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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摇摇晃晃,闻铁声也一拐一拐地不敢纵跃。原来室中五人都受了伤,童家骏断了一臂,现在已是奄奄一息,不必说了。余下的四人,闻铁声给踢破了脚,战三山给撞断了肋骨,陆展鹏给震伤了内脏,但相比起来,还是张风府伤得最重!
这一番各自负伤血战,更见凶险,张风府单掌应敌,渐觉不支,其中闻铁声伤得最轻,他跳跃不便,索性伏地一滚,施展北派的“滚地堂”功夫,用软剑削张风府的双脚,张风府忽地和身一扑,将战三山撞倒,战三山急忙施展分筋错骨手和他肉搏,张风府手法何等迅捷,五指一拿,立刻将他的手腕一扭,叫道:“叫你也尝尝断臂的滋味!”战三山惨叫一声,伏地三滚,滚到墙边,捧着手臂,阵阵呼痛,那条手臂竟给张风府硬生生地强扭下来,只粘连着少许皮骨!
只见张风府一跃而起,手中已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刀,这把宝刀他已多年不用,挂在书橱内面,如今取出,如虎添翼,陆展鹏吓得连连后退,张风府大喝道:“今日若教你等生出此门,我张风府三字倒写!”跨步提刀,手起刀落,陆展鹏陡觉背心一片凉意,衣裳已被刀锋割裂,正在生死关头,忽听得张风府大吼一声,陆展鹏回身招架之时,只见张风府踉踉跄跄地倒退几步,忽地喝道:“鼠辈,你还未死么?”一脚往地上踹下,但听得童家骏一声惨叫,滚了两滚,寂然不动,想是给张风府踏死了。
原来适才张风府追所陆展鹏之时,没想到童家骏躺在地上,他还有一手尚能使用,见张风府在他身边跨过,他手心扣了十几口毒针,用力一插,全部插入张风府的小腿!
闻铁声大喜叫道:“战兄,战兄,快来助一臂之力!”战三山断了一只有臂,勉强站起,当真是只能“助一臂之力”了!但此时此际,张风府手脚俱伤,毒上加毒,毒气攻心,这“一臂之力”,就等于给张风府添了一个劲敌。
张风府咬一咬牙,一招“夜战八方”,将三个敌手都迫开数步,顿如疯虎一般,展开“五虎断门刀法”,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强攻猛打。战三山沉声喝道:“不要硬接,他过不了半个时辰!”张风府何尝不知毒气攻心,不能用力,但这时他已抱着与敌偕亡的心情,再无顾忌,但敌手三人,闻铁声伤得最轻,还能招架,战、陆二人在闻铁声掩护之下,绕室而走,两人都是冷不防地你发一鞭,我发一掌,要用缠斗的方法,将张风府活活拖死。张风府力不从心,只见眼前人影模糊,越来越黑。
再说隔室的樊英,从墙头跌下之后,只觉中指指尖,隐隐发麻,知道厉害,急忙解下佩刀,往指尖上轻轻一割,先把毒血挤出,再撕下衣襟,紧紧包扎,那两个军官瑟缩一隅,颤声问道:“老樊,咱们怎么办?”“张风府竟是叛逆,这如何是好?”“呀,咱们岂不是要活活饿死在这石室之中。”樊英半句不答,摸到墙边,听隔室高呼酣斗,刀剑齐鸣,不知谁胜谁败,心中焦急非常,又想起于谦下牢,张风府被攻,忍不着血脉喷张,更为悲愤,用刀力斫墙壁,恨不得斫穿石墙,过去助战。
隔室两方,正到了生死肉搏的时候,闻铁声等人可不知隔室的石门已给小虎子锁上,听得石壁似擂鼓般吟吟声响,只道是张风府所埋伏的高手正欲破门而入,陆展鹏胆子最怯,首先吓了一跳,虑晃一鞭,又欲奔到窗口,穿窗逃命,张风府吸一口气,突然双眼一睁,精光外射,陡然一喝,横刀一劈,手起刀落,陆展鹏在张风府手下逃了两次性命,最后这一刀知逃不过了,刀锋从肩上斜斜劈下,竟把他劈成两半!
战三山惊呆了,只见张风府刀未抽出,陡地又一声大喝,左脚一个“跨虎登山”,兜心直踢,战三山叫道:“闻兄、闻兄……”叫声未绝,胸口突如中了千斤铁锤,仰天便倒。闻铁声一剑插中张风府的背心,剑锋刚刚割破皮肉,正想向前一送,听得战三山的惨叫,心中一寒,张风府向前一跃,反转身来,叫道:“现在只有你了!”闻铁声叫道:“张大人饶命!”张风府反手一掷,那口缅刀挟着一道寒光,唰的一声,从闻铁声的前心桶入,直穿过后心,呛跄一声,跌于地上。
张风府哈哈大笑,拾起缅刀,推开石桌,走出去开了隔室的石门,喝道:“谁在里面,都给我滚出来!”两个军官抖抖索索,给樊英推了出来,张风府一见,横刀喝道:“樊英,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两个军官是谁差遣来的?”那两个军官吓得面无人色,叩头叫道:“我,我是来求张大人救命的!”张风府道:“什么?有这么容易?我张家是随便可以闯进的么?”他只道这两个军官也是朝廷派来的人,横刀瞪目,鼓起余勇,尚欲再战,忽听得“咚咚”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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