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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的到了石墩面儿,偶尔有锦鲤突的跳出水面,又或是竞相追逐着在石墩处游来游去,极是别有一番风味。
而宣武帝住的承和殿,却像是从一处狭小之地拐了一个弯,眼前突然一亮,感觉自己忽然到了一处极为宽阔极为肃穆的地方般不敢胡乱大声喧哗,人也不自觉绷紧了。
不用通报入内,大殿外守着的太监远远看见爹,便都跪了下来。然后其中一个迅速起了身推门进去通传。
“三思,跟我来。”
爹笑着拉了我径直往内走。入眼便是一片明黄,黄得心里莫明的沉闷,屏风上,一片云雾中的山河之上,一条青龙双目怒睁,似是飞身欲上九霄而去,黑色的身子上用金线缀了,远远看去,竟像是映了阳光一样,栩栩如生。殿内的柱、梁上,亦都是盘龙腾空,口里吞云吐雾,一派高贵庄严。
宣武帝便坐在那殿的最深处,一整块汉白玉镶金,上面铺了块白虎皮的御书桌前。
不待我们行至面前,宣武帝竟已起身,跪在地上极是恭谨的向爹行了个叩头礼。
“乔知见过皇叔。”
“起来罢。”
幽乔知抬起头迅速看了我一眼,便垂着手退至一边让爹拉着我在桌前原来他坐的椅子上坐下。
只一眼,我心里竟是惊讶得说不出来话。
这个幽乔知,竟和那个九王爷幽定远长得一模一样!
我再仔细看他一眼,心里竟生出是那九王爷站在面前的感觉。
像,太像了,像到分明就是九王爷站在这里。
道家认人,并非普通人那般,单以眼看再辅以言行举止来推测对方性格之类的,而是凭气。
每个人身上,其实自出生便带了先天的灵气。只是这气,并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罢了。有些人,周身蒙了红色的光,足见此人极是体健且气血易燥,而有些人,则是绿色的光,则心态平和,与世无争,其他,自还有白色、黄色等许多类型。
想当初,我曾好奇之下用了天眼探查九王爷真身,九王爷气势如贯日之虹,通体金黄,而气血所聚,成龙化虎,一派天子真相,可不知是否是自己错觉,竟觉他气里有黑气一闪而过。
眼前,这幽乔知,也分明就是真命天子之气势,可全身的气里,金黄中竟有大半掺杂了黑鸦鸦的非妖非怪的魔气。显显的,便是一个半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解,眼神定定的看着爹。
爹似是知我心思般,笑着把我拉在他身边坐下,一边把玩着我手,一边道:“三思觉得这乔知与定远竟像是同一人而心里奇怪是不是?那好,爹叫他自己向你说个明白。”
说罢,看了幽乔知一眼,点点头。
那幽乔知无比恭谨的半低头,跪下道:“回皇叔,三思大人。那幽定远会与侄儿十分想像,是因为侄儿当初初入魔道,为得这皇位,需要有人为奴为仆做侄儿心腹,一切言行举止都听侄儿指挥,于是侄儿在宫里所有兄弟中筛选了一番,看中了定远。定远年纪小,却因自小所受非人待遇,更几番差点被其他兄弟妃子娘娘们毒害,因此心机极是阴狠,面上却极会伪装,若控制在手便是一枚好用得很的棋子。侄儿思虑到当时若夺位不成,便可把他推出作替身把罪名扛下,若成,便可自由操控他为侄儿做些台面下的事情。于是把那魔气渡入定远身体血液里。正是因为这魔气之故,定远慢慢也得了我的长相及气势。”
只为了自己想要登上皇们的私欲,而入魔,又利用自己手足兄弟做傀儡,世上竟有这般无耻又狠毒的人!
“为什么?你们明明就是正统正气,天子命相!为什么会入魔?怎么可能?”
我不信。明明是正气的天子之家,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入魔了?
爹在我腰上的手稍稍用力,拉回我神思。见我一脸不信的看着他,爹淡淡的笑了笑,道:“三思,世人都说皇家好,是上天护佑的帝王之家,有着龙的血脉。可这气确实是正,是龙脉。然而暗里又有多少人贪图这权势之巅!想成为这万人之上的强者,把玩富贵,睥视天下苍生,只言片语便可定天下江山!所以这高贵与严肃的皇家背后,是数不清的暗杀、栽赃嫁祸、令人发指的酷刑。有多少人能在这些肮脏的手段下存活下来?还有多少人受牵连的或无意中的失去身家性命?这皇家,气正统,却也是魔气最重的地方。因为这是世上最大的欲望集中之处。”
我听得心里一阵发冷,突然觉得这气势磅礴高贵庄严的大殿就像座吃人不吐骨头的用尸骨与鲜血堆砌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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