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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魏良人打小就住在相府,跟奚祁可谓是青梅马、两小无猜。请多人都认为他们在成人之后必定是会结为连理的一对佳偶。就连他们二人也是对彼此情有独钟,似乎只待他们行了成人礼之后便就可以水到渠成。
但事情往往都不是那般的尽如人意,就在魏良人及笄成人的那一日,秦武王突然鬼使神差的跑到相府,并且撞上了正在行礼的魏良人。
余后的事他不说我也能猜出个大概。武王觊觎魏良人的美色,这便向樗里疾提出一个近似降龙恩的要求。而以樗里疾当时的地位,想必真拒绝了,也不会伤了他们叔侄之间的和气。但樗里疾既然说奚祁跟魏良人的苦难是他一手造成的,那么他自然是动摇了。跟大王结亲可以带来的好处不言而喻,他当时正欲往东方开阔秦国疆土,若是有了大王的鼎力支持那便就是如虎添翼。所以,他舍弃了奚祁跟魏良人这一对碧人的感情,成就了自己享誉山东列国的威名。
至此,我也就明白了。他们当时也许争取过,也许抵抗过,但最终都不能违逆独栽的樗里疾所做的决定。所以,奚祁才会愤离出家,才敢对樗里疾诸多顶撞,才会看不过去自己的妹妹们只知坐在家里等待着媒人上门。他能够重新回到这个家,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气,重新面对那个拆他良缘的至亲,他当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呐!
思及此,我已不自觉的将双手紧紧的交握着。若换作是我,我也许永远也无法原谅这样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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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又想到了更为滑稽的一件事。禁不住想笑,“相爷,您处心积虑为了自己的子女做了这么多事,您可曾知道,大王现在看上的是亦竹姑娘。现在您还会作何抉择,跟当年一样,允了他们,再让四儿也重复着当年奚祁受过的伤害。”看樗里疾抑郁的神情,我想他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件事。
果然,他又叹了口气。“大王已经就此事跟老夫商议过,四儿依然可以是王后,至于亦竹……”
“相爷。”我气急,不免提高了音量,樗里疾一愣,呆看着我。“您到底是知不知道,大王他根本就不喜欢四儿,您这样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难道您真要看着四儿在以后的日子里都在郁郁寡欢中度过吗?她是那样单纯可爱,你们又为什么非要把她卷入其中,为她寻觅一个怜她护她的人,不是比什么尊贵的地位都要来的好吗?您为什么要把家族的荣华寄托在她的身上,她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力。”
“你……”樗里疾彻底被我这极具愤慨的言词震撼住,一时之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竟自平息着沸腾的热血,敛了敛义愤填膺神态,缓和了语气,“其实,我也可以看的出来,您一直在努力挽回跟奚祁之间的关系。他虽然还管您叫一声爹,可他仍旧没有放下当年您对他们所造成的伤害。”
樗里疾一窘,顿时矢口,“笑话,老夫是他爹,这一辈子都是他爹。男儿志在四方,岂能被儿女私情所牵绊。”他又再理直气壮,似乎想要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但我知道,想要推翻这件事实在不易。不仅是先王的意思不能忤逆,现如今山东传国业已到使来贺,还有谁人不知凰姬既将跟秦国大王成亲的事。若毁婚,只会令樗里疾难堪,令凰姬丢脸。那么,将来还会有谁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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樗里疾表面虽然装横,但我猜的出,他一定也在为凰姬的事发愁。凰姬单纯,一看就不是亦竹的对手,我是真的不希望她成为深宫怨妇,成为另一个魏良人。
赫然间我想起了一件事,“亦竹与良人之间是不是……”我试探性的问着,并不期待樗里疾能够给予回应。毕竟,他现在已经有些不耐烦,我再三的围绕着他的亲人这样打探来打探去,确实让人有些厌烦。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亦竹跟魏良人之间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而樗里疾不是说她跟奚祁也有婚约,为何又会默许嬴稷,他现在都已经退休了,还有什么好争的。我当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了。
“你还真是多事。没事就多替自己操心操心罢,别妄想着可以嫁给奚祁。”丢下这句话,他便甩扬离去。
我亦是气煞,当即冲着他嚷嚷道:“我想要嫁给奚祁,你们谁也阻止不了,哼。”说罢转身,朝着另一头走去。身后,我甚至感觉到樗里疾那追至的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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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八十回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宫里宫外可谓是满眼皆见喜庆,太史挑了一个本年度最为吉祥的日子报上。下个月初八,也就是腊八这一天,作为嬴稷大婚的吉日。而如果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