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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庞宠去了函谷关,听说一开春,魏韩就积极调动兵马,大有来犯之意。所以,现如今的秦国亦是积极投入到备战的状态下。而函谷关是秦国的东大门,庞宠此去多半是加强防务,只待据守不出,任有千军万马也休想从函谷关进入。
而秦廷之中,我更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一股暗潮正汹涌不住。之前芈八子令我的事,加之甘茂跟爹的秘密往来。似乎,在他们之间会发生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不论如何,羸的那一方将会占据在秦国不可撼动的地位,而输的那一方将会一败涂地。我甚至不止一次的暗示过甘茂,他们的事已经被太后盯上了,若是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千万别做冒险的事。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去我的话,但从这越来越紧张的气氛来看,他们是势在必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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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日,天空飘着绵绵的细雨,我难得的早醒,却在无意中听到院外的仆人在嘀咕着什么。
我佯装无事,轻推窗,倾耳听之。一番下来,不禁让我揪起了心。
当下不假思索,加了件披风便出了门,只稍在街上走一圈,各式各样的版本已经流传至街头巷尾,更有甚者在酒馆茶楼里公开讨论起此事。才过了一个晚上,流言就像是洪水猛兽一般倾入,直指皇城内尊享在甘泉宫里的芈八子,而她此时此刻已是临近分娩,也许就在这一二天。似乎这是一个将其搬倒的最佳时机。我在暗中祈祷的同时也不禁要紧张,事成与不成端看舆论会否给秦廷带来不可抗拒的压力,而后再以群力逼得芈八子下台。
其实国人早已在私下里对我当年涉政一事议论纷纷,加之她如今跟夷之间的奸*情曝光,更是引得国人愤愤不平。现有心之人引谶语一说斜指楚芈之户有享誉秦国者,八子乱政固盛滞稷。不仅在馆库中发现了与之对应的谶语,同时也在秦境各地发现不少附有此语的物饰现世,矛头皆指当今太后。
我有些忐忑不安地回到府中,听仆人说,爹被几位朝中大臣延请进宫。我心猜他们是为了谶语一事而进宫,成败似乎就在这一股劲儿上了,真若是能将芈八子搬倒,那我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逸儿偷偷弄出宫来。
如是想着,我不禁又再出门,让宫人办这事,还不如让夷亲自将逸儿带出宫来。这样也比假手他人来的让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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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院外,门扉虚掩,我犹豫着推门进入。才将走到院中,便瞧见几多佩剑青衣士自小径走来。我退至道侧,他们甚至没有滞下脚步,径直朝着院外走去。
看着那些消失在门槛处的青衣士一时失了神,他们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秦人,更像是,戎族人。而且看他们行步之间,应该也都是练家子,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怀着诸多的疑问,我加快了往里走的脚步。现在多耽搁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势必要让夷尽快进宫。
“你来此做甚。”一脚堪堪踏进门槛,便被抬头看来的夷质问住。他旋即又再低下头,不知在写些什么,看起来很急的样子。
我扯了个笑,还是走进屋内,站在案前。“我,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夷甚至连头也没有抬起,直说道:“我现在没空,有什么事我们改天再说。”他离席,卷好帛书装入囊中,递给了候在一旁的随从,回身便就往内室走去。
我追上他,“这件事很急,一定要你出手我才能够放心。”不论他是故意要对我这般冷漠,还是真有比之我要求他的事更急着要去做的事,我现在已经没得选了。
谁知夷在听完我的话后只是冷笑了声,展开双臂便由着仆人服侍他更衣。
我未气妥,绕到他面前继续着说:“今晨起流传在咸阳城内的传言你应该也听说了,现在朝中各元老已齐集进宫欲给大王施压、给太后施威。”
夷睨了我一眼,却是将目光落在我微隆起的小腹上,淡然道:“这又如何,秦廷内的纷争与我何干。”
“是,是与你无关,但逸儿的事你总不能置之不理罢。”我上前一步推开了替夷整理衣装的仆人,“他们有恃无恐地大举进宫,很有可能会逼得大王对逸儿先下杀手。”
岂知夷不但不为所动,反而还反问我,“逸儿是我的儿子,几时轮到你来关心了。”
“你……”我一时气噎,他这刻薄的态度根本就把我当成了仇人对待,哪里还会听的进我所的说。舒了一口气,我再说:“也许我是瞎操心了,但你毕竟是逸儿的爹,将自己的儿子就这样丢在宫里,你就不怕他在宫里受到他人的虐待么?你。”
“笑话,谁人有这个胆子敢虐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