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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思怡的脸色隐在暗处,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身上发散出来的气势,却是极其逼人。而在他面前与他对视的穆东峙,虽感受到这一点,却丝毫不退缩。两人就这样,在祺梵堂外对峙着。其他弟子见状,纷纷跑过来,却不知究竟什么原因,劝也无从劝起。
一时间,祺梵堂外热闹非凡。
眼看着这样的情势,司空夜四下张望起来。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便是秦悲月,普天之下唯有他可以制住秦思怡,让他放弃用她去和亲,从而一石二鸟的念头。但是现在看来,秦思怡打定了主意要阻拦她,而她距离祺梵堂的大门,尚有二十丈之遥。若是硬闯,这样的距离,这许多高手,单凭他二人,希望并不大。
他的目光落在始终站在秦思怡身后的寒征隆,同样隐在黑暗中,甚至连一点存在感也没有,他只是在袖手旁观。而她,此刻已无立场去要求他的帮忙。
“怡儿,不要为难客人,让她进来。”对峙半晌,一道宏亮声音似天外传来一般,浑厚回响,在众人耳边萦绕不绝,竟是房内的秦悲月开了口,亦给众人解了围。
至此,秦思怡不得不退,脸色铁青的给穆东峙三人让道。
司空夜终于顺利的踏进武林第一人,一代豪侠秦悲月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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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隐门,祺梵堂,秦悲月的居所,亦是禁地。前院,尚允许几名亲近的弟子进入,后院,则是绝对禁止任何人进入的。如有擅闯者,立时赶出师门。
司空夜才进了园门,沉重的木门便有如被人操控般,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她身后轰然关上。她站定了脚步,朗声道:“晚辈司空夜,拜见秦老前辈。”
“罢了,进来吧。”
她循声而入,穿过前堂,来到一个更大的院子,环顾四周,知道这便是人人止步的后院禁地了。居然,那一草一木,和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呢。一个仿造民居而建的院落,精竹制的小楼,有院子,有井,有凉亭,花园里,种着两颗好大的丹桂,并蒂而生,枝叶相连,似树中夫妻,纠缠难解。房子的窗棂中,隐隐亮着橘色的灯光,却是好一派温馨的景色。
她用手抚摸着丹桂粗糙的枝干,深深叹了一口气。
穿过花园,她在竹门前站定,正欲举手敲门,却忽而一阵清风拂过,门悄然开了。厅堂里,灯火通明,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翁,身着灰色长袍,正对着大门而坐,虽略显憔悴的脸色泄漏了稍许病容,但依旧气势逼人,神情威严。
“晚辈司空夜,拜见秦老先生。”她躬身向秦悲月行大礼。
秦悲月却似并不吃她这一套,皱紧了眉头,颇为不悦的开口:“司空林主何必如此客气,老夫早已是一介寻常老头,又怎敢受你如此大礼。”
“别人自是受不得的,可先生不同。这是晚辈对家中长辈应循的礼数,阿夜是如何向姨母行礼的,现在便怎样向先生行礼。”司空夜起身,微笑着解释。这过于隆重的大礼,很容易让他人误认为她是个善于巴结权贵的势利女子。而秦悲月一生,最最瞧不起的,便是这种没有骨气的人。
“家中长辈?”上座的威严老人挑起剑眉,口中喃喃重复着司空夜的话语,他虽鹤发霜鬓,气势却依旧不减当年,一双凌厉的虎目炯炯的注视着眼前的年轻女子。
“难道不是吗?”她笑,并不多说,扬起那双灿亮如星子般的眸子,勇敢地迎上老人的视线。普天之下,可与秦悲月对视的人着实不多,只因他的目光太过凌厉,似一道强光,将心中埋藏至深的阴暗都一一映照得清清楚楚。
可是,此刻,眼前这个年轻女子,用三十年前那个女人的眼神,温婉的与他对视,却毫不示弱。那目光,温柔的,坚定的,浸透到他心里,轻轻触碰他内心深处,珍藏着的秘密。
“罢了。”叹一口气,秦悲月敛下双眼,将目光转移到始终握在手中的绸布袋子,沉声道:“这袋子碎玉便是你送来的。老夫倒是好奇,这么硬的玉,竟会碎得如此干脆。”
“这是晚辈的疏忽,一次与人动手时,不慎将它震碎了。”司空夜将事情一语带过,尔后将话锋一转:“但也时常听人说,这玉,是天底下最通灵不过的东西。而寰情锁更是与主人心意相通,主人心情欢愉时,它便通体晶亮,而主人心情郁结时,它便色泽暗沉。而它碎了,晚辈大胆猜测,只怕在许久以前,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