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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被他气死了。”
埃利希曼:“是吗?”
迪安:“太糟糕了,约翰。”
埃利希曼:“他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呢?为了掩护他?”
迪安:“嗯,没错。我昨天已经训了他一顿了。”
埃利希曼:“哦,我明白了。好的,约翰。”
迪安:“你也说说他。你知道,他把这件事搞得一团糟,所以我真不知道他今天说他已经控制住了局面是什么意思……”
埃利希曼大笑着说道:“那就让他在那里控制局面吧。嗯,我想我们应该让他继续呆在那儿,让他在风中慢慢地、慢慢地挣扎吧。”
在风暴中挣扎(5)
迪安:“没错,今天早晨我和老板在一起,老板说:‘我不敢确定格雷是否足够精明,能够以他现在的这种行为方式来管理好联邦调查局。’”
一系列来自其他证人的证词或者与格雷的证词相悖,或者是发泄了他们对联邦调查局的不满。然而,正当这些证词在参议院其他听证室中回响之际,白宫和司法部却在采取行动,将格雷置于一种完全无法自圆其说的境地。当司法委员会再次开会,继续对格雷的批准任命进行质询时,格雷不得不在委员会主席和首席议员面前,对于一些新出现的问题加以回答。根据司法部长克兰丁斯特的命令,格雷收回了他允许所有参议员查阅联邦调查局水门档案的承诺,而只让司法委员会主席、少数党议员领袖和他们的顾问予以查阅。仅仅这一点尚不足以令参议员们感到极为恼火,因为毕竟他们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来仔细查验联邦调查局的有关档案。但是克兰丁斯特还指示格雷将他的回答局限在程序问题上,而不要回答任何实质性的问题——也就是说绝口不提水门事件。
事实上,白宫已经将格雷当做了挡箭牌的一部分。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滕尼便曾指出,尼克松政府“已经决心将格雷丢入虎口”。而来自印第安那州的民主党参议员伯奇·贝赫则说的更为直白:“像格雷这样的朋友已经被白宫抛弃,此时的他已经不需要再到别处去寻找敌人了。”而尼克松总统以行政特权为名,拒绝让约翰·迪安到参议院出席作证,则使得格雷的处境更为艰难。
3月22日星期四,这一天是格雷批准任命听证会的最后一天,拜德参议员对格雷发起了最后一击。面对此时业已身心疲惫、意志消沉的帕特·格雷,拜德请他回答联邦调查局是如何处理亨特保险柜中的物品的。这件事需要追溯到1972年6月28日,拜德说道:“由于某些材料被提交给了联邦调查局这件事被泄漏了出去,因此迪安先生在当天上午十点四十五分给你打来一个电话。那么他所说的被泄漏出去的是什么?具体又是些什么样的材料?”
“他跟我说,当时外界一直有谣传说,联邦调查局正在回避(对水门事件的)调查,而且在亨特先生的保险柜里发现了一把手枪,他当时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讨论这件事。这就是电话的主要内容……我现在只能记起这么多了,先生。”
“当天下午四点三十五分,你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你说你对电话的内容已经记不清了。但是这个电话是不是也与亨特先生有关呢?”拜德追问道。
此时的格雷已经精疲力竭:“不,不是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
见此情景,拜德参议员跳过了对这一问题的追问,然后问道:“那么就让我们回过头来谈谈迪安先生吧。当他说他要回去查证一下亨特先生是否在老行政办公楼里有办公室的时候,他对探员撒了谎,对吗?”
听证室内一片寂静。迪安曾经说谎,以试图消除人们对白宫与水门窃案有染的怀疑。格雷犹豫了好长时间,然后终于缓慢地说道:“回首重新审视这段往事,我要说的是——”他停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通过对一些细微环节的彻底分析,我只能做出这样一个结论,那就是你说的可能是对的。是这样的,先生。”
格雷知道,司法委员会知道,在场的所有听众也知道,这位已经得到提名尚未正式上任的局长将再也得不到白宫的任何支持。同时,他也承认了尽管他知道迪安撒谎,却没有对此采取任何行动,这也彻底摧毁了他的声誉和诚信。
自此以后,格雷拒绝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4月5日,他请求总统收回对他的提名,因为他已经不可能获得司法委员会和参议院的批准了。
对于接受格雷的请求,尼克松总统发表的声明属于那种典型的政治辞令。“出于对格雷先生的公平起见,”总统说道,而他的这句话也招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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