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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巧合,是扶曜煞費苦心鋪了十年的路。
當前因後果能串聯出一個聽起來離譜又有點浪漫的故事時,溫霧嶼還是謹慎。他胡亂跟扶善國打了個招呼,轉頭又跑回房間,路上給褚琛打了個電話。
沒直接說什麼事,開口就刺激人。
「老褚,我談戀愛了。」
褚琛剛走出單失戀的陰影,正享受紙醉金迷的樂子,興致被懶腰打斷,「哦,恭喜。」
溫霧嶼又說:「幫我個忙。」
「什麼忙?」
溫霧嶼回憶了自己家裡的布局,說:「在我臥室的衣櫃裡,有個小抽屜,裡面放著一個小木盒,你幫我去找找,找到了寄過來,我有用。」
褚琛乾巴巴地笑,他無語了,「大哥,我上回給你帶的行李你沒打開看過?還穿著你對象的內褲呢?」
「……」溫霧嶼眼皮子直蹦躂:「說人話。」
「早給你拿過去了,你翻行李箱找找,就埋在內褲下面!」
溫霧嶼差點把舌頭咬了:「……滾!」
行李箱確實一直沒打開過,扶曜打掃房間衛生的時候嫌它礙事,直接塞進衣櫃了,遺忘到現在。
溫霧嶼費了好大勁才又把行李箱拖了出來,很沉,褚琛大概把半個他家當都塞裡面了。溫霧嶼懶得細找,乾脆全倒出來。
長方形的木盒在雜亂的衣物中很顯眼,尤其上面雕刻的牡丹花。
溫霧嶼小心謹慎地拿起來看,目之所及處突然被潮氣覆蓋,他來不及擦乾眼睛,又急切地轉頭,一錯不錯地凝視著書桌上的木箱。
牡丹都是同樣的牡丹,花開富貴的朝氣出自同一人之手,它們大概也都是同一人的所有物。
溫霧嶼已經不緊張了,他仔細回想了十年前的那一晚,自己是不是也少了什麼東西,大概就藏著扶曜當做寶貝的木箱裡了。
「真是天大的驚喜啊。」
溫霧嶼波瀾不興地感慨,他邁開腳,又沉又溫地走過去,一隻手緊握木盒,出了汗,靈台又初期的冷靜。
溫霧嶼眼眸微垂,緩緩打來了恭候他許久的魔盒。
第66章 我只有你
扶曜計劃著後面請一個月事假陪溫霧嶼回華朝市看眼睛,順便一起過年,他要把手頭上的工作提早安排和實施,所以這幾天很忙。今天原本想回家陪溫霧嶼吃晚飯,也沒吃上。扶曜抽空給溫霧嶼打了三個電話,鈴響到自動掛斷,一直沒人接,他心裡不踏實了。
直到晚上九點,扶曜匆匆結束工作,連外套也忘記帶了,一路疾跑回水雲灣。
客棧很安靜,里里外外透著溫潤的氣息。扶善國早睡了,只有旺財搖著尾巴跑出,它親昵地蹭扶曜的腿。
扶曜微微彎腰下蹲,他摸著旺財的頭問:「他呢?」
旺財腦袋一甩,往二樓看。哪裡房門緊閉,連窗簾也拉得嚴絲合縫。
扶曜想了想,又問:「他今天心情好嗎?又不接我電話了。」
旺財興奮地汪一聲,在寂靜寒涼的夜晚顯得尤其突兀。
溫霧嶼也聽見了,他按兵不動,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扶曜嘆氣,「看來一般。」
旺財缺心眼,完全不懂這些,他還想叫喚兩聲,被扶曜捏住了嘴,「今晚如果能順順利利得過去,明天給你吃肉。」
「嗷嗚!」
如果順利,能吃肉的何止是旺財。
扶曜起身,站得筆直,他平靜地望向二樓房間,臉上掛著微笑,卻顯無奈,內心也忐忑難安。
扶曜隱隱能猜到溫霧嶼此刻的狀態,一切應該都在自己預料之中。
可是人心難料,他依舊不敢揣測溫霧嶼知道真想後的反應,他是在賭,賭自己在溫霧嶼心中獨一無二的程度。
不知道是低估還是高估了。
扶曜做足了面對疾風驟雨的心裡準備,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門,一股柔和的暖流撲面而來將他包裹,滲透進毛孔,流淌在血液中。
扶曜輕輕哼一聲,精神不由自主地鬆弛下來。
溫霧嶼坐在書桌前,輕輕翻動著書頁,但他的目光並不在書上,他看不清字的,能聽見聲音。溫霧嶼順著哼唧聲回頭,他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只穿了件夏天的短袖,不知冷暖地杵在門口。
「扶書記才藝卓絕啊,這個季節只穿短袖出門,相當於裸 奔了,不冷嗎?」溫霧嶼眉頭緊皺,說的話相當陰陽怪氣,「要進來就快進來,不想進就走,我剛打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