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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这算安慰,还是……调情?
拉蒙西斯觉得自己应该跨前一步,隔开这两束旁若无人目光的习习温情,咽下这股子可笑的冲动。蓦然,一个奇怪的念头在脑中生出,着实暗里惊到了自己。
巴舍来到夏尔玛的身边,见她的伤口仍然汩汩向外冒着鲜血,手臂外侧裂开了一个皮肉外翻的深口,如果不是当时她动作敏捷闪的够快,这条手臂恐怕此刻已经躺在地上了。
“去包扎一下,血还没止住。”关心的低声,眼角瞥向空地,正好看见列摩门纳忽地抬手一抛,那枚金币脱手而出,闪烁着火与月交织的骄傲光芒,翻滚着飞向空中。
没有理会巴舍,放任血色继续欢快地顺着手臂一路而下,夏尔玛安静不语地注视着卡丽熙,没由来的,她觉得疼痛麻木的不仅仅是这只受伤的手臂,还有肋骨下某个不能被忽视的角落。
就在卡丽熙安静地注视着列摩门纳的时候,她所演漾而生的柔软浅笑,明媚的夺去了人们的神思,竟然让这个血色迷漫的夜晚,生出一幅短暂且活色生香的诱人画面。
直到此时此刻,夏尔玛才意识到自己不能逃避的无能为力……自己早就输了,不是在列摩门纳的剑下,而是在卡丽熙那抹精致的微笑之下。
还有比这个更可笑可悲的事情吗?只怪自己执念太深,陷得也太深了。
惘然若失的眼,映出两个身影踏着沙尘腾空而起,就在金币陷入粗糙沙土的瞬间,他们几乎同时执剑冲向对方,用那种野兽突袭的速度,包藏着洪水力拔山河的力量……
☆、第 二十七 章(下)
几个回合下来,气喘未定的两个人都伤的不轻,拉蒙斯斯全身都挂了彩,大大小小十数个皮开肉绽的口子,血色染透了那身精致的白色短袍,刺目的红色伴随着浓重的血腥气在夜风里散开,让观战的所有战士都清楚感觉到了,这位掌管着埃及的年轻法老,那股绝不服输的近乎到一丝孩子气的执拗脾气。
显然,作为他的对手,列摩门纳也没好到哪里去。
透过面巾艰难的喘着粗气,瞅了一眼刚才两人擦身而过时,拉蒙西斯给她右臂留下的新伤,新鲜的血腥味很快就淹没了急促起伏的呼吸,定了定神,抬眸。
默不作声的出手,安静冷凝的眼神,粗重混乱的呼吸,都在长剑相击的清脆声里被惊醒了,全力一搏的身影散发着炽热耀眼的光芒,深深铭刻在众人的眼中,如此夺目璀璨的光,已经盖过了手中通明的火把,嚣张狂妄的让人根本无法直视。
错身而过的刹那,又是两道血雾飞扬泼洒在彼此的眼中,不同的眸色,相同的血光,染就出两双艳红透亮的视线……
不难看出,除了相似的疲惫和伤痛,他们还持着相似的欣赏与兴奋……来自法老眼中的欣赏,来自列摩门纳眸底的兴奋。
“很久……没找到这么合适的对手了,呵呵……”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渍,拉蒙西斯兀自低笑出声,被伤痛折磨的微微皱眉,嘴角却咧的更大,一幅孩子的顽皮模样。
“相比山里的豺狼虎豹,您的确更难对付,执掌着沙漠之国的埃及法老,果然名不虚传。”调整呼吸,侧身而立,锋利的铁剑裹着温热的血色,黏稠的液体一滴一滴从剑缘落入沙土,无声无息。
挑眉,少许苦笑不得的表情,促狭的问道:“你在夸我吗?听着不太像。”
累积的伤口遍布右边身体,被甲肤保护的左侧仍然完好无损。两人交手时,她已经尽量减少右侧被袭,只是……这个过于精明强干的法老,似乎发现了她的右侧身体才是弱点,专挑右边发动袭击,致使她能避开他的第一次猛攻,必然被第二次伤到。
“我很少这么真心的夸奖别人,您真的令我刮目相看。”真心实意,实言相告。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了,列摩门纳。”出于礼貌,轻浅的颔首,记忆中他不曾向父王以外的人行过礼,这个有胆有谋的神秘女子,配得上他诚意满满的赏识。
“看样子,我要更认真一点才行了,否则真的会倒在您的剑下。”一声叹息,潜着玩乐的消遣,藏着似真又假的警惕。
大笑出声,颤抖的肩膀牵动了全身的伤口,剧烈的抽痛仍然止不住拉蒙西斯近于失礼的大笑,片刻之后,歪着头,剑身缓缓从身侧端平,锋芒所向正是前方立于斑斓夜风的黑袍身影
脚尖点地而起的瞬间,拉蒙西斯手中的剑从下至上,冲着列摩门纳右边的腰际猛然疾砍而来,照这样的角度和速度,她已经来不及用剑推挡,或者腾身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