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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倒是有劳相爷特地跑来看望。”我意味深长地瞅了眼站在嬴稷身后的樗里疾。
比之嬴稷的满面的忧愁,樗里疾的满面笑容倒显得很是不当。“老夫正同大王商议关于大婚的事宜,忽闻太后凤体抱恙,作为臣下理应前来探望,只要太后凤体无恙便好,老夫权当是活络筋骨。”他这话说的大有不气死我不罢休的意思。且在说这话的时候还很是无礼地在我的脸上扫视了眼,似在探究着什么。
我忍不住陪笑了声,“相爷如今尚且还老当益壮,本宫虽不年浅,但好歹着也比相爷少活些年,倒是相爷这一把年纪的,还要操心大王的婚事,倒真是让本宫感到惭愧不已呀!”
樗里疾被我这冷嘲热讽一通说,不禁冷笑了声,再度打算不与女人计较。只是有那么一瞬,我明显的看到他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沉了沉,旋即就做无事人般移开了视线,只道:“大王,既然太后凤体违和,我们也不便多扰。”
他急欲劝离嬴稷倒是令我很反感,但我也确实不想再与他们周旋什么,这便顺着樗里疾的话往下说:“大王大婚在即,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本宫无甚大碍,你且回罢。”
嬴稷还想说什么,但夹于我跟樗里疾之间终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瞅着我时忧心忡忡的,生怕我会一个不小心给病死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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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两日,我以为在依照宫医的嘱咐下该服用的服用,该禁忌的禁忌,怎么说也应该有所好转才是。可是不然,那些突现在皮肤上的小丘斑已经转变成了痘疱,周围的皮肤也明显的现出深深的红晕,伴随着不时的寒战与呕吐,才两天的时间,我已被这个风疹折腾的不成了人样,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然而,事情远比想象的还要糟糕,午后就从宫外传来了一个相当不好的消息:在西城的流民安住点内爆发了疫情。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十几人死在疫症下,其中就有几个府衙派去的人。
我顾不得自已发虚的身子,唤来了阿裳。
“你速去宫外打探一下,让他们快点离开咸阳……”瘟疫可不是儿戏,逸儿还那么小,我怕。
阿裳亦是焦急不住,直道:“今晨起咸阳城已被戒严,并严令所有人进出城。就连咸阳宫也已被禁军封锁,任何人不得离宫,奴……奴恐难出宫。”
我惊愕不已,呆滞着再问:“可是宫里也出事了。”瘟疫的传播途径是什么我不得而知,唯知道的是,这是一种传染性极强了的病原体,会否……我也被传染了?
阿裳怯懦地应答着,“有两名宫人被发现死在了椒阳殿外,死因还不明,但有宫医猜测是传染了瘟疫,廷尉也已介入调查。”
抬手揉了揉发痛的额角,“华阳宫怎样,大王无碍罢。”
“相爷早早就进宫了,听说当年夫人就是得了疑似疫症的不治之症才离世的,所以相爷多少有些应对之策。”
听阿裳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樗里疾对嬴稷的爱护也许比自己的亲儿子还要有加。若真如阿裳所说,那也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骤然间,我想起了嬴稷的婚事,这种情况下,估计要被搁浅了。樗里疾如此算计,却不想,一场始料未及的瘟疫就有可能会搅了他的好事。
殿廓上嘈杂的脚步声很快就传至殿前,我拧起眉头,正想着让阿裳去看个究竟,樗里疾带着一伙人就来到了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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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此处可是甘泉宫,你这样带着一群闲杂人跑来有何意图。”我口气悦地说了句,收敛的面色绝对不是同他在开玩笑。
樗里疾亦是不跟我玩虚伪的那一套,上来直说:“老夫见太后病情未有好转,特请了位医术超群的医者来给太后症治。”说罢就示意着身边一位看起来年近古稀的老者。
正待我朝樗里疾斥言,那老者已轻移脚步、顺带来一阵轻风扑面而来。他稍行了礼,不待我说什么就在案前跪坐下,不知不觉中已替我号上了脉。事发突然,阿裳呆立在一旁看傻了眼,竟也做不出半点反应来。
我被老者的淡定所折,平下心气由他把脉断诊。
不稍片刻,老者失捻指轻捋白须,淡言:“将门窗通数掩起,其他人一律退出殿去。”
老者这话说完,并没有几人动容,甚至面面相觑着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定是以为,一个医者,几时也可以在咸阳宫里发号施令了。
“都还愣着做甚,统统都出去。”在樗里疾的一声呼喝下,宫人内侍们纷自散出殿去。待将门窗掩起后,他才将凑上前来,询问着老者,“先生,太后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