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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也有样学样,把几顶帐篷搭在山道的另一边,还吩咐人下山去买酒菜,说是晚上作东宴请北海——”
“啪!”关寒一掌将自己身侧的几案拍得粉碎,满脸涨红地怒吼道:“欺人太甚!”
也难怪他发这么大的火,被人围堵山门,素来是正魔两道各家各派的大忌之一。当年丁原欲为淡言真人报仇雪恨,只身堵在云林禅寺的山门前挑战,可谓轰动一时。
只因云林禅寺自知理亏,事后并未向丁原寻仇,换作别人,不让他待在承天坛里念上一百七八十年的金刚经又岂肯善罢甘休?
相形之下,屈翠枫则显得镇定许多,甚而私下还盼望鬼锋、年旃等人闹得更过火些,正好激起正道各派的义愤,想不偏帮越秀剑派都不成。
他从容问道:“他们是否将山道也封锁了?”
那巡山弟子回答道:“那倒没有。弟子曾叫于师弟试着沿山道下行,但那些魔头却视而不见,三五成群高声谈笑着相互称兄道弟,热闹得像逛戏园子。”
关寒怒不可遏,额头青筋暴跳道:“他们分明是存心向咱们挑衅,我去瞧瞧!”
伍端手疾眼快地按住关寒道:“不能去!他们正愁找不着藉口闹事,咱们不可自投罗网,况且人家只是在峰下安营露宿,并未封锁山道,咱们又凭什么赶走他们?”
关寒稍稍冷静了点,想到若真格动手,吃亏的多半还是越秀剑派,不由一下子泄了气。他正一腔愤怒无处发作时,一名负责给小蛋等人送饭端水的弟子,又神情慌张地走进品茗阁道:“启禀屈掌门、二位长老,弟子见不到小蛋了!”
屈翠枫大吃一惊,从座椅里弹起喝问道:“他逃走了?”
那名越秀弟子把脑袋晃得如波浪鼓般,结结巴巴地道:“不是,不是——刚才弟子照例去送午饭,可进到庭院里,走了半天就是靠近不了他和无涯方丈住的那两间屋子,绕来绕去不知怎地,又回到了大门口。”
伍端愕然道:“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人在院子里布了法阵?”
屈翠枫脑海里灵光一闪,重重坐回椅子上,长叹道:“坏了,咱们上当了!”
他这时才醒悟到为何林筹进了庭院后,并不急着与小蛋会面,而是若无其事地先在外头转了一圈。
倘若早晓得此人号称“独步八荒”,打死屈翠枫也不会放他进门!
第七章 最后一夜
在距离约定期限仅剩最后一天的当日下午,苏芷玉终于孑然一身悄抵越秀。
屈翠枫见着苏芷玉,竟是暗自松了口气,因为有她在,年旃等人便断不会胡闹。
果不出其然,苏芷玉一到,年旃与林筹不约而同拆了露宿的帐篷,齐齐退走。似乎他们都觉得只要这位天一阁阁主驾临,他们便尽可走人了。
在与越秀剑派的一众首脑寒暄过后,苏芷玉并未急着和小蛋见面,而是由屈翠枫引着前往屈箭南夫妇的坟前祭扫。
他们夫妇二人的坟墓与越秀剑派诸位先贤一般,默然伫立于接天峰后山的“千秋岗”上。往左首,便是已故的老掌门屈痕之墓,还有屈箭南父母也被一并合葬在屈痕的墓穴侧旁。而在屈箭南夫妇坟塚的另一面,又立起了一道新的墓碑,那是三月前不幸命丧南荒的前任掌门杨挚。
祭拜过后,苏芷玉伫立在屈箭南夫妇的墓前久久不语,更无丝毫离去的意思。
屈翠枫只好在一旁乾等着,有心和苏芷玉说上几句话以打破眼下难堪的沉寂,可又深知在这位玉姨面前还是少开口为妙,免得不小心说漏嘴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
忽然,苏芷玉轻轻说道:“翠枫,你可清楚,若非楚师姐嫁给了令尊,南海天一阁阁主的位子便极有可能是她的。可为了你父亲,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放弃这个令所有人梦寐以求的机会,远走越秀。”
屈翠枫愣了愣,不明白苏芷玉为何突然提及这段往事,欠身道:“小侄听说过。”
苏芷玉道:“安阁主曾在楚师姐出阁前问过她,这么做将来会不会后悔?楚师姐回答说:‘比起天一阁阁主的宝座,这世上还有许多东西更值得珍惜。’能与令尊屈箭南结为连理,白首偕老,实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功名也好,权位也罢,都如过眼云烟不值一提,所以她绝不会为此后悔。”
屈翠枫心头一颤,隐隐约约觉得苏芷玉似乎意有所指,但转念一想:“我也忒多心了,杨掌门是欧阳姑娘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站在先人墓前触景生情,随口说几句而已。”
就听苏芷玉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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