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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彤捧着杯子喝了口茶,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把婚姻说的像是一桩买卖,并且说的这么自然,但照他这么说,自己的确是赚了,虽然她将来一定会戴着二婚的帽子去开始下一段婚姻,但眼前为了妈妈的病情,这个买卖是最好的办法了。
然后他们就开始了一段,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这个交往并不是少年少女们之间,以谈恋爱为基准的交往,而是做给外人看的交往,这个外人仅等于傅默的妈妈,傅太太。
阮彤听说,傅太太有个手帕交,两人念书时候关系特别好,傅太太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太好,手帕交家里的条件不是一般好,但两个人之间完全没有贫富之间的代沟,从小学的手帕交一直延续到大学,阮彤很意外,按照这种走向,两人没有因为爱上同一个男人而翻脸,简直不符合现代每年五百部电视剧的谆谆教诲,傅默听到这个问题,手里的笔顿了顿,道:“其实,两人也是闹过一阵子,不过后来顾阿姨嫁给了别人,因为他父亲嫌我父亲穷。”
阮彤听见这句话,目瞪口呆的很久不能反应,好在电视剧的创造基本还是没有脱离现实的,按照电视剧接下来的走向,傅太太要么因为手帕交的转嫁他人而促使两人感情更好,要么手帕交会因为自己没嫁成,而她嫁成了,从此以后怨恨升级老死不相往来。
后来的事情,果然没有脱离这两种手帕交变情敌的后遗症定律,手帕交的老公长得又帅,人品人好,能力一流,所以对于傅沿也没有多少留恋,而傅太太和她两人之间的手帕交关系才得以继续维持下去,但这个世界哪能是这么一帆风顺,想什么就来什么。
倒霉的手帕交夫妻二人在一场事故中,双双丧生。留下一个幼女在新西兰,基于手帕交情谊,傅太太把幼女接来傅家抚养,而这个更倒霉的幼女就是沈殊彦。从傅青的转述看来,应该是个了不得的美人。
阮彤拉了张椅子,坐在傅默面前,说:“你为什么不找沈殊彦跟你假结婚?我听说她长得很漂亮,还年轻。。。。。。。。。”
傅默忽然靠向椅背,手里还握着那支钢笔,若有所思的考虑了一阵,却说了句:“你母亲的病怎么样?”
阮彤讪讪道:“还是老样子,何医生说反正就是花钱养病,没什么大问题。”
傅默放下手中的笔,转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她说:“把感情和婚姻简单化,你可以活得更轻松一些。”
阮彤看着他的背影,颀长而挺拔,他爱穿黑色衬衫,每件都是不近距离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暗纹的黑色衬衫,很久以前阮彤就觉得,从来没有见过能有人把黑色衬衫穿的这么出色,阮彤伸手倒了杯咖啡,走到他身边,递给他,用一种亏大了的语气说道:“傅院,咱们之间总得有点儿共同语言吧,不说夫妻乐趣,好歹也得能说上几句话,不能说我因为钱嫁给你,还得克制我的说话能力吧,那我损失有点儿忒大了。”
傅默端着杯子的手,正放至嘴边,听见这句话时顿了顿,说:“你如果后悔了,可以随时告诉我。”
阮彤呵呵笑了声说:“不是,没后悔,我这是合理为自己的权益争取最大化,当然地主大老爷您要是不愿意,小的我呀,自当遵从~~~~”末尾的两句,专门用戏腔拉长了念出来。
傅默微微笑了一下说:“昆腔?还挺有模有样,跟谁学的?”
阮彤说:“跟我妈学的,你连这都知道?”
阮彤的妈妈年轻时候,是个小有名气的昆曲艺术家,小的时候常听妈妈唱上几句牡丹亭,听爸爸说,昆曲以曲词典雅、行腔婉转、表演细腻著称,被誉为“百戏之祖”。小的时候不理解父亲说的那句:如杜丽娘者,乃可谓之有情人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亦可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直到后来渐渐长大了,才真正理解这些话,更赞叹《牡丹亭》里说的爱情所具有的过去一些爱情,甚至是现代人都无法比拟的思想高度。
阮彤说:“杜丽娘为情而死,为情而生,爱情其实挺伟大的。”
傅默说:“为情而死容易,并不是人人都能为情而生,命大的基本上都是在医院里重生。”
阮彤撇撇嘴说:“咱有点儿浪漫主义思想好吗?别总什么都用科学来判断,这世界上并不是什么都能用科学解释的,比方说,科学能不能告诉你我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
傅默转过头看着阮彤刚想开口,就听见玻璃门上轻微的敲门声,阮彤也顺着声音转过头,看见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站在门口有点局促,看上去非常乖巧,长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