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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默认的行径,待冒臻一走梅儿匈奴公主的身份当得就更顺理成章。可气冒臻这女娃,不达目的心不死,岂凭她一人之力哪能轻易杀死嬴政,且她根本就没有杀人的胆量。上次一剑命中嬴政腹部,不过是嬴政有意而为,以他的伤还错杀梅儿的一命,真是苦了嬴政自暴自弃,负重伤也要等到梅儿原谅他,并让梅儿亲自医治护理。
当初梅儿带胡亥出宫时,企图改变历史而遭遇的种种不幸,让她明白历史是不可改变的。所以,她不敢了,在意的越多,越不敢背离历史的轨迹。
但是无论梅儿怎么说,很难撼动嬴政的决定,“大臣自是要来,朕的儿女们亦不会缺席。”
梅儿眼中闪过亮光,她的亥儿也会去?随后又黯了下去,王梅儿,你不能被迷惑!
“不去,不去。最近身子有些乏。”梅儿继续装。
“乏?”嬴政担心梅儿冷,将长袍往前拢了拢。
“对呀。”梅儿镇定的点头。
“是吗?”那双洞察一切的黑眸质疑的盯着她,只见嬴政嘴角习惯性的挑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朕不介意抱梅儿过去,到时置个软榻,想休息多久都无妨。”
嬴政如今任用蒙毅,把兔指派给她使唤已经够胆大的,要再安上个恃宠生娇的名头,真得遭人万箭穿心不可,“我去还不行吗。”
嬴政得到满意的答案,便兀自把她横抱起来。依嬴政的性格,梅儿知道拒绝无效投诉无门,便乖乖的由他抱着,不过还是知羞的把连袍帽拉起来,俗话说一挡遮百丑嘛。做的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径,低调仍然很重要,所以到得章台宫,梅儿忙跳下来帮嬴政脱鞋。
梅儿长相平平,穿着朴素,加上早脱下长袍搭于臂弯,偻身颔首尾随着嬴政的脚步进宫殿,他坐下,她站在身后,一看就是奴颜媚骨的小家女,不明其身份的人无从察觉个中端倪。
可是,嬴政偏不领情,硬拖着她坐下。如坐针毡的梅儿促狭得不敢动弹,只得转动眼珠偷偷扫视周边情况,还好这些个大臣元老们似乎不打算在今日对她发动攻势,果真嬴政的面子就是大。细想想,嬴政这几年召入咸阳的美色不在少数,鲍鱼翅粉吃多了偶尔来点清粥小菜,他们也是见怪不怪。就连随后蒙毅报出她匈奴公主的身份,仍未引发多大的骚动,原来梅儿真是忧虑过度。
幸福来得越容易,越惊恐,害怕失去!
梅儿再看向胡亥那边,他板着张脸,抓起盘中的果子,毫不拘礼的一颗一颗直往嘴里抛,一抛一个准,显然常这般玩闹。
今日乃嬴政47岁生辰,自然始皇陛下才是主角,在场的一百来号人纷纷敬酒祝寿,仆射周青臣上前拍马屁:“大秦横扫诸侯国,并河山万里不止,连蛮夷都退避三舍和亲求全,日月所照之处无不臣服。吾皇分天下为三十六郡,车同轨,书同文,黔首安居乐业,再无需担忧战火纷扰,圣上的功业威德无人能及,传之万代亦不为过。”
这些个阿谀奉承的话嬴政早已听惯,便无甚反应,稍稍靠向梅儿问道:“周青臣之于梅儿,孰胜?”
想来嬴政是在问她和这个叫周青臣的仆射谁更会说话,梅儿瞟了眼此人,撇嘴道:“哼,马屁精。”
马屁精?说些无关实事的话,就为讨君王欢心,马屁精一词也甚是贴切,梅儿这算是贬低他人亦挖苦自己。嬴政因梅儿的自损不禁抽动嘴角,对周青臣道:“咳,爱卿言之在理,坐下吧。”
梅儿偷瞪他一眼,周青臣不就是夸赞你成就斐然吗,想当年她可是运用“滔滔江水、黄河泛滥”周星驰经典语录表达了对千古一帝的敬仰之心,此话放之四海皆入耳悦!
且说这边周青臣听到嬴政的一声“爱卿”,开心的回座,那边博士淳于越听到“三十六郡”不爽了,他揖礼进言:“臣听闻殷与周统治天下达千年,全因分封诸臣之功绩,以辅佐君王。如今陛下坐拥海内,而您的臣民皆乃匹夫,一旦出现犯上作乱之人,将靠何人相救?凡废除古制不依古训者,难保长久。”
安于现状,是人的惰性使然,淳于越不想改变的心态梅儿也是可以理解的。从分封制到郡县制,把分散的权利聚拢,便于中央控制,每一件事物的衰退和兴起都有它的利弊。
烦呀,复杂的政治问题梅儿才懒得管,只是很担忧嬴政的身体,他为国事日夜操劳,现在看着还算硬朗,然历史时刻提醒着梅儿,他还有三年的寿命。
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梅儿思虑着时间紧迫的同时,众人正议论淳于越所言,叽叽咋咋间活像一群闲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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