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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习惯性动作。这里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都在吐露狰狞,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审讯室,却让常年在联盟帝都总院的林澈不甚适应,这里在像是借着酒精的气息粉饰太平,掩盖血腥。比起他,另一侧的黄衾显得淡定得多,瘦成一道闪电的法医对着初来乍到的联盟医学院基因防控学院病理学的前系主任挑了挑眉,“你怕?”
这两个字是唇语,但是林澈听得懂,他知道他是没有资格害怕的,路是他选的,是他想方设法搭上郭梁这条线向陶桢毛遂自荐的。他应该感到庆幸,陶桢能带他来这里说明已经开始接纳他,这明明是一个良性讯号。
他实在不甘心做一个庸庸碌碌、默默无闻的林家人,他想要出人头地,他想要位极人臣。
深吸了一口气,林澈将心里的不安压了下去,黄衾则回过头,因为他脸上的笑憋都憋不住,如果不是顾及领导的心情,他几乎要笑出声来。
偶尔会透进来几率光,充斥着飞扬的尘埃,陶桢穿着黑色的军装,古铜色的钮扣在昏暗的光线下,光晕像是喑哑的刀剑,陶桢一向是一个气场非常强大的人,只不过平日里他刻意收敛了自己的锋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易近人。特别调查处的审问处光线实在太暗了,黑夜中的时间流逝比起白天显得要漫长,而一身黑色军装的陶桢此刻看起来更像一个幽灵。
“陶准将。”即使特别调查处不归属和平署,陶桢的军衔也不容人忽视,孟君朝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态度不卑不亢,“已经洗清了云流苏下士的嫌疑,非常抱歉,给云下士带来这场无妄之灾。”
陶桢将视线挪到躺在床上的流苏身上,和他预料的一样,流苏恐怕凭借自己是走不出特别调查处的,或者说,能够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里,已经是她的胜利。
忽然感到一种难言的痛,就像身体里爬进了一只长满了嘴的小虫,无处不咬人,痛虽不钻心,但是能让他辗转反侧,寝食难安,这种折磨比腕骨噬心还要煎熬。他是心疼流苏的。
他对待流苏算不上温柔,他总是在用自己的手段逼迫她成长,看着她遭受风刀霜剑,看着她经历雨打风吹,看着她出生入死,然后终于在今天,他也尝到了煎熬的滋味。
不过客套话还是张口就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总有一些人不太顾及领导偶尔一次的人性,黄衾居然发出一声轻笑,他当然不敢嘲笑领导,他笑得原因是病床上的狐狸小姐双手交叠置于胸口,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他没想到特别调查处这么有创意。
能在特别调查处的地盘上还笑得如此欢畅,黄衾绝对是一枚奇葩,而且黄衾还是一枚声名远播的奇葩。黄衾的父亲是联盟有名的保守党议员,他的至理名言在联盟家喻户晓——“那也不过是一块优质的遮羞布而已,病变人类就是病变人类,还真以为戴着面具就是人了?”
出身在这样家庭的孩子,却暗搓搓地和改良派的陶桢搞到了一起,一方面让人们对总喜欢拱邻居家菜园子挖墙脚的陶桢叹为观止,另一方面,也让人感慨黄衾真是心宽。
他也的确心宽,进特别调查处的心态和逛自己后花园差不多,统领着六处的“一零一”室的法医先生,他全然抱着学习特别调查处的先进管理经验的目的来的。
他也不会觉得自己一个法医随同有多不吉利,他以为他那丧心病狂的领导让他来不过是以防万一,就像他那次说的,“如果她熬不住,就劳烦她多验一具尸体吧。”
但是这一次他有些想错了,陶桢瞥了一眼黄衾,动作慢到让黄衾觉得他是故意这么做的,陶桢的眼里燃着火花,但这火是冰寒彻骨的冷火,能让人三伏天被盯出一身冷汗,黄衾噤若寒蝉,收敛了自己漫不经心的态度。他跟了陶桢这么多年,他明白陶桢这是动了真怒,
整个过程里,陶桢没有对孟君多说一个字,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他将自己的怒火压在心里,隐忍得比一座火山还要可怕。这次参与整个事件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走吧。”这是他在特别调查处说的第二句话。
他先是尝到了牵肠挂肚的滋味,然后还有一丝的后悔。
“N2。”黄衾只一眼就知道流苏受到怎样的精神攻击,“双重催眠,她对自己用了双重催眠,这下子麻烦了。”
林澈盯着显示屏,上面的精神线条极度混乱,就像是被猫玩儿乱了的毛线,杂乱无章,让人无从下手,流苏的意识处于混沌之中,认知状态也陷入停滞,但保留了对自我认识的认知。瞳术异能者都一群高傲的无理取闹的生物,非道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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