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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讨好我们,生怕我不做他家女婿了呢!
屠夫一听,火冒三丈,追过去就要打。
安子介年轻,加上酒没有屠夫喝得多,身子一歪就躲过了。安子介取笑屠夫说,亲爹,你是看着眼红是不是?我娘死了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搞的,一个女人也没上手啊?
屠夫突然不追了,他指着安子介,压低声音骂道,小畜生,你跟我说,你那六干娘、七干娘、八干娘的失踪,是不是和你有关?
安子介看着屠夫,泪水哗啦一声就流淌了出来……
安子介把事情讲完,屠夫在一边气得直哆嗦,他抓住安子介,一阵劈头盖脸的耳光,直打得他两张脸肿得跟五香猪头肉一般。安子介也不躲闪,任由屠夫打,屠夫打得没力气了,抽出杀猪刀来,抵在安子介的脖子上。安子介说,亲爹,你真要杀我就利索点,跟你杀猪样的,手别抖,别让我疼!
屠夫叹息一声,收了刀,颓然坐在地上,望着苍天,号啕大哭起来。
安子介回到秦村的时候,秦村正闹腾得像是翻了天。
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站在两排人,一排是陈司令的兵,一排是秦村的那些枪手,个个都是荷枪实弹,肃穆对峙。
这第一局,咱们来个活靶子。陈司令指了指何五老爷说,你和我来当这个靶子,我手里有两个果子,咱们一人放一个在脑袋上,然后叫咱们选出的神枪手打,打中了果子算赢,没打中么,嘿嘿,就输了。
陈司令选出的神枪手是他的一个副官,此人双眼如同鹰隼,炯炯闪亮,一看就是耍枪的好手。何五老爷选出的,是他的一个亲随,此人先前是个猎手,耍火铳的,据说弹无虚发,后来被何五老爷招为了保镖,背着支长枪,形影相随。
既然陈司令已经提出科目和规则,而且愿意亲身先试,何五老爷自是不好推诿,只得应承。
那陈司令拿着果子,快步走到大槐树下,将果子放在脑袋上。只见他的副官提起长枪,抬手一枪,那果子在陈司令脑袋上炸成了一片水花。陈司令摸摸脑袋,接过副官递来的手绢,擦干净流在脸上的果汁,笑着跟何五老爷做了个“请”的手势。
何五老爷拿起果子,埋着脑袋,步履沉重地走到那大槐树下,镇静地将那果子搁在脑袋上,然后示意开枪。但是那保镖却跟患了疟疾似的,一身哆嗦个不停,别说提枪,就连站,也好像站不稳了。
大家焦急地看着保镖。保镖哭丧着脸说,那是五老爷呢,要是打不中果子怎么办,不要了他老人家的命么?我不敢,我手软,我抓不起来枪,就算抓起来,也没胆量瞄啊,就算敢瞄,我也没胆量勾扳机啊!
那保镖说着说着,竟然瘫软在地上哭了起来。
何五老爷,这就是你的神枪手啊?怎么这么衰啊!陈司令呵呵大笑着,笑声就像马蜂一样,嗡嗡飞舞着,刺得秦村每个人的耳朵都生痛。
何五老爷也急了,先是骂了他那保镖一句,然后喊叫起来,秦村的爷们儿,是汉子的就拿起枪来,比着我的脑袋……比着我脑袋上的这果子,好好放一枪啊!别把脸丢在家门口啊!爷们儿啊!
何五老爷喊叫了好一阵子,也没谁提枪站出来。陈司令和他的那些兵们,呵呵狂笑着,笑声就像汹涌的潮水,将秦村保持和积蓄了这么多年的尊严、自豪、骄傲……,都席卷一空。等这潮水住了,散落在秦村面前的,将会是无言的耻辱、不尽的悲哀以及贫穷和困苦,还有遍地狼藉和满目废墟!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从人群里钻了出来——安子介。
安子介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抓起地上的那支枪说,我来打吧,打哪?打我干爹头上的果子?哦,好啦,我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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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五老爷看见有人拿起了枪,眼睛一亮,等到看清楚了,暗自叫了声不好!算了,认命吧。何五老爷闭上眼睛,慢慢仰起脑袋,可是那脑袋却怎么也仰不起来,好像脖子无力承受,那脑袋直往胸腔里钻。
安子介刚要勾动扳机,屠夫赶了过来,又是劈头盖脸一阵耳光,打得安子介晕头转向。打够了,屠夫慌忙跑到槐树下,扶住何五老爷,说,五老爷,你怎么能让那个混蛋来打这枪呢?他是成心要害死你的!
屠夫正说着话,被陈司令挥手叫了几个兵将他拉开了,陈司令正色说道,何五老爷,这扰乱秩序的是谁?你还比不比赛?刚才没有人敢打这枪,现在有人敢打了,你难道要当缩头乌龟不成?
屠夫说,这一局就不比了,比下局吧。五老爷,咱们这一局认输吧,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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