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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便转过身去,再也不语。
却没想到,这句自己都是说着玩的话,却一语成谶。
一月之后,吐蕃来使求降公主之亲。礼部尚书当堂上表:祚庆公主,姿度荣茂,温惠淑慎,能修女师之训,动中礼范。宜正汤沐之封,式崇下嫁之礼。朝臣附议。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时催促自己:让这个文快点到高潮吧!!!!
18、荣华
不知这算不算是衣锦荣归?
除了宣旨的施礼太监,单随驾的仪仗就达十人:捧吾仗,立瓜,卧瓜,骨朵的宫人各二,一人持金黄罗曲柄绣宝相花伞傍于身侧,再后由两人撑红罗绣宝相花伞相随,最后还有两对人分别执了青罗绣宝相花扇和红罗绣孔雀扇列于队末。
母亲听到圣旨要迎我回京行笄,又见这样了的排场,欣喜难抑,仿佛病也好了大半。刚能下床,便欢天喜地嘱奶娘给我张罗行头。我也咧嘴大笑,收了东西,不敢耽误连夜启程。
只怕再多待一会,会让娘看出端倪。
我早收到风声,此番上京,明曰及笄,实为和亲,但当她的面,我只好强笑赴鸿门。向秋帮我收好了披风,立马道:“不若马上让探子去信广顺侯,让他请旨辞婚?”
我还没听完,便讪笑起来:“二哥身边的细作说,使者本属意八妹,全因广顺侯舍不得孙女远嫁,才撺唆了人家来京求婚。难得有人要助他的小心肝脱困,他怎会不乐得弃車保帅?”想起初见时情景,我孤零零的笑了几声,才低低接道:“你真当他是我外公么?”
说出口,才觉出话里的酸涩,原来当年那句童言竟如此深刻的印在脑海之中。
那时韬光养晦,花尽心思,才得见广顺侯,求他允我参政,却叫八妹冲口而出的一句话,几乎打入十八层地狱。到了如今,又是因她惹了祸,就让我代她出嫁,原来十年风雨,几番变化,到头来还是活在别人的一句话里,叫我怎能不恨?可怜害我的人那么多,能救我的却一个都没有。
师公云游四海;萧长谣承命南征;离开半年里,我仅靠书信与京中联系,对朝政生疏了不少,只好忍气吞声,以静制动。
刚开始我还能忍受,直到婚使进京,父亲仍不肯召见,二哥索性三天两头便打发人送来喜服绣品,每一件,都仿似投进火里的柴,噼哩啪啦溅出滚热的火星,让我错觉再不做点什么,整个人便要被心火吞噬。一路寻思无果,回过神来,行辕却到了大哥府前。
守门人不知底细,见来的是过气的红人,一句“爷还没起”便想将我打发。我懒得与他多话,著侍卫撞开了门,直接将他丢予管家发落。从小父亲便教我,秦家人,可以无财,可以失势,却不能丢了威风。今天我秦国昭再虎落平阳,也不至于叫自己养的狗欺负了去!
下人见了,不敢再发一言,领我进大哥屋里。临到门外,众人欲言又止,迟迟不敢通报。我心生疑窦,上前两步,推门而入,却被里面相拥而眠的身影吓了一跳。
缠绵中一人厉声问道:“不知道爷在休息吗?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一会便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从里头施施然出来,见了这个阵势也不怕,居然唷了一声:“哪里来的小泼妇?什么时候竟来了个女人到这太子府里捉奸。”
我不回答,转头训斥管家:“你就是这样给我当差的?底下的人不管教,伺候主子也不懂吗?看你找了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来服侍。立马给我带下去。”
我心底知道这是官员孝敬给太子的男宠,但不好明讲,只好推到下人的头上。那个不知死活的男宠还偏要还嘴:“你什么东西?敢说堂堂陈州知府义子,当今太子的座上宾不三不四?” 偏偏大哥正好醒过来,听了这里,糊里糊涂的发话:“谁惹了我的小心肝,让冯管家带下去罚就是了,快快回来再陪我睡个回笼觉。”
我忍无可忍,低喝:“你还嫌这破事不够街知巷闻么?”大哥惊起,匆忙走了出来,头低着不敢看我。老久才嘟囔“小妹,什么时候回京来了?”
恶气攻心,我嗓子眼一酸,眼泪便像活泉水般软软的涌出来:“我都快被人卖了,你居然不闻不问,风流快活?可怜我费尽心思替你打理朝政,帮你遮掩丑事,你自己不收敛,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到处招摇,行,你就玩吧,等我被二哥嫁到吐蕃,看你还能快活多久?”我一口气说完,掉头就走。
“对不起,”他拉住我,呆呆的重复着:“我不知道。”
“不,是我对不住你。”
北风中的窗棂,轻轻一动,就发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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