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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很急迫的事情。
“鼎后来不当炊具用了,它成了礼器了。周礼规定,君臣按不同等级可以拥有不同数量的鼎,天子九,诸侯七,卿大夫五,元士三。所以,一言九鼎的意思就是人说话应该谨言慎行守信用。胡来可不成,要出人命的。”金兆枫一一说来。
“你觉着什么菜最好吃啊?”朋友问。
“有的菜好吃,可现在做不出来了——原料弄不着了。过去讲究的是珍禽异兽稀罕物儿,讲究的是上八珍中八珍下八珍。别的不说,驼峰、鹿筋、燕窝勉强还有,猩唇、熊掌、豹胎还让人吃吗?”
“没了就不吃了呗。海鲜也挺不错呀,大对虾,大螃蟹什么的。”朋友说。
“我不太喜欢吃对虾,长得太大,肉就柴了。咱说螃蟹。吃螃蟹是要讲究季节的,菊黄蟹肥嘛。农历七月尖肚脐的螃蟹肥,农历八月团肚脐的螃蟹肥,讲究的是七尖八团。吃螃蟹不能吃在清水里养得太久的,那样儿的螃蟹肉质太松,不打嘴。听我老祖说过,前门西打磨厂的正阳门饭庄在解放前的时候专从西河沿菜市进半斤左右一只的大螃蟹,得用芝麻喂上好几天才做给客人吃呢,味儿特棒。不过,我老祖懂中医,说螃蟹性寒,喂它芝麻不好,应该喂它蚯蚓才对呢,这样才能不跑味儿。”说到这儿,金兆枫有些伤感了。“我爱画画儿。小的时候画虾米螃蟹,人家都说我画得特别像,可我十几岁以前连虾蟹的模样儿都没看见过。齐白石画虾蟹那是照着活虾活蟹画,我画虾蟹是照着齐白石的画儿画。咳!不提了。”
“吃螃蟹太费事儿了,我还是喜欢涮羊肉,东来顺儿的。”朋友说。
“羊肉属于温补,什么季节吃都合适。不过,解放前北京的涮羊肉是正阳楼的最好,后来,东来顺儿的老板挖了正阳楼的厨子,才在北京出名儿的。没过几年,正阳楼倒闭了,东来顺儿才在北京城里占了独一份。”
“还有什么好玩儿的,都给我们说说。”朋友说。
“那哪儿想得起来呀。得有人问我,我才想得起来呢。”金兆枫笑了。“其实,在丰泽园招待朋友挺合适,环境气氛都不错。要是自己家里吃的话,您就不如上前门西大街路南的泰丰楼了,也是鲁菜,老北京的八大楼之一,解放以前还净走国宴呢,孙中山、袁世凯、蒋介石都经常去。那儿的看家菜和这儿的一模一样儿,可价钱比这儿便宜呀。那儿的乌鱼蛋汤、红烧牛尾都不错,这季节还能吃上杏仁豆腐呢。”金兆枫看着不远处的服务员,高声说道:“劳您驾,帮我们这桌儿给催一下儿,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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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风花雪月 (78)私下见真情
“着什么急呀,没看大家都等着呢吗?”女服务员没好气儿地回答。
“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看饭的。我要是你们经理,早就让你回家了。”金兆枫急了。
虎黑子今天表现不错,极有涵养地劝着金兆枫。“兄弟,别理这傻Bi娘们儿,准是丫老爷们儿得阳痿了,Bi里闲得直痒痒。”他与同桌的几位朋友很熟,没必要假装斯文。
“混蛋你!你才得阳痿了呢。”女服务员有些不管不顾了,努着眼珠子大声地呵斥着虎黑子,气得虎黑子站起来骂骂咧咧地直要脱裤子。
金兆枫拉下了虎黑子,对着女服务员说:“你骂得对,他是该骂。他从监狱里放出来的时间还没多长,说得最多的话就是男女生殖器。别怪他,怪就怪我党的劳教政策还不完善。说完他,我再说你。我们是你的衣食父母,你不心存感激也就罢了,还敢口出不逊。我和你们上级公司的领导很熟,你信不信,就凭你这态度,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回家待业去。”金兆枫绵里藏针地严厉教训着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老实下来了,不瞪人了,也不还嘴了。
菜很快就上来了,上得及时的还有扎啤。
一位朋友先开了酒令。他举起扎杯。“初次聚会,咱们大家都先干一个。别的不说了,以后就都互相关照吧。”于是,大家随着他,各自往肚子里倒进了五百毫升稀的。
放下扎杯的朋友又说了话。“金先生,黑子对你可真够仗义的。开公司本来是你的事儿,可跑腿儿垫资金这类瞎事儿都归黑子了,连联系人都留的是黑子的名儿。看来,你们哥儿俩的交情还真深了去了。不理解呀,不理解。你们俩看着也不是一路哇。”
金兆枫闻言,看着虎黑子问道:“垫钱的事儿?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儿啊?”
虎黑子傻笑着,不知说什么好了。
朋友接过话茬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