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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从你那天去了义卖会之后,你就精神不振到现在了。怎么?还在肉痛那一百万呀?我不相信你是这么在意金钱的人,何况那是做善事啊。”身为她的好友及秘书的何琪,自是了解她甚深。
“我不是在意那笔钱,那件旗袍我真的是很喜欢,花一百万我也觉得值得,只不过……就是感觉不对!好像有口怨气闷在胸口,我到现在还觉得很不舒服。”每每忆起那天的情形,她心里就有一股气要冒上来。
“算了吧,看在他因你也花了多于你好几倍钱的份上,你们就算扯平,一笔勾销了吧。”自她从巩蓓君口中得知那天所发生的事后,她就很懊恼为什么刚好那时她因病请假而未能跟去,她这个人生平最爱凑热闹兼看好戏的了!
“一笔勾销?说得倒容易,为了他,我这两个礼拜……”
“如何?”何琪很快地接问了下去。因她此时的神情,不只是话有玄机,看起来还有点那么的……暧昧。
“我……刚刚说了嘛,不舒服啊!”巩蓓君看她的眼神,有点闪避。
“是吗?可你刚刚两颊酡红耶,不像是不舒服喔。该不会是……你对他一见钟情,思念成疾了吧?”何琪促狭地问道。问的时候还不忘紧紧地捕捉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巩蓓君被她看得很不自在,却也没否认,只是一口仰尽杯里剩余的咖啡;是掩饰,也算是回答。
“哇,真被我说中了?我看我愈来愈像是你肚里的蛔虫了。”何琪不禁沾沾自喜了起来。
“你少得意了,我不否认不代表就是承认,起码我对他不是一见钟情。”
“喔,对喔,你们第一次见面不怎么愉快,第二次、第三次也差不多,那这种情形……算不算是思念总在分手后啊?”
“分你的头啦!人家这句话的分手是指已经在一起的男女朋友分开,跟我们的情形又不一样。”
“哎呀,意思不一样,字面一样就行啦,分得那么清楚干嘛?喂,说真的,你真的对他有意思啊?”何琪问得贼兮兮的,一副十足感兴趣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在多年好友的面前,她也不想再多做隐瞒,坦诚地道出自己的感觉,好过她自个儿心浮气躁的。“那天一连几次,我是每一次看到他都有气,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接下来的日子我都不时地会想起他,甚至……他还出现在我梦里。”
“喔?梦里?是……”春梦吗?何琪可没敢问出口。
“不是啦!”巩蓓君知道她的意思,所以迅速澄清。
“就算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这很正常,不用不好意思。”
“我知道,我没有不好意思,我只是澄清事实而已。不过,你不觉得我有毛病吗?这种前后不一的态度。”
“还好啊,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本来嘛,你们两个基本上连三次的冲突,都不是那么直接、正面的,也没有火爆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而他这个人感觉好像还不错,那事后你对他产生了好感,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啊。”何琪以旁观者的角度予以分析。
巩蓓君默然了。何琪的话很有说服力,如此一来,自己再也不用为这莫名产生的情愫心存怀疑了。
“喂,既然你对他有好感,那下次再见到他时,别忘了一洗过去的恩仇,给他一个好脸色看,别再针锋相对了。”
“再见到他?有可能吗?我觉得机会不大。”
“怎么会?你们可都是家世背景雄厚的企业第二代,社交圈大多雷同,一定会再见面的。”
巩蓓君事后曾向主办单位打听过他,所以不但他的全名都知道了,连他的来头也大致清楚。
不过……社交圈?她一向不热中上流社会的各项活动,能不参加就不参加,反观他——石俊颖,据说他鲜少会放弃亮相的机会,有活动必出席,而且……身旁总少不了红粉知已的伴随,更鲜少有固定的女伴。
他们……会有交集吗?
巩蓓君不若何琪的乐观。
不会吧?
才刚刚和何琪分手,返家准备吃晚饭的巩蓓君,在一踏进家门见到家中高朋满座时,已是显露了吃惊;待她视线再触及到其中之一的访客后,更是惊上加惊、意外得不得了。
是他——石俊颖!
“蓓君,过来。这是你石伯父和石伯母,还有石大哥。”巩母把女儿叫过来,示意她向客人打招呼。
“伯父、伯母好,石……”眼光停驻在石俊颖的身上,看他要笑不笑地盯着自己,巩蓓君不由得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