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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自己小时候骑不上马,又哭又闹,是老刘蹲了下来,给自己当马骑。
但如今,他却倒在了血泊当中,身子朝着马槽的方向。
还有那个一直板着脸的护卫首领王总管,自己每次想溜出去玩,都被他阻拦,报告了父亲,自己最讨厌他了。
但如今,他手里紧紧握着斧子,胸口被撕开了一条大口。
还有那个堂哥,司徒宇风,虽然为人阴阳怪气,经常对自己讥讽,但是却从来没有真正欺负过自己。
他眼睛瞪着前方,嘴张的很大,仿佛依稀能听到他临死前的不甘吼叫。
每走一步,司徒宇凡的心都刺痛一分!
每一处都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每一张脸都是自己熟悉的人。
只要瞥一眼,满脑子都是满满的回忆。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这自己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几乎每一块石头都熟悉的地方,是这样的陌生,这样令自己害怕。
无情得大火将那雕漆的廊庭点燃,旁边的老树开始蔓延,但是没有一个人来救火,因为救火的人,已经再也睁不开眼睛。
火光,鲜血,尸体。
好似满世界只剩下了这些东西。
司徒宇凡稚嫩的脸上,神情已经麻木,双眼空洞的丢了魂。
“爹……娘……大哥……你们在哪里?”
他轻轻呼唤,稚嫩的声音是如此的悲哀,好似被遗弃的孩子,迷了路,再也找不到方向。
他感觉自己越来越疲惫,呼吸越来越艰难,但是继续向前跑着,跑着。
那株巨大的樟树下,母亲曾手把手教自己练剑;那块案板边,父亲指着木桩教自己练斧;那条河边,自己贪玩把玉佩掉在河中,是大哥跳蹿了下去整整两个时辰,帮自己把它捞了上来,但却染了风寒。
他朝着四周焦急的观望,嘴里低声的呢喃。
“你们……千万不能有事啊!”
千万……不能有事啊……
 ;。。。 ; ; 此人正是前些时日和司徒宇凡一起在破庙中分食叫花鸡,大口喝酒的那个酒鬼,司徒宇凡接过对方抛来的东西,不由觉得有些微烫,定睛一看是一団烤热的椭圆泥巴。
这显然是一只包裹着的叫花鸡!
司徒宇凡此刻不由忽然想起来了七日前与他的约定。
当时两人说好七日后,酒鬼再烤一只鸡,而司徒宇凡再请一次酒。
但是由于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倒一下子将这事情险些忘记了。
司徒宇凡看着眼前这个头发有些散乱,但是神色却极为洒脱的酒鬼,不由微微觉得有些奇异。
司徒家虽然如今宴请周围群雄,但眼前这位想来是绝计收不到邀请的,而司徒家作为一个中等家族,门口到底是有几个好手守卫的,此人能够避开诸多守卫,站在这里等待,想来没有几分本事是绝对办不到!
不过司徒宇凡倒也没有多管,他本就喜好奇人异事,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酒鬼倒更令他觉得有趣。
那酒鬼将深红色的酒葫芦往嘴里倒了倒,却也倒不出几滴酒来了,瞥了眼还愣着的司徒宇凡。
“怎么的,当日说的话不算数了?”
“算数!当然算数!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司徒宇凡拍了拍胸膛,“你随我来!”
说罢,他带着酒鬼朝着自家的酒窖走去,俗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司徒宇凡向来古灵精怪,又熟悉家中地盘及巡逻队伍。
两人几乎不费力气就已经来到了司徒家酒窖。
司徒家的酒窖很大,分为内外两层,外层较为干净,这里的酒常常用于大型宴请,都是近些年来的新酿,而内层则鲜有人进,甚至布满了一层灰尘。
既然要找好酒,两人也不看外边新搬进来的酒坛,直到深处见到满是灰尘的架子,这几架子的各色美酒令人眼花缭乱,酒鬼随便找了一坛,揭开盖子就是一股浓郁的芬芳,不由赞叹道:“五十年的茅台!好酒,好酒!”
司徒家算龙云城内的大家族,甚至在南方也是小有名气,江湖豪杰又大多喜酒,此地最也难怪深处的窖藏自然多为珍藏许久的珍品。
司徒宇凡找了个稍小的酒坛子,揭开盖子对着瓶口也喝了一口。
一股甜爽刺激的感觉爬满了整个神经,喉咙中似有一线暖流深入胃内,接着那股浓烈的味道便化作绵柔的口感留在了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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