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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儿安慰自己,苦苦的哀求:“如果奴婢认罪的话能否从宽处理?”
“你有何资格……” 郑槿篱正要再说,却突然,卫尉大人急步前来,瞬时单膝跪地,低声报告。她忽而表情凝重,接过卫士呈上的东西。
语罢,卫尉迅速指派两名卫士:“你、你,随本将来。”
“你若供认不讳,本宫会酌情定夺。” 郑槿篱告诫道。
随后命宫奴又添上了案几,点燃了暖炉,太官令会意的放好竹简,等候命令。与此同时,卫尉指派的两名卫士抬进来一具尸体。
不一会儿……
众人齐声迎接嬴政的到来: “大王!”
虽然嬴政早知道此事,但郑槿篱仍将卫尉说的话再复述一遍:“所死之人名方草,是浆洗房的浆洗女,居于六零一巷。今晨朝食由同寝者发现,临终时手中拿着玉丽粢,道出此物有异,方断了气。”
嬴政示意她坐下:“郑姬,此事你审,寡人只做旁听。”
要知道,当时的秦国发生命案是由御史大夫监审,哪轮得到后宫女子逾越!
说来奇怪,大王与她曾经是相敬如宾貌合神离的王妾,如今似举案齐眉佳偶天成的帝妻,在后宫命妇看来大王待她异常亲和。这般无形的压力,让郑槿篱深感山雨欲来前的风平浪静……
然,天命无从避,王命亦不可违!
她讥笑着摇头,遣散那淡淡的愁思,展开之前卫尉交给她的东西鞠问:“此物可是你的?”
宫奴接过,递近到梅儿眼前。一块浅绿的方巾,绣着一只彩凤栩栩如生,似要飞身而出浴火重生!
吹了一夜的冷风,梅儿只觉得头疼欲裂,哪里有思考的余地,看着方巾眼熟便脱口而出:“是。”
“大王,夫人,夏侍医到。”卫士上前回禀。
夏无且蹒跚而至,“臣见过大王,夫人。”
“臣已查验过,乃是中毒身亡,从死相看来极像白果毒。”夏无且是嬴政的贴身御医,宫中医术最好也是地位最高的,遇到命案便遣他来查验。
方草死前的一整日只在六零一巷和茅厕两点一线,接触的食物都是大锅饭,从何而中毒?她仅是一个没有地位的奴婢,何必大费周章的毒死?
从回报的情况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王梅儿偷的玉丽粢,那其罪当罚她一人便可。郑槿篱这般想来,便将近旁的玉丽粢推前:“夏侍医,你验验可有毒?”
“大王,夫人,此粢无异毒,只是有轻微的泻药。然,其药材众多,臣无法一时判断是否是药膳中毒所致,需得劳烦太官令大人列出食材。”玉丽粢中本就含有白果,兴许是误食,但事关重大,夏无且不敢贸然断定,须得慎之又慎!
泻药!是方草体弱,因泻药而亡?还是王梅儿和方草间有私怨?郑槿篱越发有兴致,趁热打铁,她哪里容得夏无且半分耽搁!
遂唤道:“太官令。”
太官令咽下口唾沫,慎重的回禀:“大王、夫人,玉丽粢乃是采用茯苓、蘼芜各三钱煎汤;以其汤蒸七成粳米(即大米)、三成稻米(即糯米);白果(即银杏果)、芡实、薯蓣(即山药)碾粒,红枣去核,文火同煮;此四食材再加以龙眼肉作馅,二米包之。可制成圆状或压作扁平,按各宫喜好不同油煎食之,亦可佐以蜂蜜、柘浆或海盐拌之。”
“夏侍医可听清了,速速道出个中功效。”想来应该是其中某味药药性过猛致使方草身亡,她觉得真相很快就能浮出水面。
“这……”夏无且对郑夫人的话感到为难,她虽然可以马上道出食材药效,可却无法确认里面是否还有隐含的药材。
“此事急不得,明日再审。”嬴政知道夏无且为难,遂开口。
郑槿篱哪肯依从:“可是大王……”
“郑姬。”嬴政犀利的眼神看过来,哪容她反驳王权。他亦看出郑槿篱心余力绌,隧道:“寡人晚些给你指派人手过来。”
嬴政说罢离开,他还有国事尚待处理。
律熙殿。
嬴政大步而入:“让蒙卿久候。”
蒙武哪里受得住大王如此厚爱,“不敢,大王有要事,自当小臣等待!”
“寡人前些日子去过御用马场,可谓马匹精良,骑兵健硕。”嬴政话锋一转,“然地狭难支,兵技尚拙,寡人想来是否该扩充军需?”
“如今秦渐有统领九州之势,确当扩充。”秦国这几年的经济重心放在国民建设上,耗资甚大。加之年年征战,导致军需短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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