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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了过来。
完颜昊刚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舍命护他的拓拔,他用微弱的声音道:“拓拔呢?他伤得重不重!?”
柏固急忙起身,禀道:“王爷醒了就好,我这就去看看拓拔副将。”说罢,便向外行去。
完颜昊又道:“王五,你马上带着我的令牌,前去守城的乌大人处,告知他,我今夜遇刺,叫他封锁城门。”
吩咐完这两件事后,完颜昊终于支撑不住,又昏睡了过去。
王五接过令牌,恭声道:“是!”急忙退了出去。
说话间,小七已经拿了药酒前来,阿卓立马给完颜昊抹上,然后仔细包扎好伤口。
半夜里,城内寂静非常,贤王府里却灯火通明,人人忙得头仰马翻,与这一忙碌十分不相衬的是,院落边的一株撑天古槐下,一个面上有着狰狞疤痕的丑陋侍女躲在树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灯火通明的房间,那是她的主子完颜昊的房间。
不用说,大家也应该知道她就是被完颜昊杖责的奴婢音奴。
自从被毁了容、瘸了腿之后,音奴就被安排住在后院的马厩里,她日日以泪洗面,不敢照镜子,也不愿出来见人,整日里躲在马厩里,与马匹为伴。
她心里好恨,恨那个直接使她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主子完颜昊,更恨那个抢走她心爱男人的女奴赵溪月。
所以,当今夜她去小解时,无意间看见檀飞扬负了赵溪月跳出院墙,她没有喊,甚至她的心里有一种非常喜悦的感觉,这个女人终于可以离开她心爱的男人了。
呵呵!她可以想像王爷回来见不到那个女人的话,会是怎么样一番情景。
可是,她还是恨,为什么不光是王爷,连小郡王也为了这个女奴,这样痴迷,为了得到她,竟请来皇上做说客,更不惜做出这样不光彩的事来。
她好恨!恨这府里所有的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刚刚听到王爷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消息后,自己的心会是那样的痛?
不是应该笑吗?那个伤害了自己的男人终于得到报应了!死了更好!
可是,她真的希望他死吗?他如果死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苍天,音奴在此求你了,请你不要让他死!你让音奴做什么都可以,只是,求你,不要让他死!
泪水悄然涌出,从那丑陋的脸庞上滑落。
我爱你!阿昊!希望下辈子我能这样叫你!
拓拔被安排在完颜昊隔壁的房间里,柏固马上来到拓拔的房间里,只见拓拔浑身欲血地躺在那里,只有个小丫环在那里替他处理着伤口。
那小丫环见柏固来了,行了一礼,甜声道:“柏大人!”
柏固点了点头,算是回答,马上坐到拓拔床边,给他诊起脉来,良久,柏固终于轻轻地松了口气,还好,没有伤到动脉和骨腔,只要服几日药,再细加调养,就好了。
柏固将药方开好,交给小丫环,便又去完颜昊房里复命去了。
清晨时分,完颜昊缓缓地醒了过来。
完颜昊喝过阿卓煎好的药,突然间,似乎觉得哪里不对!
是了,他走时赵溪月正躺在他现在躺的这张*睡觉,那她现在到哪去了?怎么没有看见她?
完颜昊对着阿卓冷冷地问:“阿卓,那囚奴哪里去了?”
阿卓被问得惶恐,小声回道:“禀王爷,奴婢没有看到她呢!”
完颜昊大恼,睁着失神的眼睛,大声叫:“去,给我把她叫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阿卓悻悻地回来了,她跪在地上,惶恐地禀报:“王爷,月儿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你是说她逃跑了?”完颜昊要不是身负重伤的话,直想从*跳起来了,怒气带动伤口,疼痛感漫延开来,完颜昊咬牙强忍着。
阿卓身子微微发抖,低着头,颤颤地回道:“应该是的!”
“什么应该是的!滚!滚出去!”完颜昊怒道,将旁边的药碗用力摔掷出去,险些砸在阿卓身上。
阿卓不敢怠慢,急忙退了出去。
“呵呵!”完颜昊状似疯狂,使劲捶打着床板,绷带处因为他的剧烈运动,已然浸出缕缕血丝。他去丝毫没有感觉动疼痛般,依然苦笑,这笑声听在人耳朵里,却觉备感觉心酸。
“嘶、嘶、嘶”几声,锦帛裂响,那床鸳鸯戏水锦被便被他撕破了好几道口子,完颜昊一边笑,一边自语:“完颜昊啊!完颜昊!我早就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