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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与生俱来的尊贵,还生了一副好皮囊,皇室血脉百年来的积淀,他传承了全部由点,俊美而庄重,霸气而尊贵。只是此刻,他的笑容里面是带点严厉的了然,想来,他是一贯厌恶她的,只是到现在,双方利益交换,即使站在了同一条船上,再给她脸色看未免显得小器,只能强压在心头。
“既是坐在了这辆马车上,便都是一路的,许先生跟随本王,已有二十年余,义妹可以放下心来。”
一旁的许枯阳轻轻咳嗽两声,嘿嘿笑着开口:“遥想当年,老朽在西域犯下了几桩错事,麻烦缠身,幸得长公主相助,亦在晋王府颇是吃了几年闲饭的,这几年也真是老了,更是派不上什么用场,怕被王爷赶出王府,这才自请了这趟活儿来照顾姑娘,姑娘还请不用太在意老朽。”
秦思怡依旧的不温不火,笑谈中礼让三分:“许先生太谦虚了。”
司空夜跟着笑。有意思,许枯阳在江湖上的名声大到足可以傲视任何一个皇室宗亲,并且,她相信他是有这个傲骨的,可他不仅自嘲为依附权贵而生之徒,更是主动将自己的把柄交到了她手里,这其中的用意,真真耐人寻问。不过无妨。
“那便要从几百年前的旧事说起了。”司空夜端起紫砂杯子,轻抿了一口茶水,却突然间发现,自己的架势像极了茶馆的说书先生,不由得自嘲一笑:“有那么一对恋人,天纵奇才,天下的武学已入不了他们的眼,立志寻遍天下奇门异术,一路结伴由北向南,而后拜了苗山的祭司做师父,学习控蛊之数。只是,虽这两人一直不相伯仲,但其中最难的绝技,不知为什么,单单只有那男子练成了。那个女子看在眼里,却并没有为他觉得开心,反而渐渐生出了嫉妒之意。而后,更是精心设下了一个局,用酒迷倒了那男子,以辛苦寻来的苗疆神器,将他体内所混沌练成的奇异力量一并吸出,随后,潜逃了出去。”
她顿了顿,对上两人稍有不可置信的眼神,无奈一笑,“二位且当是在听阿夜说故事吧。话说那失了神力的男子大醉后醒来,随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天涯海角的寻了出去。一日,他因缘际会到了西域楼兰,却意外发现他昔日的恋人已成了楼兰国师,嫁给了当朝王子,极受楼兰王的重用,而她所倚靠的,毫无疑问,便是从他处夺走的力量。原本,国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在神力加持之下,却是胜了他不知多少。两人交手,他几乎丢了性命。不知是不是那王妃念及旧情,终是放了他一马,让他阴差阳错活了下来,他自知此生无望,回了苗疆,给大苗山的那片桃林命名为相思林,以此为居再不曾走出过一步。虽说失了神力,但他本身就已是不世的高手,遂收徒授业,他的嫡传弟子都必须谨守一条,那便是不论是偷是抢是骗,定要将当年被盗的神力取回,毁之。”
看着秦思怡隐藏在眼底的不屑,她还是笑笑,不以为意的继续说下去:“而后,这便是我相思林的唯一祖训,便是这样,到阿夜这一代,总算不负祖师爷厚望,将几百年前的失物请回了中原。”
秦思怡冷笑一声,那表情敛得再好,仍是泄漏了他的态度,“本王要请教,不知义妹口中的神物,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要堂堂相思林筹谋策划了这几百年。”
司空夜侧身朝始终一言不发的许枯阳瞧了一眼,正对上他了然的眼神,便又是抿嘴一笑,“那神物么,也便是我苗疆特有的,蛊。”
说着,自腰间掏出那小小的包裹,解开系绳,露出金风玉露鼎的木色外壳。“这便是当年的那样神器,阿夜依样画葫芦,把神力带了回来。”
“传说中的金风玉露鼎?世上果真有这样物事?”秦思怡皱着眉头,盯着那鼎,满是不可致信。
瞧他那副惊讶的样子,不知道的,便真的相信了。只是,包裹的系绳上她做下的记号早已经坏了,原因么,不言而喻啊。
“只是,这些上古的神器真有那么神奇么?义兄不才,也曾听闻义妹便是蛊中高手,却也不见得有人前来抢夺呀。还望义妹不吝赐教,此蛊与彼蛊,究竟又有何不同之处呢?”
装作没有听出他话中的嘲讽,司空夜回答道:“那是早已经失传的技法。祖师爷遗训,此蛊名曰‘王蛊’,极之不祥,不该存于世间,所以,并没有留下它的修习方法。阿夜所修炼的,不过是苗寨里普通的祭司亦能够掌握的寻常蛊毒之术罢了。”
“那倒是玄妙。”秦思怡扬起剑眉,不甚热心的点点头,“那么,义妹失去这一身武艺,便也是王蛊的缘故?”
“嗯,这王蛊被供奉在楼兰国教祭坛的壁画中,多年来,历代国师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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