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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虎的眉头一皱,郑克臧想了想,似乎猜到了什么。“不过尔等的责任也很重大,要学会如何造船、造大船、造好船。尔等想想,若是本藩所有的战船都出自尔等的手中,浩浩荡荡遮天蔽日,这等浩大的景象,尔等难道就不心动吗?”
听了郑克臧煽动般的言辞,名为章慈的少年非但没有激动,反而哭丧着脸说到:“营官,那是不是咱们以后不能做官了。”
不能做官了?其余四个少年一致把目光聚焦在郑克臧的脸上,没错,相当一部分童子入营就是冲着未来能随着郑克臧水涨船高谋一个官身而来的,陡然听到说今日没有机会做官了,不好向家里人交代的他们自然有些惊疑不定的。
“这个嘛?”郑克臧也不好骗他们,只是犹豫了一会,点头承认着。“是的,几年内是不能当官了,但尔等要清楚,就算日后入了童子营正军,能当上冲锋官和班长的也是少数,要实现当官的目的也许同样需要好多年的时间。”说到这,郑克臧补充做了一个保证。“若是尔等信得过营官,五年后,营官给尔等一个出身,断不会比入童子营正军的低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五个少年不能不深做考量。“罢了,今天余不要尔等立刻作答,余还特许尔等回家跟长辈商议,整理一下,且回家去一趟,五日后返营。”
“营官,”几个少年正要答应,突然,刚刚一直没有作声的李平想到了一个相当关键的问题,于是便急急开口问到。“若是俺们家里人不答应俺们去船场学徒,营官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把俺们从童子营中除名了?”
“呵呵,”郑克臧笑了起来。“余还有些肚量,虽然会生气,但不会把尔等给除名了。”看到如释重负的几个少年,郑克臧玩心一起,当即恫吓着。“营官生气会怎么样呢?是不是要罚尔等把漏掉的出操在一日里给补上呢?”
“啊!”几个少年吓了一大跳,这不是要他们的性命嘛,正在惶惶不安之时,却看到郑克臧脸上的那一抹坏笑,这才送了口气。“营官好坏,营官是在骗人的。”
“什么营官好坏!这等话也是尔等该说的?”郑克臧板起面孔训斥道。“还不赶快收拾行礼回家,牛车早就等着呢!”
29。春娘、玉娘钡鹊龋
“丙辰、十五年(明永历三十年)春、二月,郑经以中书舍人许明廷提督泉、漳学政。
时考拔武生从军,有考武不考文之谣;乃命明廷提督泉、漳学政,考校生童。”
《闽海纪要》
“钦舍,看样子你父王是不准备回东宁了?”
朱锦在闽粤科举纳士作出一副长久经营的架势,这可苦了安平城里的守活寡的女人们,没有了爱人的滋润,正牌王妃唐和娘也好,曾经的宠妾陈昭娘也罢,一个个枯萎的很快,才是二月,两人就一先一后的相继病倒了。
“阿母,好好养病,不要胡思乱想,”看着病恹恹的陈昭娘,郑克臧吹了吹还冒着热气的药碗,轻声安慰着。“俗话说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如今本藩四面皆是友邻,父王不用再打仗了,想来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是嘛?”看着越来越英武的儿子,陈昭娘缓缓的点了点头。“钦舍长大了,会宽慰阿母了。”郑克臧脸红了一下,也不分辨,随即用汤勺将药汤呈到陈昭娘的嘴边,陈昭娘含笑喝了下去。“真是好苦啊!”
听着陈昭娘这番一语双关的话,郑克臧心中也很有些戚戚,真是“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然而,一想到这世的身份以及“圣祖”康麻子对政敌的狠辣,郑克臧不得不使自己的心肠变得强硬起来。
由此,故意装作听不懂陈昭娘感叹的郑克臧放下汤碗,摸索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包:“阿母,儿子备有冰糖,若是觉得药苦,不妨尝上一尝。”
陈昭娘不虞有它,真的以为刚刚十四岁的儿子还没有到识风情的年龄,因此慵懒的摇了摇头:“阿母知道药苦,吃口糖就不苦了,但若是心苦,那吃什么也没有用,不过钦舍的孝心,阿母心领了,糖放在那吧。”
郑克臧苦笑的将冰糖放在千工床的隔窗台上,正准备继续给陈昭娘喂药,但陈昭娘却不愿意再喝了:“阿母,不吃药病可好不了,还是多喝一点吧,要是父王突然回来了,看到阿母这个样子,父王也要心疼的。”
“好,好,阿母喝。”也许是真的太在乎朱锦的观感了,又或许是为儿子的孝心感动,陈昭娘顺从的将一碗药喝了下去,郑克臧正准备起身去拿手巾,陈昭娘却似乎想到什么,一把抓住了他。“钦舍,年节里过来拜访的各府小姐,你欢喜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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