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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佳月出去不久,就听得水年若幽幽地道了一句:“此事,你觉得如何?”
相连的大帐帐门一掀,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水年若的身边。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只是眼神中多了几许凌厉之色,正是容天南。
声音依旧温润平和:“确实是个绝好的时机,云王朝如今大势已去,云横昆身陷敌营,云横熙早已销声匿迹。”容天南的眼中闪过一抹光彩:“向桃花倒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军中的一切,她做得教人惊叹不已,长此下去,这云朝军中,难说这云朝不会再多一位女战神。”笑了笑,容天南敛色道:“任何有可能动摇我们计划的障碍都必须清除。可惜了,还有云横熙那三个孩儿,斩草不除根,”容天南的脸色黯淡了下来,似乎颇有感慨。
容天南转过身,看着水年若略微阴沉的脸,道了句:“沁勒楼兰那边的消息我自会确认,这两日,你便先安排几个好手。余下的人手我来安排,毕竟离世仙宫尽是女子,容易引人注意。”
顿了顿,容天南向前一步,行至水年若的跟前,道:“成大事莫要光想着私仇泄愤,若有可能,便生擒了她。活着的向桃花,价值远远比一具冰冷的尸体来得昂贵!”
水年若也不辩驳,只是从她那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她此刻的不平,只是所有不忿,却只化为嘴边淡淡的一句:“好,我尽力而为。”
容天南轻笑了一声,右手轻轻拂过水年若那吹弹可破的脸颊,悠悠地问了一句:“你,可还想着他?”
水年若的身体微不可见地一抖,自嘲地一笑,道:“且不论如今阴阳两隔,就算此刻他站在我的面前,他的人,他的心,都不是我可以触碰到的。”抬起头,绝美的脸蛋带着些许的祈盼和不安,柔柔的声音响起:“我,只有你了!”
容天南的手略微顿了顿,缓缓下移,轻轻抬起水年若的下颌,俯下头,蜻蜓点水般碰了碰她的朱唇,喃喃道:“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言罢,叹息了一声,转身便向来时的地方走去,不再回头和停留。
只留下水年若,双手紧紧拽住了胸前的衣襟,朱唇中一字一顿蹦出了那个魂牵梦萦的名字:“云,横,熙!”
只可惜,无论她念叨得多频繁,叫得多撕心裂肺,云妖孽都不可能听到,不过就算听到,估计他老人家也嗤之以鼻。
此刻的云横熙,从后面轻轻拥住了自家的娇妻,脑袋像小狗一样在桃花的脖子上拱了拱,嘴巴像小鸟一样啄了啄,乐此不疲,还好双手还算规矩,环在腰间没有上下其手。
桃花的手往后一伸,准确无误地揪住了云妖孽的鼻子,狠狠一拧,身子也顺势往后一靠,道:“妖孽,你好歹也是军中的主帅,大家各司其职,就你成日里见缝插针和我腻歪在一起,我看,这军中,就你一个白吃饭的人了!”
桃花数落的言语中却带着浓浓的情意。自她来到军中后,云妖孽甚少外出,只要是她回到帐中,总能见到他那痞痞暖暖的笑容,甚至于夜晚相拥入眠之时,闭上眼睛,亦能感觉到投射在她脸庞的那灼热眼光和有那炙热温暖胸膛中有力的心跳。有一种感情,叫做相濡以沫,在夜深人静之时,浅浅淡淡地化开。
只有经过生死离别,才知道这份感情是这样的弥足珍贵,只要能在一起,便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听着桃花的话,云妖孽一如既往地哼了一声,道:“娘子此言差矣,你家夫君在这军中,便是定海神针的作用,只要我在的一天,这军中军心平稳,凝而不散。如今娘子在这军中的威望更是如日中天,就算我不在暗处坐镇,凭娘子如今的手段名声,这云朝之军,依旧牢不可破。”
云妖孽顿了顿,方才低声道:“花花,五天后,我陪你去一趟,虽说你对向佳月是试探之举,但你的事情,我总归要在旁方才安心。”
桃花轻叹了一声,作势在云妖孽的大腿上拧了一下,道:“还不是你招惹下的风流债。攘外必先安内,有了水年若,容天南这样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在,我始终放心不下。我把行踪拐了个弯告诉突然造访的大姐。”桃花摇摇头,“她,我看不透。若是她由始至终都未曾把我当作是她的姐妹,那五日后,或者我们能够收获颇丰,将所有蠢蠢欲动之人一网成擒。若是她还念在我们之间血脉亲情,那也甚好。”桃花浅浅一笑,“我,依旧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姐姐。以往,我们总是过于被动,哼,人善被人欺,也是时候轮到我们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只顾笑了下,桃花回过身子,瞄了云妖孽一眼,道:“云妖孽,不得不说你这老小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