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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不说话了。
他其实也不过是就着前日的势头那么一说,到了下午晚些时候,已不很在意。但亲还是要成的,谁让他比自家俩媳妇都好看那么许多。
几日后,京城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无不津津乐道两件事,一是皇上授命五皇子离京治水,二是会员郎元翊给他爹妈找着拖回家去了。
对于那第一件,大半人认为,无论如何,这五皇子离京,肯定少不了各地排场,哪怕是淹得一片苍茫,也得在洪水里架起个行宫来,说到底不过是皇上笼络人心的手腕罢了。但也偶有反动意见,说那地儿已经瘟疫不断,满地饿殍,换谁谁肯去?两派争执不下,终少不了大打出手。
而第二件便和平许多,人们的热情也高涨许多,大抵不过是把那元公子在翠祥下处的故事编了又编改了又改,只差没出个春宫话本子人手一册竞相传阅。而那些励志嫁入元府的姑娘们则是或愧对天地再不见人,或义愤填膺直呼上当,又是一道风光旖旎。
李言瑾坐在酒肆里,听四方传来的高谈阔论调笑依依。时候差不多了,便放下银子走了出去。
京城内圈有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四座大门,皆是琉璃瓦的剪边顶高楼,用了重檐歇山三滴水建法儿,门前还得竖个缤纷的彩牌楼,四周满满当当的戏楼茶馆,因自以为喜庆无比,圈子里的人便夜夜笙歌了。
此时李言瑾穿过朱雀大南门,景致立刻便萧条了许多,他也不管,仍是坐在马背上径直向外城的阳宝门骑去。
虽同是红墙绿瓦,八座外城门却都是单檐歇山的造法儿,楼上挂一匾额,剥落的烫金大字大概印个城门称号便完了。又因这守城的士兵来去反复,还有深洞的箭窗不解风情,于是乎,即便是那伯劳飞燕想来玩味一趟离别愁绪,也盛少有人选在外城。
出了城门,便见十几尺宽的护壕外不远处停了辆马车,附近立了几个人。
有人冲着李言瑾招招手喊了一句,又冲着马车喊了一句,待李言瑾骑到他们那儿时,马车上下来了一个人。
只见那人下巴消瘦,瞳色很淡,一双眼睛看着别人的时候总有股子凄绝劲儿。他见李言瑾来了,微微弯起嘴角来春风一笑,便漾开了方桃譬李般的美。
这人正是五皇子李言亭。他道:“八弟,你来了。”
“五哥,你身子都这副模样了,还是一定要去?”李言瑾翻身下马,劈头盖脸便是句不中听的。旁边随行的光禄大夫和太子少保不高兴地瞅了他一眼。
“水患不除,黎民百姓便无处安居。况且我这身子天生便是如此,糟蹋也好珍重也罢,都是好不了也死不掉的。”李言亭又是笑了笑,“谢谢你来送我。”
“咱全家就属你身子最差,也就属你最忧国忧民。行,我也不挡你,放心去吧!”李言瑾也朝他笑笑,“等你回来咱喝清酒去。”
李言亭点点头,拉着李言瑾的手握了握,没说什么上了马车。
那光禄大夫和太子少保给李言瑾行了礼,也钻了进去。哒哒的马蹄声响起,李言亭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给李言瑾招招手,看了他一会儿,才收回脑袋去。
李言瑾骑着马在原地看着他们渐渐走远,总觉得他五哥进马车的一瞬,里头传来了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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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碧霄·南风 。。。
没几日便是端午,李言瑾换上了短打的薄衫,抱了只香喷喷的小猪仔出门去也。
顺子提着粽子跟在李言瑾身后,皱眉道:“主子,您抱着只猪,是要上哪儿啊?”
“找元翊去。”
“那恐怕不成。”
“怎么不成?”
“自打元公子被他爹妈从蓝馆里抓出来后,便给禁了足。那日您遣小的去他们家送信,他爹妈倒是挺和气地让小的进去了,但是死活不让小的见他。”
“就是你办事不利,少爷我才只有亲自出马。”
“主子,不是小的说,就是您出马,估计也见不着他。那日元府的老管家偷偷给小的说,他们家公子实际是给绑了关柴房里啦,好像都给元老爷打得不成人样了。”
李言瑾惊愕道:“他给打了?”
“可不是么?估计腿都给打断了,也难怪,三代单传的独子居然是个断袖……诶,主子,您上哪儿去啊!”
李言瑾解开路口一匹马,抱着那小猪仔翻上马背,从顺子手里夺过粽子,丝毫不理身后马主人和顺子的呼喊,一路飞奔了出去。
李言瑾一路疾驰,没一会儿便停在了元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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