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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你这怕是在糊弄我吧。”我也无可奈何,看着那“四”字写得像盘蚊香,便说:“若这样,那你的纱帐就难找了,看来你只能先找盘蚊香去防蚊子了。”
实际上如同进寺庙烧香拜佛一样,真正能实现的愿望又有几个?我们这一行也差不多,有时要事、大事反倒容易测,芝麻小事就很难。这其中是有玄机和道理的,我不便多说。过了晌午,贺捕头又带了两名捕快来到我的摊子前,对我点头一笑。
“王生,生意好哇。”
“贺捕头,您又来捧场,不会衙门又有事吧?”
“当然不是,我想请你喝酒吃个便饭,晚上可有时间?”贺捕头问。
“时间倒有,不过我若不通知母亲一声,恐怕她会担心。”我皱了下眉,说,“不如改在明天如何?”
“哈哈,无妨,你不必担心,我们知道你家住哪儿,待会儿我会让手下捕快巡街过去,顺便通知你母亲一声。”贺捕头笑着对我说。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点了点头。
“好,这样说定了,待你收摊儿的时候我再过来。”
说完,贺捕头带着手下两名捕快离开了。我觉得贺捕头心中一定有事,自从他第一次来到我摊子前,我就有这种感觉,不过以贺捕头的阅历,能够容纳这件事并且放置一边而不随意向人透露。接下来我又招呼了两位客人,问的都是平常事。一位姓秦的先生来测字询问远方来客的消息,他的食指和中指在膝盖前比画,写了个“行”字。我点点头,想了一会儿。
“想必来人为您的兄弟,不是老二,就是老三。”
“如此猜测,何以见得?”秦先生问。
“两指在膝前写字,便是手足之相,所以来者必然是你的兄弟。”我笑了一下,接着说,“你写字时用了两个指头,所以我推算来人不是排行老二,就是排行老三。”
“果然有理。”秦先生点点头。
“而‘行’字,为‘吾’已出‘衙’,说明您的兄弟应该在路途上了。”我又说。
秦先生付了钱,心满意足地走了。我见天色将晚,又与贺捕头有约,便开始慢悠悠地收摊儿。待我收了摊子,贺捕头也赶了来。贺捕头把我带到了一家酒楼,要了间僻静的包房,伙计拿来菜谱,贺捕头点了三个菜,又要了一壶酒。不多时,酒菜上齐了,贺捕头吩咐伙计尽力把其他新来的客人安排得远些,伙计一口应承便出去了。贺捕头给我倒上一小杯酒,又给自己倒满,然后举起杯子向我敬酒。我有些惶恐,也举起杯子跟贺捕头干了一杯。
“贺捕头,您有事么?”放下酒杯,我直接问了一句。
“嗯,我有一件事想找你聊聊。”贺捕头夹菜,低着头,声音有些异样。
“贺捕头一向不相信解梦测字,会有事找我商量,实在让我有些意外。”
“你说得不错,我确实不相信这些,不过既然存在,我不能否认这里边也必然有些学问在。”贺捕头抬起头,看了看我。
“那贺捕头找我,是希望我帮您解梦测字还是有其他的事?”
“你先听我说件事,咱们一边吃我一边慢慢告诉你。”
“好。”我点了点头。
虽然有些传奇色彩,贺捕头的故事也不让我感到过于意外。因为我知道贺捕头曾经是位江湖侠士,必然有着与平常人不同的经历。边喝酒吃菜,贺捕头边告诉我他当年在江湖行走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仇敌。那是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大盗,甚至连孩童都不放过,官府也拿这大盗无能为力。为除暴安良,贺捕头开始追杀这名大盗,明察暗访了七八年,最终与这个大盗遇到了。两人对决,他打伤了这个大盗,不过依然被这个大盗逃脱。从此,江湖再无这个大盗的行踪和消息。后来贺捕头才到了奉平县,见张大人清廉,又得知有人要加害张大人,便暗中保护。与张大人结交之后,便留在奉平县当了捕头,并且把自己的家人也迁了来。
“难得贺捕头如此相信在下,把过往故事坦诚相告,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为贺捕头分忧的?”说起来我不胜酒力,喝了酒说话容易变得文绉绉的。
“实不相瞒,我一直担心这个大盗会卷土重来,甚至寻机报复,虽然我现在改名换姓,但他一定认得出我。”贺捕头说,“现在他在暗,我在明,我一个人并不惧怕这个大盗,但我毕竟有家人,虽然我无时无刻不在提防,也不免担惊受怕。”
“贺捕头忧虑得有理,我观贺捕头近日的神色与以往不同,是不是有其他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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