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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明目張胆了。
溫霧嶼被嚇了一跳,渾身肌肉驟然縮緊,他抓起扶曜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好險沒讓自己驚叫出聲。
「嘶!」扶曜也得忍著,他差點咬碎自己的後槽牙,神經在雲巔和油鍋之間來回穿梭,簡直是空前絕後的體驗感。
「阿曜?」
扶曜的三魂七魄游離在肉體之外,他的胸口劇烈起伏,一時半會兒應答不了。
溫霧嶼也不知道請不清醒,說出口的話又黏又糊,好像隨時能睡過去,又在提醒扶曜,「哥,回……回話。」
扶曜狠狠吐出一口氣,理智回來了,「爺爺,我們沒事。霧嶼喝多了,跟我鬧呢。」
「哦,」扶善國有些擔心,「要不要給他弄點醒酒湯啊。」
「不用,鬧完了,睡了。」
扶善國遲疑片刻,也沒有多問,「行,你們倆早點睡。動靜那麼大,我以為進賊了。」
扶曜也不能多說話,怕露餡,只回了一聲好。
等了片刻,里外都沒有動靜,扶曜才稍稍松下一口氣,「霧嶼,爺爺走了。」
溫霧嶼沒有回應,仔細聽,他的呼吸很平穩。扶曜撩其他額前的碎發,輕輕叫了聲:「霧嶼?」
發完酒瘋,溫霧嶼睡著了。
「……」扶曜手臂上的牙印鮮紅,耀武揚威似的,他頓口無言,有點委屈:「就會折騰我。」
前一晚再怎麼天翻地覆也影響不了第二天早八的班,扶曜起了個大早,晨跑完,上班去了。
其實溫霧嶼早醒了,扶曜在他耳邊說的話他聽全了。
「我去上班了,你昨晚喝了酒,早上起來吃點清淡的,別挑。」
溫霧嶼慫到家了,他不敢回應,裝睡裝得駕輕就熟。
等扶曜出門,算了算時間應該走遠了,溫霧嶼才敢睜開眼睛。他呆呆坐在床上,身體不算狼藉,也沒有哪兒不對勁,仿佛昨晚黃粱一夢,笑一笑就能過去。
可是經過這一遭,溫霧嶼跟扶曜的曖昧關係不管是進還是退,都會變質。思慮不周,太衝動,都得冷靜冷靜。
溫霧嶼的老毛病又犯了,他短時間內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扶曜,第一反應就是臨陣脫逃,並且說逃就逃,行動力相當迅速。
扶善國在院子裡晨練,轉頭看見溫霧嶼出來,笑呵呵地打招呼,「小溫,睡醒啦?阿曜剛走。」
「嗯,」溫霧嶼說:「爺爺早上好。」
「桌上有稀飯,你吃一點,我去給你煎個蛋。」
「不用了爺爺,您別忙活了,我沒什麼胃口,隨便吃兩口就行。」
「喝多了吧?」扶善國語重心長地說,「我以為你多能喝呢跟酒仙似的,昨晚鬧的哦——以後不能這么喝了,傷身體的。」
溫霧嶼尷尬,說是。
扶善國眼睛亮,看見溫霧嶼脖子上的痕跡,又問:「霧嶼,你脖子上那是什麼?」
溫霧嶼面不改色,「房間裡好像有隻蚊子,咬了吧。」
「對,這裡就蚊蟲多,」扶善國邊說邊往屋裡走,「我去點個蚊香。」
溫霧嶼沒有跟著進去,他站在堂廳外,躊躇未決,等太陽徹底出來,他才下了決心,「爺爺,今天有去本島的船嗎?」
「有啊,正好一個小時後有一班,」扶善國點完蚊香出來,「怎麼了小溫,你要走啊?」
「公司突然有急事,我要回去處理。」
「哦……」扶善國不懂這些,他想了想,問:「那你跟阿曜說了嗎?」
「嗯,」溫霧嶼含混點頭,「我跟他說。」
「行,」扶善國頓了頓,他看溫霧嶼的表情不太得勁,好像藏了心事,又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小溫,那你還回來嗎?」
溫霧嶼放眼看向山林深處,他視野受限,能看清的東西不多,有片綠葉輕飄飄地落下,他伸手接住,隨口輕蹙一笑,說:「回來的。」
溫霧嶼像來去自由的風,沒有牽掛,等扶曜反應後來之後,他早就不見蹤影了,船票、車票、機票一氣呵成。
這趟所謂的療休養,溫霧嶼一走就是一個月,褚琛沒事也不來煩他。可就在三天前,褚琛給溫霧嶼打了個電話,態度很嚴肅,說公司出事了,讓溫霧嶼趕緊回來。
褚琛這人平時不著調,關鍵時候從不掉鏈子,他說出事了,就不會是小事。溫霧嶼沒具體問,回去後再說,承諾兩天之內到。他本來就打算跟扶曜說這個事情,剛巧了,剪不斷理還亂的走向攪成一鍋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