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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的墓地一样,热闹喧嚣的寂静。
可是,我下觉得那样不好。
也许那是很平常的,我自己也那么觉得。
当然,不会可怜,也不会悲惨。
不管怎么样都好。
我只是……只是不想待在那种地方。
不想碰触到任何东西。是的,不想碰触,也不想被碰触。
一定是这样的,所以,我想漂浮。
只要有空气就够了。只要有天空就可以了。
只有那里,是属于我的地方。
一直到死为止。
如果能一直漂浮的话就好了。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是错误的。
夜里想到的事,在当时都会觉得是非常正确的。情况就像自己所说的,一切都不容怀疑……心里想着明天就这么做吧,就这么修正吧……结果,早上起床后,洗了脸,喝了咖啡,跟别人讲讲话,把昨天之前的我,和明天以后的我稍微做一下比较,就会觉得夜里所想的事,简直就像小孩所做的梦。
这也没办法吧。如果不这样的话,就会给别人添麻烦。身为人类,我必须用自己的身体活下去,不能破坏它。因为不曾彻底地破坏过,所以也不知道那到底有多么恐怖、是否真的无法挽救。
在孩提时代,从没被别人夸奖过的我,现在只要一被别人夸奖,情绪就会变得很别扭,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我想,那是因为我不习惯被夸奖吧。而且,我觉得,由于被夸奖而找到自己的价值,就等于是否定自己原本的一切。能够夸奖我的,只有我自己而已。我是一个无法接受他人夸奖的人类。
忘了是什么时候,只有那么一次,我被母亲夸奖过。那一次,我被来到家里的男人痛殴。我倒在地板上,脸颊发热。可是,我默默爬起来,再次站到那个男人面前。那时我几岁?我不哭不笑,默默站在他面前。男人或许是产生了一点同情,就这样离开我家。
然后母亲笑了。
我没有看她。
谁要看她啊!
那时,她开口说:「很棒的表情。」
那是母亲唯一夸奖过我的话。之后,我在自己房间里照镜子。想确认自己的表情是不是真的很棒。我的脸颊红肿,眼睛旁边稍稍泛青,一滴眼泪都没流。我想,我是觉得很高兴吧。我觉得那个青色的内出血很珍贵,是非常美丽的颜色。正因为如此,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美好的回忆,虽然我并不记得自己为何被打。
我用单手触碰脸颊。
现在并不热,是冷的。
香烟变短,已经没有什么味道。身体的状况其实不差,不过向左边转头时,位于后面的伤还是有点痛。或许这是因为到了现在,我的身体已经不想去承认那是自己的伤口。有时若不花一点时间,很多东西是不会让自己感到疼痛的。总之,人类基本上很迟钝。没办法像仪表板或感应器那样。
响起开门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门口出现一个穿着制服的男子,朝我走过来。
走到我面前后,他向我敬礼。是函南。
「果然在这里。」
「为什么要到这儿来?」我面不改色地问道:「是自愿的吗?治疗已经结束了?」
「中尉的伤已经不要紧了吗?」
「一开始就不怎么严重。」我丢掉香烟,用脚踏熄。「想起什么了吗?任务都没问题吗?」
「我想不起来,不过,身为飞行员该有的能力都还在。」少年这么说着,语调没有任何抑扬顿挫,仿佛在叙述别人的事情似的。「根据判断,我已经完美地达成任务。」
「嗯,看到你这么有精神真是太好了。」
「今天,我看到了飞机飞行的过程。在看的时候,整个身体变得很紧绷。」
「怎么回事?」
「不知道……一定是因为我还记得吧,每一个细胞都还记得。」
「你还没坐上飞机吗?」
「是的。」
「是不是欲求不满?」
「中尉,您可以听我说说我的梦境吗?」
「咦?」
函南朝我走近一步。
我抬头望着他。他的脸近在咫尺,我看着他的唇型,想听听从那里说出的话。
「什么样的梦?」
「我常常做的一个梦。」
剎那间,我在医院做的梦又再度变得清晰。那是有函南出现的梦。我们一起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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