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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字迹我并不陌生,多少年了,夙莘这一手狂草,还是让我叹为观止。
想了想,回了一个字。
好。
再想了想,好歹也是这么多年来又闻故人讯息,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话。
备好美酒佳肴,另外,剑灵是男是女?
一旁无比自觉给我研墨的慕容紫英动作一顿,笑了起来,我转头白他,却被吻住,细细绵绵如同最醇的酒般。
作者有话要说:去了天墉了,滚床单正文乃们是看不到描写了,番外可以有,不过你们得忍受我一贯的温吞和……隐晦……
剑灵红玉
以前也曾经和慕容紫英去过安陆,这一次再去,倒也没有变多少。
一条贯穿南北城门的青石大道,可跑马可行车,路两旁遍植了银杏,已经不知道长了多少年,高高大大,树叶透着夕阳一样的晕黄,温暖而又透着几分闲适懒散。
许久不见的夙莘比我记忆里的成熟了许多,也老了许多,依旧美丽的脸庞上有了淡淡的法令纹,执着一管长长的烟枪,靠着酒坊前面的大大的酒缸,微微仰了头,从口中慢悠悠吐出一串烟圈。
听到脚步声,她保持着斜斜倚在酒缸前的姿势,略略偏了头看过来,眼角微微上挑显得眼眸越发狭长,抬了抬手对我们比了比烟枪,夙莘勾了唇角露出一个笑容。
“真慢,师姐等你们很久了。”
“弟子慕容紫英拜见夙莘师叔,”
慕容小紫英依旧是个尊师重道讲礼貌的好孩子,尽管他现在看起来已经和以前差别很大了,略略走上前,他弯腰一礼,极长的袖摆垂下,又因为他直起身的动作拂动了些许,最后被负于身后。
“掌门,亦在此处?”
夙莘摆摆手,终于站直了身子。
“琼华都不在了,哪还有什么掌门,倒是小紫英你……”
她的视线在我身上掠过,我无比坦然地扬了扬下巴,你看呗,想偷偷地看就偷偷地看,想光明正大的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我表示毫无压力。
夙莘意味不明地摇了摇头,脸上笑意越深,伸手将额发撩到耳后。
“执剑长老紫胤之名,我与师姐,便是久不问世事,也曾听人提起过,仙风道骨,剑术超绝。”
“紫英惭愧,若论剑术,只怕仍不及当年师叔师伯。”
慕容紫英这么说着,神情虽然没有流露出如他所言的惭愧,却也是没有什么自得的。我饶有兴致地看他继续面无表情,直看得他有些无奈地看过来,柔和了面上的神情。
别说,我真觉得慕容紫英天下第一的不是剑术,而是面瘫冰块脸。
夙莘摇摇头,也不再多说些什么,领着我们进了酒肆。酒肆的老板是个长相十分英俊的男人,夙莘与他颇为亲昵,只不过那男人言笑之间,总会有些微妙的违和感。
大约是我瞅着他看的时间太长,夙莘将手中的烟枪在柜台上扣了扣,笑了起来。
原来,这并不是真人,而是夙莘用她从某位老人那里学到的偃师之术制造的人偶。
巧夺天工啊,我眨眨眼继续盯着看,慕容紫英皱了皱眉,伸手把我拉到了身后,我瞅着视界里一片的蓝白,撇撇嘴摸了摸鼻尖。
夙莘继续笑,领着我们穿过酒肆的过廊,进了内院。
和夙莘一样,夙瑶比我记忆中的要老了许多,放下了在琼华时候高高束起的发髻,也没有穿琼华道服,一身艳色的橙红,倒也不会压不住,看起来还蛮贵气的。她负手身后,站在庭院中仰头看了一棵极高大的银杏树,听到我和慕容紫英及夙莘的脚步声,也没有回头,似乎这一片被夕阳晕染了暖暖的红黄的苍穹,和这一棵金灿灿的银杏树,就已经是整个世界。
夙莘苦笑了下,深深吸了一口烟,从口中吐出的烟圈慢慢浮起,变大,消散不见。
自从夙瑶从东海之渊出来,便对阳光和暖色调的事物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执着,即便是盛夏,想要在正午的时候把她叫到屋檐下一会儿都不行。
夙莘是从东海之渊把她带回来的,自然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再多的,就是心疼,这一次叫我们来,也多是想让夙瑶渐渐以前的人,舒心舒心。
不过似乎……她依旧太想当然了。
我和慕容紫英走的时候,门帘落下间,似乎看见夙瑶瞥看过来的一眼,像是经历过很多很多事情之后大彻大悟自此红尘再难入眼一般。
走在我们前面的夙莘没有看到,不然,她应该就把我们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