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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知之甚深,加上黄母与琉璃相处时,琉璃的言谈中也经常显露出些黄药师很多地方的不满,黄母自然也是知道的。这次琉璃没有跟随他们母子二人上桃花岛来,黄母自然认为是黄药师太过孤傲且逞强好胜的结果。所以总是在黄药师耳边让黄药师好好改改这性子。
“你父亲去世得早,我没有办法管教你,才让你的性子变得这样古怪。”黄母不无自责地道。
而作为孝子的黄药师,时间长了,母亲的话,也渐渐地在他的心里投下了一抹涟漪。虽然只是死水微澜般的涟漪,但也足够了。
黄药师最近总是在想,难道在这个江湖上,道义真的还有什么用么?如果王重阳不是武功这么高,那谁又会来听他的呢?
段智兴一身武功,也无法左右大理的局势,这个世上,无论何地,不都一样是强者为尊么?为什么琉璃总有着那些无谓的妇人之仁呢?
黄药师虽然心里还有点疙瘩,但是对琉璃的思念却是不假,所以这次出海回中原,也并不完全是为了母亲的话。
这大海上虽然也是无风三尺浪,但是以黄药师的武功,一叶扁舟,也足够了——当年达摩祖师一苇便可渡江,黄药师就算比不上达摩,那长江也无法与这东海相比,但是这小舟总比那苇叶要强得多。
这日终于靠了岸,黄药师刚刚下船,却听到那边有人大喊:“黄大侠,黄大侠!”
黄药师略略一怔,向那边循声望去,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身家仆的打扮。
那人一边喊一边向这边跑来,黄药师见他不懂武功,也放下提防的心,等他到身前来。
那人跑到近前,对黄药师道:“黄大侠,你可终于回来了,我家小姐的病又犯了,你快跟我去救她吧!”
黄药师一愣,细问之下,才知这人是姑苏冯家的家丁。原来那冯蘅自黄药师离去后不过半年,便相思成疾,渐渐地软倒在床上,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反而比先前更差了。只是这病因,这个下人却不知道了,只道是小姐病复发了,然后冯老爷让他们一群人在苏州周边的出海口沿岸每日里轮班等着黄药师。
黄药师心中略奇,心想怎么才半年就复发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但是问这个下人,却又问不出什么来,只得与他又去了冯家。
到得冯府,冯蘅的父亲见了黄药师,自己反倒红了脸皮,不知该如何与黄药师分说。黄药师也是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便说要看看冯蘅。
冯父也不多言,便只得带了黄药师去冯蘅的闺房。
到得冯蘅房中,冯蘅却正在午睡。黄药师也不让冯父叫起冯蘅,便坐在床边搭了她的腕子诊脉。
诊了一时,黄药师又问冯父冯蘅最近可有什么事发生,冯父哪里会说这是女儿对他念念不忘而造成的,只说是当初身子好了,便倒处去游玩,反把身子累得又虚了。
黄药师奇道:“我看令嫒这病,是思虑太过所引起的。她小小年纪,心思灵巧,博又闻强记,便容易因听了或见了什么事,而勾起她别的思虑来,往后还是要让她少接触些外事,只在这深宅大院中与年龄家世相近人的在一起相伴。”
这时冯蘅睡梦中依稀听见黄药师的声音,睁开眼来,见到黄药师正坐在身前,几乎当是在做梦。忙坐起身来拉住黄药师的手道:“黄大哥,你怎么来了,我可是在梦里么?”
这句话说得极其暧昧,冯父早红了脸,黄药师却仍未查觉,只当是许久未见,冯蘅乍见自己开心罢了,便道:“傻丫头,平日里都在想些什么,弄得身子这么虚!”
冯蘅只当是自己心思被黄药师看破了,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
黄药师却是笑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写了张方子——这冯蘅本与他没多大关系,所以他也不愿多深究人家姑娘家的心思。
冯父见他笔落如风,片刻间写好一张方子,药材倒不是很难得的,不过是些人参白术、云苓熟地延胡索之类的,辅以莲心大枣等而已,只是方子上笔迹苍劲,铁钩银划,端的是一笔好字,不像是寻常江湖粗人,于是心中倒对黄药师略为改观。
于是冯父便让下人去照方抓药,自己却拉着黄药师去书房里相谈,说另有要事相商。
黄药师不知其意,便也随着去了,一谈之下,冯父发现黄药师文采出众,对时事也有自己的看法,心中更觉惊异,自思若是黄药师远离江湖,凭冯家的势力,便推举他在朝为官,又是什么难事!
于是在言语间便微露冯蘅是因为思念他才得病的意思,黄药师听了怫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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