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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鬼影”;是他,也只有他,能够帮陈瓯顺利地出逃。
周国源,保卫处负责人。除了他还有谁?
但是,公安处交待过,在他们的侦察人员没到之前,绝不能打草惊蛇。可他们不知道是周国源,这就像突然在每天安睡的枕头下发现一条蛇,毒蛇,会把人的七魂给吓丢的。
马一鸣抓起话筒,想向公安处报告这个大发现,可电话里没有一点儿声音。
“马主任,您这是给谁打电话?”有只大手按住了电话机。
马一鸣抬头,面前赫然是周国源。
“你是怎么进来的?”马一鸣惊道。
“您忘了,每一个房间,我都是有钥匙的,是您亲手交给我的。”周国源得意地说。
“是你放了陈瓯?”
“是他自己走出去的,我只是提供了一点点方便。我知道您会猜出来的,所以晚上我一直盯着您呢。”周国源不紧不慢地说。
“我真是个老糊涂,瞎了眼,太信任你了。”马一鸣叹道。
“你就是一个老糊涂。”
“你想怎样?”
“你去引开那些守大门的公安,让我出去。”
“这办不到。他们不会听我命令的。”马一鸣说。
周国源呵呵一笑:“风是动的,人是活的,只要你想办法,没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就问问它答不答应。”
马一鸣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一把微型手枪的枪口,正指着他的鼻子。
周国源想了想,说:“我有个办法,不知道管不管用。听说马主任的书法不错,我想请您写几个字。”
一辆警用吉普车急急驶入蒲草山监狱大门,范哲、李猛和许则安从车上跳下来,刚好听到监狱办公室里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
三人连忙取出手枪,朝二楼的办公室跑去。刚到楼梯口,迎面跑来慌慌张张的周国源。
“不好了,马……马主任自杀了。”周国源一脸煞白。
听到了枪响,刚刚熄灯的大楼乱成了一团,学员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有大声叫唤的,有疑神疑鬼的,有探头探脑的,也有跑出来的。
“把他们都带回去,不准擅自离开房间。”许则安大声命令工作人员和民警。
办公室里,马一鸣坐在椅子上吞枪自杀了。头向后仰着,满脸是血,嘴巴里的血仍在流,冒着热气,人早没救了,一把微型手枪握在垂荡着的右手上。
“怎么回事?”许则安问周国源。
“刚才我在隔壁办公,听到枪响急忙跑过来,就看到马主任已经……”周国源回答。
范哲瞟了一眼周国源,上前查看尸体。
“范组,你看。”李猛在桌上发现了一张信纸,上面写着几行字。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964年10月17日21:26 台州(2)
是马一鸣的遗书,墨汁未干:
“我一时糊涂,受了特务的蛊惑,做了不该做的事,对不起党和人民,对不起信任我的同志们。马一鸣”
范哲看了遗书,又对照了桌上资料中马一鸣的其他笔迹,确定是马的亲笔。
“老许,你怎么看?”范哲问。
许则安认真地看过遗书,说:“这确实是马一鸣所写。我认得他的笔迹,风格很独特。”
“字是他写的,但不代表是他自愿写的。这份东西有点蹊跷。你看,马一鸣根本没有提到畏罪自杀,对身后之事毫无交代,不像遗书,倒更像一份自白书、悔过书。”
许则安恍然道:“逼人写悔过书容易,逼人写遗书就难了。”
这是表面,最关键的,是马一鸣拿错了枪。笔和墨水瓶都放在纸的左边,桌上的摆设跟常人相反,马一鸣是个左撇子无疑。凶手太急了,把枪硬塞到他的右手上,这马脚不露才怪。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何况杀人。
马脚找出来了,凶手就很容易锁定。不是周国源是谁?
周国源当然不会束手就擒,自从刚才范哲他们进屋后,他就知道这次跑不了。制造马一鸣自杀假象的初衷,只不过为了引发混乱,把门卫骗进来,好浑水摸鱼,趁机开溜,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真是恼恨异常。趁着身边的一名年轻民警不注意,一把夺过他腰间的手枪,用枪口死抵着小民警的太阳穴。
“你们别过来,放我走,不然我打死他。”这真有点狗急跳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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