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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让两人身体绷得有如拉满弓的弦时——
一声粗哑的喉音伴著娇细的抽气声,将两人再推到另一波高峰……
昏黄的床头灯映在两个激情方休,热潮仍未褪尽的男女脸上。
沈博奕一下又一下地顺著方韶茵松开发髻流泻而下的柔软鬈发。她仍闭著眼,虚弱地将脸埋进他精实的胸膛。
事实上,她不敢抬起脸。这一连串如狂风骤雨般的爱欲,在她根本无力思考时,侵略她家门,淹没过她的膝盖,到最后整个人陷入其中载沈载浮,仅剩本能,回应他的狂烈。
现在,她逐渐恢复思考能力,想起在宴会时对他说的话,像被自己掴了一个耳光,羞愤难当。
他绝对是一个完美的情人,但是,当爱意如流星般隐人夜幕时,她想,他也会是一个绝对冷情的男人。
沈博奕察觉她僵著身体,不解地问:“怎么了?在想些什么?”
她先是不说话,他摇摇她的肩膀,又问一次,她才闷闷地说:“结果,还是被你得逞了。”
她语气里的不服气惹得他大笑。
而这一笑更引发方韶茵的不满。“你很得意吧!”反正,她已经荣登花痴榜,这辈子都洗脱不了这个污名了。
他停下笑声,抹抹脸,免得待会儿被揍。“你的脑袋啊,可不可以把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和坚持抛开,放松心情,单纯地承认我们之间,确实存在著要命的吸引力。”
“什么叫奇奇怪怪的念头和坚持?”她瞪他。
“就是什么鲜花、钻石的那些,我喜欢你,这样不够吗?”
她还是瞪著,不说话。
“好吧……不只是喜欢……”他苦笑,认真地看著她,一字一字,清楚地说:“我、爱、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让她的心彻底软化,她相信,他不是轻易说“爱”的人,她可以感受到他说这三个字时的谨慎与重量。
她原本死瞪的眼睛,眨了一下,嘴角想笑不笑地抽了一下,最后,嘟起被吻得肿胀的红唇,也一字一字,倔著说:“我、不、要!”
他噗哧一声,直摇头叹气,完全被她的孩子气打败。“好、好、好!那我明天开始追求你。”
“怎么追?”她吊著眼尾,带著十二万分的怀疑。
他点点她表示不屑而皱起的鼻头。“你说呢?要我怎么追?送花?每天接你上下班?还是烛光晚餐?不过我台东有个案子还没结束,要接你上下班的话,可能要等过一阵子。”
她轻哼了声,撇过头去。这种事还要女人教?那她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他将她倔强的脸转过来,用力往她粉嫩的脸颊一吻,“啵”地一声,响彻寂静的空间。“好、好、好,我投降,这觉醒来后,我到书局去找参考书,向朋友请教如何追女朋友,这样行了吧?”
她斜睨他,这还差不多。“不过,别用太老土的方法,也别送什么玫瑰花,俗死了。”
“你又不明讲,我没追过女人,怎么知道哪些方法叫老土。”他很无奈却也没辙。
“自己想办法。”她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心底却因为自己是他第一个追求的女人而冒出甜蜜。
她哪里是需要什么鲜花、礼物,不过就是想让自己多点安心,多点踏实。
国小就学过的爱情教战守则——“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就是告诉女人,没经过努力得来的爱情,男人根本不会珍惜。
不过,她也总算明白,他根本称不上什么把妹高手,只是上天特别眷顾他,给了他一副好皮囊加上天生丰富的男性费洛蒙,一副可有可无的浪子痞样,才会被那些想要驯服坏男人的女人宠坏了。
沈博奕宠溺地看著她脸上泛出得意的光采,他虽一向体贴女人,却也从来由不得女人拿翘,唯独她,让他生出一种被制约却又心甘情愿的感叹。
隔天清晨,因为社庆,杂志社多放一天假,沈博奕却还得继续手边的案子。
“我得工作了。”他从衣柜里拿出衣服,万分不情愿地套上。
方韶茵还赖在床上,裹著薄被,光滑的香肩半露,柔软的发丝披散在枕头上,风情万种地眯著眼望他。
“好可怜喔!今天阳光这么温暖,天空这么晴朗,你居然得工作。”她嘴上表示同情,却坏心地在床上舒服地滚了一圈,边发出心满意足的轻叹。
沈博奕呜咽一声,理智警告他走到工作台,情感说服他扑向眼前这个充满诱惑的坏女人,他立在床前,举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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