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页)
灯芯拨动间若明若暗,梅儿看不清嬴政的表情,心中仍是有些忐忑。
既然他都让自己说了……
梅儿一作揖,跪在案前:“大王,韩先生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做出有辱门风之事。就算韩先生真的有错,也请大王三思而后行,不要伤及无辜。”
嬴政反问:“正人君子?韩非做了何等行径,难道王梅儿比寡人更清楚吗?”
“奴婢失言,奴婢只是觉得韩先生不是这种人,求大王放过……”梅儿的头磕在地上,放低身段,才蓄积上求人的气节。
冷凌的目看向梅儿:“国事企是你一个奴婢可以干涉的。”
梅儿听出他的态度,改变原意解释:“诺诺,奴婢不求大王放过韩非,奴婢是求大王放过兔!”说是如此,可潜意识里仍旧希望救韩非,不知是因为对伟人的惋惜,还是对历史的抗争?
“谁是兔?”他怎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与韩非相关的人。
“兔是韩先生新收的弟子,如今也一同被关在大牢里。”梅儿无奈的一叹,谁会在意小人物的安危呀!
嬴政隐约回忆起来,可仍是记不起此人的模样,“你是如何认识他的?”
“奴婢以前在宫外生活时多亏了兔的照顾……”反正嬴政也知道她是谁,无畏于将那段春暖花开无忧无虑的日子道来。
刚说了个大概,嬴政便轻敲漆案冷哼:“原来昨夜你就是为了救他才引诱寡人。”
怎么是她引诱呀?简直是贼喊捉贼!可此刻梅儿毫无反驳的余地,只能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企求他。
不知是不是被梅儿看得心软,嬴政缓下些脾性,“黔首卑下,救他只需寡人一句话。”
“多谢大王!”梅儿知道他不会轻易的放人,双手顺势举向天,崇敬的凝望嬴政,高声夸耀:“奴婢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更似万里长城一眼望不到边际,您简直就有千古一帝的秉性呀!”
嬴政可不会因为她的几句话就乱了分寸,“勿需谢,寡人要的是言行合一,你的言行决定他人的生死。”
梅儿疑惑的抬头看他:“大王尽管吩咐,奴婢一定照办!”
“宽衣。”嬴政淡淡的说。
纳尼?他的上衣都已经脱光了,难道给他解裤带呀!
梅儿的脸涨得通红……
却见嬴政穿上了深衣,坐回到漆案旁,冷冷的看着迟迟未动的梅儿:“寡人要你宽下自己的衣。”
梅儿这才明白过来,抓紧了衣裳,口中异常干涩,仿佛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可……可是……奴婢……”
“若是不愿,就免谈。”嬴政重又拿起书简,细品慢读。
过了许久,光线再次昏暗下来梅儿才终于紧咬着红肿的嘴皮,一点一点的解开衣裤……
嬴政拨亮灯光,卷好书简后坐到床榻上,轻轻的拍了拍床沿:“过来。”
梅儿生在男女平等的年代,女人的衣服都是自愿脱的,都是自愿和男人有肌肤之亲,不惧唾沫芯子。可如今,长这么大哪受过这般屈辱,毫无尊严的宫妓!
她双臂遮着身子,趋步缓慢的走过去,寒冷的空气刺激着让她清晰的感觉到昨夜的疼痛仍未消除,泪水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唯有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紧缩的脚趾头。
惊慌失措的梅儿不自觉通过眼角余光窥测嬴政,一道微风划过鬓角,只见他的手臂如一条蟒蛇袭向她的头顶。尚未咬上一口已使得她头皮发麻,毒液猝暴,渗贯脊椎连着背都僵直轻推则折。幸得梅儿按兵不动,“毒蛇”在她头顶静观片刻终于缓缓的绕回原处,唆掇吐信:“躺下。”
当知道事实无从避免时梅儿反而释然,皱着眉闭上眼,执拗的让眼帘切断欲落的泪珠,把它硬逼回泪腺。乖乖的躺下来,迅速的盖上被子,有个掩蔽至少心里会好受些。
床榻微微的动了下,梅儿不由紧张的屏住呼吸。可是许久再无动静,虚起半只眼睛偷瞄,嬴政呢?梅儿欲起身再探,却听书简相碰的声音,忙紧闭双眼躺好!
在焦灼不安的心绪中,听着书简翻动的轻微响声逐渐睡去……
半夜无端惊醒,见嬴政还在看书,心下纳闷。可转念一想,说不定先前嬴政根本就没有碰过她,只是自己脱了衣裳睡床上。而身上的那些个莫名其妙的小红点,不过是自己撞坏房间中的器皿造成的淤痕?那床单上的血迹是……嗯,一定是受伤流的血!
梅儿不断催眠自我,逃避事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