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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得没错,熠瞳确实中了毒。
当真要命丧于此吗
他见太后惨死,而且是惨死在诺颜手中,心中悲痛至极,压根没有想到要防备,因此不觉中中了国师的暗算。
刚才国师一出现,他便凝神暗自运气,谁知身上一点力气也聚不起来。心头惶急,唯有不动声色地坐着,伺机逃离。
眼看国师的剑就要朝他刺来,但他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莫非,今日他当真要命丧于此?
诺颜也想不出办法,唯有拖延时间。
问国师:“是你故意设下计策,让他跟踪我来到此处?”
“没错。”
“原本我还以为你只是想离间我们,断了我的念头,没想到你的真正意图是想引他进入圈套,然后趁机刺杀他。”
“哼,你现在才明白已经晚了。废话少说,今日我非要他的命不可。”
国师手中剑一挺,朝熠瞳刺来。
诺颜巨骇之下,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闪身挡在了熠瞳面前。时间太短暂,她压根什么都没想,本能地想替熠瞳挡了这一剑。
眼看剑就要刺中诺颜,国师用尽全身力气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好险啊,剑尖离诺颜的胸口不过两指宽的距离。
他不能杀了她,她与阿静宛如一个模子里面铸出来的,叫他如何舍得下手?再说,她和他一样,是塔塔部落仅剩的传人了。
“诺颜,”他恼怒地说,“你当真想当叛徒吗?”
“我不是叛徒。”诺颜身上也出了阵阵冷汗,但她无惧地迎视国师,“我不是叛徒,他不是我们的仇人,仇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算了吧。”
国师一把掀开诺颜,说:“不能算,今天我非要他的命不可,你别想阻拦我。”
一弯腰拾起地上的匕首,放回自己身上,嘲讽地说:“诺颜,你可知道,这柄匕首上涂了解药呢。刚才如果你真想用它报仇,你自己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诺颜悔得肠子都青了,但是后悔也没有用,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国师将匕首收回,眼睁睁看着他又抬起了剑,对准了熠瞳。
象个男子汉的样儿
宛如猫在大餐前想戏弄老鼠一般,国师的剑尖在熠瞳胸前晃了几晃,却没有刺下去,欣赏着他脸上的表情,嘲讽地说:“伟大的皇帝,你没有想到吧,你今天竟然会落到我的手里。你说,我是刺到哪个部位好呢?让你们母子一个死法吗?太便宜了你。塔塔部落几百人的性命,不能就这么一剑算完。”
“你说什么?”熠瞳惊讶地问,“塔塔部落几百人的性命?他们的性命与我何干?”
母后不是说灭了塔塔部落全族的人是刺王,也就是诺颜的父亲吗?看起来眼前这个自称塔塔部落后人的人不但不恨诺颜,似乎还挺关照她,而且他把帐算到自己父母头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国师当然不知道太后对熠瞳说了些什么,也懒得跟他解释,剑尖对准了熠瞳的肩胛骨,忿恨地说:“今天,我就在你身上刺上几百剑,一个塔塔部落人的命算一剑。哼,就这样,也还是便宜你了。”
国师说完,手中的剑已经刺进了熠瞳的肩头,血顿时染红了一片白衣。熠瞳咬牙忍着,连哼也没有哼一声。
国师赞道:“小子,够强硬啊,象个男子汉的样儿。可惜你是我最大的仇人,要不然今日真的想放过你。”
诺颜吓得失声尖叫,用力拖着身子爬过去,扯着国师的衣摆请求:“别这样,洛叔,算我求你了,请你放过他吧。我不要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算了吧。”
一声洛叔,让国师的心差点软化下来,那是与阿静何其相似的声音啊。
但他的心只微动了动,仍是以不容商量的口气说:“不行,今日之仇非报不可。你当真想为他求情,那么,可以少掉你外祖父母那两剑,别的不行。”
国师一用力,将剑从熠瞳肩头抽了出来。
剑尖淋淋漓漓滴着熠瞳的血,那血似乎有些发暗。
诺颜看着那血,心疼得快要裂开似的,仿佛那不是熠瞳的血,而是她自己心头滴落的血。
你休想嫁给别人
眼看国师的第二剑又要刺下去,诺颜心一横,说:“洛叔,我知道你一直没有忘了我娘。如果你肯放了他,如果你不嫌弃我已非处子之身,我可以代替我娘嫁给你。”
国师的手僵在半空,他愣了半天才问:“你真愿意?”
“我愿意。”诺颜绝决地回答。
“我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