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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呢,现在也还来得及啊!我欠你的,还你!」
拉起他冷冰冰的手架到自己的脖子上,轩辕凤辰用近乎决裂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歉意——低声下气的哀怜方式,他打出娘胎就没学到过!
手掌环住了他纤细的脖子,隐约可感觉到虎口下扣着他跳动的颈动脉,掌缘贴着他精致的锁骨,明明只要这么一用力……
看着憋红了验的轩辕凤辰,左静言叹了一口气,流水般撤开了手,看那个突然又能吸入口气后,差点被呛到,只抚着胸大口大口吸苦气的小人儿,怔然不语。
「干嘛?我让你杀,让你讨回你的债,你既然不下手.干嘛还怨我?」
气还没喘停,一手就紧攥着他的袍角,生怕他悄没声息地就隐没了。
外间的宫人听到这里面有些响动,赶紧敲着门问皇子安好,只被他没好气地喝令:「都退下!」给屏退了。
「别再激怒我,要是我真的狠下心,你的小命就真的没了。」
他能感觉得到,做了鬼之后,也许总有一股意难平,戾气总是时有时无似的,或者说面对着杀了自己的对象,圣人也不可能完全持有平和的态度吧。
左静言看着自己的手,现在他的力量是够扼杀一个生命。
只是下不了手。失去了第一次的勇气,第二次,再也后继无力。
「别走!」
凤辰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襟,仰起脸来看着他,没有了呼吸,平板的胸脯上不再见起伏;没有了温度,手上传来的触感只是一片冰凉。
他是真的死了,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并非人类。
可是,与他梦中千疮百孔的那个画面相比,他就算是鬼,一出现就让他的心安定了许多。
「……」
左静言也看着他,本来就只有巴掌大的脸瘦得两颊都陷下去了,只显得眼睛更大,红润的唇褪了色般地成了淡淡的一片,下巴尖尖的,本来正在发育中已经显得有点肌肉的手臂又纤细了下去,显得过分宽大的衣物裹住的身躯更觉干枯而瘦小。
两人只是这样无言地对视着,左静言从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脸,有一点可疑的晶光在他眼中的人脸面上出现。
轩辕凰辰咬紧了唇,单薄的身子徽微颤抖。
左静言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想哭就哭出来吧,别忍着了。」
「鸣——!」
被他这么一说,仿佛就像是得到了赦令,轩辕凤辰一头扎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在他离去后的这两个月里,他哀伤、志忑不安、自残,却一次也没能好好地哭一场。
那温热的液体不停地滴落在他冰冶的身上,灼烫得像烙进了皮肤里。
这样的眼泪,可以让他相信那个从不肯低头的皇子是真心后悔了么?既知如此,何必当初!
「为什么……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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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人之间的结——死结。
他不敢问,却不能不想。死后百般揣测,让自己无所适从。
「二哥……二哥……」
轩辕凤辰的耳朵动了一动,好不容易想起自己要是哭得太大声会引来宫人不必要的过多关注,到时候左静言可能就不能再多留一会儿了,但他刚刚实在哭得太伤心,虽然努力控制,但骤然停下来后,还是忍不住有些哽咽。
「二哥说,如果我不亲手处决掉你,他就亲自来做。」
最疼自己的哥哥,说这句话却绝不是在说笑。
他还记得,因为二哥有着生得远异于常人的美貌,遭受到不少异色的爱慕。其中有一个黄门令,仗着自己当时在宫中的许可权,对方又只是个被人遗忘在冷宫的嫔妃之子,非常大胆地去对当时还年幼的皇子进行骚扰和表白。
结果后来轩辕凤翔辛苦地得到了太后的关注,终于拥有与其皇子身分相符的权力时,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爱慕自己的黄门令给阉了,然后刺瞎割哑,剁去其手脚,叫他有眼再也不能看到自己,有嘴再也叫下出自己的名字,也不能用手写出那种令人恶心的倾心爱慕之情。
他二哥每天会去,亲眼看着宫里最残忍的太监给他上刑,那人的伤好了又撕开,腐肉让蛆虫啃噬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可二哥却不许他死,还每每在那人受到酷刑的时候跟他说话,直到后来,那人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害怕,哪怕是看不到,只要感觉他在就控制不住的颤抖、失禁。
那个不顾一切爱上他的人根本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