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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生气了,好吗?”花景延迈一大步,抄到了我的面前。
“我没生气。”我转过身,转入了一条鹅卵石路,橘黄的路灯照出两旁的雀舌篱笆。
“那你的脸为什么像是吃了火药一般?”花景延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没有。”我一扭身,甩开。
“好。你说没有就没有。那么可以拜托你把音量降低一点吗?”花景延和我并肩走着,他轻声地附耳在我耳边,“大晚上,怪吓人的!”
我停下脚步,扭过脖子,瞪他。
花景延玩世不恭地凝视着我,我恨不得摘一条柳鞭,抽死他。
“蜜若儿,你为什么一副仇视我的样子?”花景延又死皮赖脸地凑过来。
“我没有。”我往回走。讨厌的家伙,再也不想看见他!
“那你好好和我说话,可以吗?”花景延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不正和你说话吗?”我抬头,被他逼得无路可退。
“你没有好好说话。”花景延收住了不正经的笑意。
“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了?”我质问。
“你的每一句话都是质问和责备的语气。你看上去很紧张,很激动。”花景延的手顺着我的手臂压上了我的肩膀,企图让我平静。
“我没有。”我努力除去语气中的怒气,垂下头,不愿再接触他能够探入我内心的灼热眼神。
“你和妈妈爸爸说话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花景延伸出手指,抬起了我的下巴。
97 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弱
“我哪个样子?”我赌气地看着他。
“和爸爸讲话的时候,你的脸上有一层温柔的光。”花景延凑近了我,“为什么你对我不能温柔点呢?”
“因为你不是我爸爸。”我艰涩地挤出字眼。
“我可以成为你孩子的爸爸。”花景延深深凝视了我一会儿,说。
“花景延!”我打掉了他的手,“不要总是说些令人莫名其妙的话,刚才误导了我爸妈,现在又来误导我!”
我托出了气愤的原因。
“误导?”花景延笑了,橘色的路灯照应出他完美的侧脸,“为什么不是我的真心话呢?”
“花景延,你这是什么意思?”怒火在我胸腔里烧。
“字面上的意思。”花景延云淡风轻地说。
真令人火大,我握紧了双拳。
花景延忽然拉拢了我。
小区的流浪狗经过我们的身边,孤独绝望的眼神透出无助颓败的警惕,如同我的眼神。
“为什么要误导爸爸妈妈我怀/孕了?”我质问。
“我按照他们字面上的意思顺水下去了,但是东方人好像喜欢从字面上的意思衍生出另外一种意思。就像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你怀/孕了?”
“你……”我被他气得火冒三丈,“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怎么还认为我误导了他们……”花景延的杜若兰色眼睛闪着不解,“蜜若儿,我真的没有误导。”
“你没有误导,为什么爸爸妈妈会认为我有了你的孩子。”泪水飞进了我的眼睛,莫大的委屈如同浪潮卷裹住了我。
花景延轻叹一声,语气放软了。
“我中文不好。我们之间沟通有问题,这样解释可以吗?”
我气得不轻,这样的解释太恶劣!转过身,我宁可与流浪狗为伍,也不想和他呆在一起。
我吸吸鼻子,努力维持眼泪不掉落。
忽的,花景延从身后抱住了我。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夜隐没了他的表情。
“蜜若儿,不要拒绝我。”
他的声音也糅合着一种特别的魔咒。
我不再挣扎了,任由他抱着,感受着他传递过来的体温。
后来,我知道这种魔咒叫做你这该死的温柔。
“蜜若儿,在我面前,不需要伪装。”花景延扳过我的身子,他宽厚的掌心顺着我的脊柱轻轻地抚摸着,仿佛在抚顺我炸开的毛。
“我没伪装。”我瓮声瓮气地说。
昏黄的路灯下,传来花景延一声轻笑。
“将自己的柔软蜷缩成一团,一旦外界环境改变时,便像刺猬一样炸毛,保护自己。还不承认自己伪装?”
“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弱。”我低低地说。
“蜜若儿,我知道你不软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