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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核�肽�灰�刑���郑�苯映坪羲鼳N就可以了,因为这样比较亲切,家里亲人都是这样称呼她。
刚才一进门,我就注意到三个女服务员中有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东方女孩,看样子挺象中国人。
老太太向中国女服务员点头,显然才想起来刚才一激动居然讲了一句德语。
我有些不习惯,但想起来AN显然不是姓,显然是英语不那么好的父母弄错了。AN应该只是一种昵称,不应该与太太连在一起。弄清楚这个语言上的小误解,我立刻入乡随俗,有点儿不太利落地叫了一声:AN
老太太高兴了,连连说好!好!以后就这样叫。然后老太太又问起了我家里的情况。
爷爷我没多少印象了,当我说唯一的印象是爷爷满头白发时,AN动情地摇头了,我知道她在为岁月的流逝发出感慨。接着,我说起了爸爸妈妈。AN对爸爸很好奇,她笑嘻嘻地说,你爸爸写来的信,我还是请这位小铃女士帮忙才看懂的。说着,冲刚才向我说汉语的女服务员点点头。现在,我知道这个女同胞叫做小铃了。
爸爸的专业是数学,他的英文程度有限,但居然能靠爷爷留下的依稀线索,尝试着按照老地址给德国方面写信,德国邮局还真有效率,最后居然找到多少年失去联系的德国老太太AN,真够大胆的,也真够神奇的,想必其中一定会有不少曲折吧。
时间过得好快,就这么热烈地聊着天,感觉只是一会儿功夫,但我看不到,外面的天早暗下来了。管家走过来,悄声告诉AN,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我们坐在长长的长条桌子前,桌子沉厚,颜色深重,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制作的。整张巨大的餐桌前只坐着我和AN两个人,我们各自坐在桌子最顶头的两端,象是进行国事谈判。两个女服务员规规矩矩站在AN身后,殷勤的管家和另一个女服务员站在我的身后,管家显然是代表AN亲自为我斟酒布菜,每一道菜端上来,她都笑眯眯地给我解释几句。菜一道道端上来,我实在不习惯这样被人侍候着吃饭,但出於礼貌又不能不忍耐。菜肴太丰富了,仅仅红酒,按照AN给我的介绍就有好多种,什么西班牙的,意大利的,还要分法国勃郎第的,德国摩瑟尔河流域萨尔区的等等,两杯酒下肚,AN双颊啡红,我也忽然感到头脑发沉。这才想起来,按照时间差,现在已是中国的凌晨了。失眠加上红酒,我脑袋不由得有些昏昏沉沉。AN很快就注意到这一点,她忙说,少喝一点,少喝一点,今天太晚了,你吃完饭,就先洗澡早点儿睡觉,我已经让人把睡房给你准备好了。
什么?睡房?我可根本没想过要在AN家里住宿?我浪漫地想过自己在陌生的汉堡城市里,勇敢地打天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设法租到房子。
再说,AN到底是什么人物?按照她当年跟爷爷交往的历史,我和家里人都想当然地认为她是德国普通市民,否则怎么可能跟爷爷这样经营餐馆的华人亲密交往呢。但我们显然都忽略了一点,从爷爷救了逃出生命的AN那一天开始,大家都处在战争的特殊环境下,那种时候,怎么能区分出人的社会等级呢?而之前,爷爷只知道AN母女经常到自己的餐馆吃饭。至於她们是什么出身,什么家境,爷爷肯定都无从得知。
难道,AN是德国的大企业家出身?我心里暗暗嘀咕。我可住不惯这种宫殿式的大房子,那么高,那么大,那么豪华,连窗户在哪里我都找不到。
我结结吧吧地说;对不起,AN,我,我希望住在外面,跟中国留学生住在一起。这样,我比较容易适应这个新环境。
AN脸上露出些许失望,但她很快就表示理解我的想法。
六
年轻人,年轻人喜欢热闹,喜欢跟同龄人一块儿居住。她现在想开了,立刻表示同意。但今天太晚了,怎么找你的住房呢?
说实在的,我宁愿找个小旅馆去住。
我身后再次传来一声低低的声音:如果,如果您愿意,可以临时到我那里去住。
我扭头,再次看到小铃那张有些胆怯的脸。我灵机一动,哈哈,我被时间差折磨得有些困倦的大脑依然灵活。
你那里方便吗?有空地方吗?我问小铃。
我租的那个公寓有两间房,另外那间的留学生刚刚搬走,房子正好空着。
太好啦,能让我签合同住吗?
当然可以。
我扭头征询AN的看法,刚才为了方便,我和小铃的交谈全都用英语,所以,AN已经了解了情况。她刚刚有些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