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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晚饭时节,兰朵儿便觉头晕。她细思情由,自己身体一直好得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头晕呢?不会是这戒指有什么古怪吧?
兰朵儿取下戒指,只见取下戒指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血点。仔细查看,便看见戒指的内缘有一根极细极短的毛刺。
她心知不好,忙回了自己的屋子,关了门,找出从前宫内常备的解毒丸吞了一粒,然后上了床,盘膝打坐,运功驱毒。
这戒指中的毒,虽毒性发作缓慢,但来势却如排山倒海一般,几乎要将兰朵儿的神智全部淹没。幸而兰朵儿仍是纯阴之体,内功修为已达上乘,所以仍能护住心脉,不让毒素侵蚀。
太子见听其他宫女说兰朵儿回屋了,晚饭也没吃,便来兰朵儿屋子来寻她。敲了半天的门,兰朵儿才来开门。太子一见,吓了一大跳。只见兰朵儿双眼无神,脸色发青,走路如风中残烛,摇摇摆摆,很是不稳。
太子便知兰朵儿生病了,忙要传太医。
兰朵儿忙拦住了太子,说自己着凉了,在床上躺躺就好了,不想有人来打扰。人多了,心里倒腻烦得很。让太子自己到别处去找人玩。
太子见说,半信半疑,但见兰朵儿语气坚决,眼神凌厉,心中也有所忌惮,不敢违拗了她,只得嘱咐了几句,让兰朵儿好好将息,便怏怏地走了。
晚上夜深人静,兰朵儿强撑起一股内息,护了心脉,悄悄从窗外飞身出去,躲了巡夜的侍卫,往洗衣坊而去。找到师父的房间,直接从窗外飞身而入。
她师父正在床上打坐调息,忽见窗外飞进来一个人,倒吓了一大跳。后又见兰朵儿情势已危,才忙扶了她上床。自己输送内力过去,帮她运功驱毒。
过了一个更次,师父才收手,然后对兰朵儿道:“这毒端的厉害你是怎么惹上这东西的?是谁要害你?你得罪了什么人?”
“师父,您没听说今天太子出的事?”
师父皱了眉头:“我倒是听其他宫人议论过,说今天有刺客要刺杀太子,正巧被一个路过的宫女碰上,拼命救了下来。我正在想,谁个宫女有这好本事,能从刺客手中救出太子来。难不成,就是你?只是,你救太子是莫大的功劳,怎么会有人害你呢?”
兰朵儿苦笑道:“您想想,这宫里,谁最不想太子活着?我救了太子,便是得罪了这个人。您想,她不恨我入骨吗?”
“哦……”师父点头,若有所悟,“只是,你自己怎么就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儿呢?”
“唉,师父,有时候,别人要害你,也是防不胜防的呀。我虽然小心,但有时人家笑脸施恩,你能不接受吗?这笑面虎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呢。”
第一卷 三春争及初春景 24离是非却又入是非 断情缘只因惹情缘3
24离是非却又入是非 断情缘只因惹情缘3
师父便只能摇头叹息:“所以,我早也看穿了这宫里的争争斗斗,从不参与到任何妃嫔的一方去,自己在这洗衣坊里,管几个小宫女,倒也自在快活。风光和荣宠,在这宫里,并不是好事哩。朵儿,你自己可得时时小心着,该抽身时得抽身,不然到不能回头时,后悔也晚了。”
兰朵儿应声道:“是,师父。经过这件事,我更是明白了,这宫里是最大的是非场,一不小心,便会惹祸上身的。”
“还有,朵儿。今儿晚上你这毒也只驱了一部分。不能完全除掉的。一来这毒性太强,不是三两次就能驱除干净的。二来你中毒后身子虚弱,不能运功太过,不然反而让身子受损,留下残疾。所以,以后你还得每晚过来,为师帮你驱毒吧。”
兰朵儿答应着,见天色不早了,便辞了师父,仍从窗子飞身出去,悄悄地回了自己的屋子,悄悄地歇下。
第二天,虽然兰朵儿身上的毒并未除尽,但日常行走倒也没问题。太子见她并无大碍,倒也放了心,便不再提起此事,只让御膳房专给兰朵儿饮食调理,增加营养。
兰朵儿继续在半夜悄悄地到洗衣坊去,让师父帮着驱毒。如是半个月,才总算把身上的毒驱除干净了。
但自此以后,兰朵儿对德妃的感激之情已经消除了。从前德妃对自己的提拔之恩和加害自己之恶,算是已经抵消了。她兰朵儿已经不欠德妃娘娘任何恩情了,她已经用命还过了。
不几日,镇远大将军端木靖从边关得胜回朝,皇帝亲自设宴接风。在宴席中,端木靖提到太子遇剌的事情,说要亲自勘查这件事情。皇帝允准。
经过半个月的明查暗访,端木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