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页)
“是啊,姐姐等你爹回来,把生意上的事交待好了就走。”
小维帆不舍地说道:“姐姐你能不能不走,我还要你教我念书,给我讲故事呢,先生可没你说得好。”
这小家伙自从听了我说过一个故事后,天天缠着我,害得我搜肠刮肚地把前世的小说全弄进脑子翻腾了一遍。
“姐姐也不想走,不过姐姐的爹要让姐姐回去,姐姐不能不听啊。维扬维帆,我走了你们要听爹娘的话,好好地跟着先生学习,知道吗?”我摸着维帆的头叮嘱到。
我是真的把他们俩当成亲弟弟看待的。近两年我也教了他们不少东西,尤其是维扬,我把我的生意经差不多都教给他了,我走了,他这个正牌的夏家少爷该出来替舅舅担当一点担子了。
于是,和两位弟弟又坐着闲扯一通,锦书过来了。
“小姐,东西都整理好了,清单在这里,你看看还有什么不妥?”
我接过清单,一笔一划勾勒出娟秀的字迹,把我要带走的,该交给某某的每一样东西都写得一清二楚。心下不由得有点得意,不慨是我亲手带出来的丫环,别看平常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关键时刻一个顶两个用。
“很清楚,就这些了,你前去看看,素月他们也该来了,先领他们到我屋里去,叫厨房准备好晚餐,一会儿就在我屋里吃。”
说毕我打发了两个小表弟,回到我的院子等着。
淡黄衫子郁金裙
等见到素月夫妇,难免又是一番唏嘘。素月虽舍不得我们几个,不过她嫁了人,当然得嫁鸡随鸡了。吃过晚饭,我把要托付的事向他们夫妇交待得清清楚楚,两人郑重允诺定不辜负于我,这才离去。
第二日,舅舅至午时方才回来,向他解释了凌府来人接我回去后,我将帐册、钥匙等一并交予了他。舅舅言辞之间很是惋惜失去我这个好帮手,我安慰他说维扬也长大了,我也教了他不少东西,我走之后维扬也可以替他分担了。舅母在一旁说道,她也舍不得我,这几年来一直当我是亲生女儿,如今走了也没个人陪她说知心话了,一边说还一边泪涟涟的,弄得我心中也酸楚不已。后来她又道,女儿家大了,总是要许人家的,也不能老让他们当男孩子养在身边,我父亲接我回去说不定也是想到了这一层,要给我配个好人家。
我当时一听这话心里就格登了一下。舅母说的话不是没有可能,这么长时间没想起我这个凌家女儿来,说不定真是要搞什么利益联姻了才会想到我。
我心里冷笑了一下,如若那人值得我嫁自然再好不过,顺水推舟从此跳出凌家,过我自己的日子去,如若不是,本姑娘总有办法给你搅黄了,看你能耐我何!
到了晚间,等一家人都歇下后,我换上男装,取出一个狞狰的面具戴上,遮住了脸孔,只露出眼睛和嘴,纵身一跃,从夏府的后院飞身而出,来到潞州城最大的青楼——惜芳楼。
见到这张面具脸,惜芳楼内的下人毫不惊奇,反而惊喜地叫道:“公子,您来了。”
我挥挥手,表示不用管我,径直向楼上走去。
还未踏步,便听见一阵琴瑟檀板之声,一个清丽的声音唱道:
为爱莲房都一柄,
双苞双蕊双红影。
雨势断来风色定,
秋水静,
仙郎彩女临鸾镜。
妾有容华君不省,
花无恩爱犹相并。
花却有情人薄幸,
心耿耿,
因花又染相思病。
唱的是欧阳修的《渔家傲》。这个时代当然不会有欧阳修,除非他也穿越了。我淡淡一笑,上得楼来。这词乃是我向六一居士所借,还好这里不会有人告我侵权。
丫环荷烟见是我,笑道:“公子终于来了,我家姑娘可是盼了好久呢。”
我问道:“姑娘今儿有客么?”
“是几位世家公子,只点着要听姑娘的曲儿。荷烟先领公子进姑娘屋里去。长亭,长亭,告诉姑娘公子来了。”
我随荷烟进得屋中,不到片刻,惜芳楼的头牌柳梦裳就带着满脸的笑容过来了。摒退丫环,屋中只剩得我两人时,我拿下了面具。
“妹妹好长时间不曾来了,我还等着你合奏那《春江花月夜》之曲呢。”
柳梦裳年方十九,一袭淡黄衫子郁金裙,腰身纤细,体态轻盈,可能是刚喝过酒,此时脸颊有着淡淡的红晕,眉如墨画,神若秋水,恰如那一枝杏花春,说不出的柔媚细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