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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都习惯了,“我觉得还是我比较帅,看你不如看自己。”
戚少商笑呵呵地,“自恋可不好,那个叫纳西斯还是什么的就是太自恋,搞得神经病一样,最后还变植物了,可怜啊!”
顾惜朝翻了个白眼,“narcissus,变水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本来还想说很明显你比较自恋,不料戚少商先开了口,还啧啧有声地称赞,“嗯怪不得你自恋,身材的确不错,尤其屁股,很翘嘛,我还以为你不爱运动,原来羽球打得很好。”
其实过去一块儿泡大澡堂子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谁不好意思,及至学生宿舍,男生之间抓个鸟女生之间袭个胸都是家常便饭,顾惜朝却不知怎么的突然还上脸了,偏偏既不能谦虚道谢,又不能翻脸较真,简直要呕血。还好水汽蒸腾,害臊脸红什么的也瞧不见。他心里呸了一声,恨恨地想,屁股和羽球中间连个过渡都没有,也不怕闪了舌头。
秋高气爽胃口好,打球又耗费了大量体力,还没出傅氏大楼顾惜朝的肚子就咕噜了。戚少商一乐,说今儿个心情好,带你去吃点儿新鲜的。
作者有话要说:
☆、脍不厌细
戚少商坐在副驾驶一边指路一边嫌弃司机开得不咋地,顾惜朝太久没运动,刚才那场球发力过猛,这会儿胳膊腿儿正酸软无力呢,闻言只得冷着脸回一句你开得好你来呀,戚少商说:“小顾啊,你还真是典型的车技差、脾气大,就跟那车标贴的兔儿爷……”
顾惜朝立刻打断他,怒道:“你丫才兔儿爷,你全家都兔儿爷!”
戚少商扁了扁嘴,无辜道:“没错啊,难道不是那个眼睛一条缝的叫兔斯基的兔儿爷吗?”
顾惜朝无力,“滚,三十多的老男人不要装天真!”
“哎我说,你不拍老板马屁就算了,居然还爆粗口,莫非你是故意找炒?”
“是啊老板,初次见面您就大发善心告诉我您每个月都要炒经纪人的特殊爱好,我忍气吞声干吗,当然是多损一句赚一句。”
“嗯,都月初了是该炒了。”戚少商点点头,突然没头没脑地换了话题,“你今年贵庚?”
“二十八。”一说到这个,顾惜朝不由又感到挫败,一把年纪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好像一关也没打通。
“虚的实的?”
“实的,很快就又涨一岁了。你查户口呢?”
戚少商嘘他,“你这是典型的五十步笑百步,二字头得意不了多久,我会在不远的将来
张开双臂迎接你加入老男人的队伍。”
目的地位于远离市区的偏远地段,不过现在有钱人都爱往远处跑,也才跑得起。这一片山脚下的区域都是独立的小院儿,间隔有远有近,不过相距最近的也得步行十分钟。停车场在最外围,机动车辆一律不得驶入,大门入口处有保安查看证件,大概就像那种会员制的高级会所,不是想进就让你进的。戚少商问顾惜朝要不要骑单车,顾惜朝说走两步吧。
一路上经过的每座院子,从外面看都是形态各异的,戚少商告诉他内部构造也不一样,每一座小院儿都是独一无二的。顾惜朝对民间建筑没什么研究,不过小溪、拱桥、竹林、湖面、凉亭、照壁、飞檐这些仿古元素都是很明显的特征,虽然这个半开放式的度假山庄仍脱不开人工雕琢的痕迹,但总算有山有水,清清静静的,远离了水泥森林的熙攘嘈杂和乌烟瘴气,已经足够让人舒心了。
两个人溜溜达达地走了约莫一刻钟,过了一座小拱桥,来到一间小院儿门口,戚少商说:“就是这儿了。”顾惜朝抬头一看,正中的黑漆牌匾上刻着“南陵”两个字,看样子是董其昌的笔体,院子很雅致,周围环境也颇为幽深,就是怎么瞧都不像是个吃饭的地儿。
戚少商刚推开半掩着的屋门,里头就冒出两个穿着靛青色棉布小褂儿的小姑娘,梳着说不出名堂的发髻,简单而好看。
“呀,戚先生来啦!”两个丫头高高兴兴地把他们引到一间小屋里,靠窗坐了,又说:“南姐在厨房呢,今儿个有两桌客人,我去跟她说一声儿,等会儿您先喝壶茶,吃两块点心。”
戚少商笑眯眯的点点头,慈祥得不得了。
顾惜朝看了一下,从正堂到厢房,器物用具以木竹棉麻为主,挂件摆设不多,尽是些书法水墨卷轴、瓷器雕像之类的玩意儿,调子是奔着简朴古拙的中国风去的,不过度把握得不错,没有过于刻意生硬的感觉。其实如今这么拾掇的可耗钱着呢,实在是有钱才能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