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页)
那儿一方明亮。他仰起头望了望女儿,看见女儿脸色有些桃红,很兴奋的样子。他垂下眼问道:那个姓丘的今天和你说了点什么呀?
没说什么,他说以后可以让我到中华文化俱乐部去工作。
哼!何文魁冷冷一笑。
到那儿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的。我觉得你给自己的这个安排也挺好的。做女儿的多少清楚父亲做这个项目的考虑:这样,你退休以后,还可以具体负责这个宾馆,里面还有你个人的股份,这不挺好吗?
何文魁眯起眼,撑着大沙发的扶手伸直了身体,胖胖的身体随着呼吸慢慢起伏着。天下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呐,他慢慢说道,现在的世界圈套太多。
他套你,你不会也套他吗?
是──,他拖长声音说道:姓丘的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他是想套我,我没那么容易被套,看谁套住谁吧!人不能太贪心,一贪心就被套住。
爸爸,你不贪心吗?我看你比谁都贪心。
我贪心,我又能看清别人贪心。我不让别人套住我的贪心,我要套住别人的贪心。
爸爸,你让我去他那里吗?做女儿的垂下目光瞄了瞄父亲:你如果觉得不合适,我就不去了,我也讨厌他。她用开了做女儿的说话艺术。
做父亲的对做女儿的心计总是识别不够的,他说:去,还是可以去吧,这样,不是还能帮爸爸摸摸他的底吗?
哼!做女儿的不满地哼了一声,那意思是,让我给你当间谍,拿我当牺牲品。其实,父亲说出的安排,正和女儿的心意。
何文魁抬起眼看了看房门,问:你妈呢?
不知道。
过来,爸爸有点累了。
干吗呀?女儿嘟囔着:又是那一套!
过来过来。
女儿不情愿地过来了。按摩哪儿?女儿没好气地问。
给爸爸全身按摩按摩。
女儿不耐烦地从按摩父亲那热烘烘脏兮兮的脸开始,捏他的鼻子,捏他的耳朵,按摩他的鼻梁两侧,按摩他的眉骨,按摩他的双肩,按摩他的两臂,按摩他的手,然后,一下一下从胸脯到腹部,隔着衣服朝下,一滑一滑地按摩着。
动作大一点,强一点,往下一点!
做女儿的对这个有点乱伦的父亲既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依恋,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厌恶。她几乎机械地按照父亲的指示满足着父亲的要求。
看着父亲那热烘烘的、散发着油腻气味的身体舒服地、兴奋地蠕动着,起伏着,她突然生出一种逆反。行了吧,她没好气地问,有够没够?
父亲哼哼唧唧地央告着:再让爸爸舒服一会儿。
我累了。
做父亲的抓住女儿的手:那爸爸给你捏吧。
捏女儿的手,捏女儿的手臂,又伸手捏女儿的大腿,女儿冷冷地把他的手拨开:妈妈要来了。
何文魁一下泄了气。
恰在这时,何文魁的老婆也就进来了。
屋里这么暗,阴着天,也不知道开个灯?做母亲的比起父亲倒有点庞然大物的感觉,比丈夫个子高,头发烫成一卷一卷的,脸盘很大。她冷眼打量了女儿一下,女儿转身去开灯。
何文魁拖长声调冒出一句:姓丘的让小娜去他那里上班呢,我看那个姓丘的……不地道。
现在哪个人地道?做女儿的在屋内走动着,背着父亲和母亲的目光收拾着茶几和书架上的东西,说道:在你眼里,就没有地道的!
做父亲的没有吭气,做母亲的说:孩子大了,总该出去锻炼锻炼,哪能成天窝在家里。
十三 空手套白狼(1)
他经常进入一种佳境,就是套住了别人,也套住了自己;允诺了别人,也允诺了自己;用诺言征服了世界,也征服了自己。
一车人浩浩荡荡回到城里,开到沈西妹的四川火锅城停住了。当人们呼啦啦走进餐厅,占满几个桌子的时候,那意思自然是很简单的,在这里吃饭。
沈西妹是何等精明的女人,在今天的活动中她一直注意观察着丘云鹏、何文魁以及所有人的言谈举止。她在揣摩丘云鹏的实力,丘云鹏在做的局。这么多年来,作为一个女人,从南到北她做过大大小小很多生意。无数的失败连接着无数说不上成功的成功,使得她有了对人和对金钱的足够警惕。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怀了小崽的母狼,在这样一个充满危险和敌意的世界中寻寻觅觅。怀中的崽子就是她仅有的那点财产。那是她的命根,是她生命的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