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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起身,那些蛮虻便开始往身上撞。这种蛮虻并不直接攻击,而是在周围俯冲回旋。这时酒坛子已跑到岩石下,把地上的干草点燃,整个野蜂群被暂时格挡在浓烟外面。
坚持了一会,浓烟慢慢的散去,蛮虻开始肆无忌惮的往前冲,眼镜立即把毛巾握在手里驱赶着,可还是有一两只冲了进来,蛰了程东和大胡子一下。
很快眼镜和酒坛子也支撑不住了,整个蛮虻群冲了进来,眼看要被蛮虻蛰死,却听见远处传来狗叫,接着一个人拿着点燃的树枝冲了过来,分散开蛮虻。四人暂时喘了口气,忙折下树枝点燃做武器,一部分被烧落,剩余的聚集成小团,在头顶盘旋一会便飞走了。
那个救他们的人已没入林中,四人赶忙追过去,想表示谢意,人却找不见了,只好继续前行。
天黑的时候,终于上到青泥岭,程东觉得身体整个快散了架,瘫倒在地上,转头见酒坛子喘着长气,问道:“还有多远?”
酒坛子深呼口气道:“今晚在岭上过夜。”
第十八章 夜宿青泥岭
大胡子和眼镜也不多问,找一处山坳,躺下就睡了,也没想起点篝火和安排守夜的人。
像这四位哪里走过山路,更别说在野外过夜,酒坛子虽是到乡下收过老物件的人,可他跟程东一样,听的比经历过的多。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狗叫,都懒得起来四周看看,倒是眼镜,听到狗叫第一声就醒了,用手电四处照了照,没什么异常重又躺下。
没多久狗叫声越来越响,四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听了一会,发现狗叫声往他们这边过来,黑漆漆的也看不见什么情况。
这会儿谁也不敢大意,竖起耳朵听着,狗叫声却突然停了下来,四周死一般的安静,安静的让人感到窒息。越是如此,就越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远处窥视着,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眼镜道:“要不过去看看。”
程东和酒坛子赶紧摇头,说等到天亮了再去看。熬了一会,四人见没什么异常,便打个哈欠,还没躺下,远处传来树被折断的咔嚓声,接着是一声狗的惨叫,一道手电光从树林里闪了出来。
在蜀道救程东他们的那人,怀里抱着狗,听那狗的细声的呻吟,估计伤得不轻。那人检查一下狗的伤势,骂了句:“狗日的,下次一定拨了你的皮。”语气很凶,程东他们也没敢搭腔,从包里拿了些吃的给他。
那人也没客气,大口的吃起来,在嘴里嚼几下,吐出来放到狗的嘴边,看狗吃了几口,自己才开始吃。
程东想看看那狗的伤势,手还没伸出去,那狗忽的一下头抬了起来,吓得他忙躲到眼镜身后。
那人说,山里的狗都认生,让程东别乱摸。
酒坛子听他语气比较客气,便大着胆子问他:“看狗伤得架势,刚才是什么东西。”
那人摆摆手,顺势躺在狗的旁边,不再理会。
经过刚才折腾,程东这会到没什么睡意了,转身想跟酒坛子说说话,可酒坛子呼噜声一下比一下大,程东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天上的星星,脑子里想着能找到宝藏,发一次大财。
模糊听见空气中有沙沙做响的声音,程东以为是风吹树叶的声音,狗却呜咽几下。接着那人警觉的坐起来,见月亮隐到了云后,推搡四人起来,然后抱起狗从土坎上跳了下去。
程东四人也没犹豫,连东西都没整理就跟着跳了下去,还没站稳,那人做出别动的手势,然后用手紧紧的捏住狗的嘴,那狗似乎知道有什么,竟然屏住了呼吸。
那人指指头上,用一只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便也屏住了呼吸,程东心里正在奇怪,便模糊听到像锯木头的声音,节奏非常整齐,似乎就在顶头,而且全身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像摸了静电一样,后背也出奇的冷,心底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猛得窜满大脑神经,心脏像被有力的手捏着一样的难受。
声音持续了几十秒的时间,便突然消失了,见那人松开捏着狗嘴的手,程东才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气,先前的那种恐惧的感觉也消失了,便跟着大家上了土坎。
酒坛子问了句什么,那人也不理会,又抱着狗睡觉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程东伸了一个懒腰,用力吸了吸山里的空气,一种清新的感觉从肺部流遍全身,活动下脖子,发现就他一个人,背包都在,人却不见了,忙大声喊叫三个人的名字。
酒坛子从旁边的树林里提着裤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