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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蒙·斯佩多苦笑着看向自己的双手,跟连接着手腕的长长镣铐。
是的,他们失败了。彭格列的政变没能击倒Giotto,最终还是那个男人获取了胜利。他用不着担心愤怒老弟,不管怎么说那人都是Giotto的血亲,心软是Giotto最大的缺点也是优点。这不,就连他这本该处死的叛徒,也丝毫没经历任何的拷问;只是被关在牢房,等待首领的下一步裁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阿诺德没有参与这场彭格列的内战。自己这狼狈的模样不想被他看到……不,自己也不可能见到他了吧!这样的自己,一定让那个对国家一直忠诚无悔的人觉得不耻。明明那个人已经包容了他的野心,给了他悔过的机会,奈何自己一错到底。
然而,他还是……想要再见那人一面。
不被原谅也好,憎恨着他也好,还想再见一面啊,我心爱的人!
脚步声,将斯佩多从沉思中惊醒。他下意识转过头,之后就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动弹不得。
“蠢死了,一副丧家犬的模样。”
灰金色头发的男人,正如自己印象中的神情,依然一副淡然的模样。好像对之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又像在嘲弄他的愚蠢。
“Nufufufu,你这是在棒打落水狗吗,亲爱的?”
斯佩多脑筋一转就猜出阿诺德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了,难怪没有人来审问他,该死的Giotto恐怕比谁都清楚,这世上有谁能够轻而易举的撬开他的嘴。
果然,阿诺德走到牢房门前,打开房门走进来。斯佩多恨不得夺门而逃!他开始憎恨Giotto,那个混蛋腹黑是想让他死吗!是真的想逼死他不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一直以来对同伴极为温柔的情报部首席,其实骨子里是个残酷又没有善恶是非的野兽。这个能容忍蓝宝哭闹耍赖的男人,也可以用手刨开敌人的胸膛,活着将人的内脏吃得一干二净。惹恼猛兽的下场可不是被撕裂喉咙那么简单,他甚至觉得,对现在的自己来说,说不定死亡才是救赎。
阿诺德半蹲在他的面前,静静的看着他,令他不得不扭过头避开对方的眼神。
“你背叛了我们,斯佩多。”
斯佩多苦笑,自己能说什么?这是铁一般的事实。难道要他对着所爱的人说,是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彭格列的未来,跟爱莲娜的遗愿?他宁可自己被继续误会下去。
“你有什么话想说?”
斯佩多没有做声。没有了,他什么都没办法说出口。辩解在这种时候苍白无力,只会令自己显得更为可怜卑贱。
接着,他听到一声叹息。迅速抬起头,却见阿诺德已经站起身背对着他,无从判断刚才是否是自己的幻听。
“走吧。彭格列的首领要见你。”
斯佩多也跟着站起来,看着背对他前行的身影内心一片复杂。事到如今,你还愿意将后背交给我这个叛徒吗?或者说,这是你的一次试探?等待着我偷袭,好给我致命一击?
“Nufufu,终于决定怎么处决我这个叛徒了吗?”
嘴里这么说着,他的全身却紧绷起来,四下开始寻找逃走的时机。可是阿诺德接下来的话,却令斯佩多缓不过神来。
“那位愤怒老弟,要见你。”
“……怎么回事?”
“经过正式商谈,Giotto决定退位,跟其他守护者一起离开意大利。他的弟弟作为彭格列二世,成为彭格列的新领袖。”
哪怕是名为恶魔的男人也被吓了一跳,仔细一想却发现这虽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Giotto也明白,要从自卫团格局的局面中,让彭格列存活下去,只能采用铁血政策。但是他自己无法这样做,更别提跟自己的亲人为权利冲突。但是Giotto若是败了,任凭愤怒老弟战胜自己继位,之后主站派肯定对彭格列内部进行血腥清洗。
于是Giotto选择对彭格列跟自己都最合适的方法——战胜自己的弟弟,然后顺利退位。这样一来,只要Giotto跟他的守护者还活在这世上,就对彭格列有着强大的影响力;彭格列二世也不敢将事情做得太绝,行为处事多少要顾忌Giotto和他的支持者们。
“也就是说,成为影响彭格列决策的另一股势力吗?不愧是Giotto。”
斯佩多为彭格列门外顾问的初步形成感到赞叹,当然他没想到这个特殊的势力将一直随着彭格列的世代传承延续下去。
“Nufufu,这样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