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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死了,都是你害的。”收起满脸的苦瓜相,观澜咕哝一声,悻悻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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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才回到相思林不久的林主司空夜,又一次在夜色里,匆匆踏上东去的道路。她着一袭许久未上身的玄色劲装,黑纱覆面,青丝飞扬,与她的黑马茶靡一起,隐于大苗山茂密的丛林中。她的身后,依旧只跟着邢风,她坚定的,沉默的后盾。
苗寨的千年寒蝉如愿挂在了她的手腕上。在她临上马的那一刻,一向光鲜亮丽的观澜,衣衫已经褴褛成条状,满脸污泥,衣角流淌着有毒泥桨。她颤抖着双手,满是委屈的将寒蝉捧到她的面前。
那一刻,司空夜在内心深处,像以前多少次那般责问自己,这一次,是不是玩得过火了。可是,在看到观澜那与委屈完全不一样,充满斗志的眼神后就释然了。这丫头是打不倒的金刚,下次还可以更过分一点试试看。
“阿夜,照这个速度看,你打算在三天内上东庐峰?”在快马疾驰中,邢风开口。
“除去一路上找麻烦的,我希望能够在两天之内赶到。”司空夜沉吟,笑嘻嘻的开口。这也就意味着他们需要快马疾驰一天一夜,而当马精疲力尽之后,他们须靠内力再全力奔驰一天一夜,若忽略掉中途遇阻,堪堪能够赶得及。
“这次一路上找麻烦的,恐怕不会比上次的好打发吧。”邢风摇头。早在相思林主人继位的选别日之前,他们两人就遭到了无数潮涌而至的袭击,其中绝大部分,乃是受晋王控制的玉音门所出,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让他二人不胜其扰。而这次,晋王不可能想不到他们有这样一招吧。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回苗疆。只怕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我会在两天里从大苗山赶到东庐峰。到时候上路,只怕他要挡我们,也根本来不及布置。”司空夜笑,赶这两天两夜的路,要耗费极大的内息,意味着将来的几天里,武功会大打折扣。“这次我们只管赶路,路上的麻烦一律能避就避,不必消耗不必要的力气。”
“这样的赶法,你的身体可吃得消?”
“放心,我在杭州调理好了身体,在相思林又浸了整天冷泉,要撑下着两天还是没有问题的。”这木头,真的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呢。上次被她摆出林主的架子教训了,却还是一心挂念她的身体。所以,他是她的依靠,她的依赖,她的支柱。
“这次去,不会和什么人动手的,我只是,去把另一块完整的寰情锁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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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可以掩盖掉一切,亦可以,让刻意掩盖的痕迹,逐渐销磨掉。
时间最柔软,也最无情,它的划过,不会留下痛苦的磨痕,当它过去了许久,发现要的,却早已经不在了。所以说,时间,很无奈。
有人说,与其在痛苦中挣扎,不如去接受,与其在悔恨中煎熬,不如去忘却,这样子,总是会轻松一些。是的,遗忘,简单的,不必负任何责任,没有包袱,摒弃过去的一切,轻松的往前走去。多好的选择,可是,遗忘,在时间面前,仍旧是苍白的。
武林至尊神隐老人,秦悲月这一生,忠孝两全,荣耀备至,天下人无不由衷感叹,此生,当效秦君尔。可说一句,三十年前的中原武林,若非秦悲月一手托起的,早已经分崩离析,沦为邪魔歪道的祭品。
三十年前,曾是一个轮回的交替。天下武林久久的歌舞升平,早已经在浮华虚无的背后,将侠义之道消弭殆尽。而向来自诩为武林支柱的泰山北斗如少林,武当则内斗纷乱,自顾尚且不暇,更无心力去顾及其他。而各盟各派所盘算的,更无一不是趁此机会一举夺得武林盟主的位置,满心都是怎样排除异己,怎样得到更多的支持。
彼时的中原武林,非一盘散沙不足以形容。
而曾经被这些武陵镇到所打压的金缕宫,释优神教则抓着这个机会,乘机疯狂的扩展实力,更是勾结了东瀛忍者,西域密宗。等中原正道在互相排挤中分心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遏制住这邪教的势头。中原武林,面临覆灭的危机。
在连番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之后,所有人都已经绝望,这个时候,只有秦悲月挺身而出,站到最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