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笆小院,撞开房门,冲进客厅,将她放置内室的床榻上。
盯着那张白皙娇容,他眼内蹿火,和谐和谐,数日来,他一忍再忍,早已相思成狂,偏偏她又一再激他、恼他,更如火上浇油般,让他彻底失去理智,一个和谐和谐,已是急不可耐,太需发泄……
时间像是过去很久很久,久到记忆混沌分离,精神在最亢奋的时候,让他只觉置身在一场迷茫的梦里,总也没办法醒来,最后,他发出一声低弱的叹息,仿佛出生至今,和谐从未如此满足过,然而灵魂,又好似飘游在浩瀚的银河星际之中,让他即使此刻拥有着,却依旧有种空荡荡的难受。
难受……是真的真的难受……他以手掩住心口,那种源自深处的渴求,始终无法得到彻彻底底的释放。
原来,这样还不够。
他要的,是她与他心身合一,眼中映入彼此,满是浓情爱意,真真正正的契合……而不是像现在,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觉得好孤独、好寂寞……
他、他不想一个人的……
“小花……”
他俯下首,松散开的长发好似流墨重泻,由两侧掩住冰晶皓雪般的容颜,头一回,他感到了一种束手无措的挫败感。
以前,明明不是这样,明明是他占据优势,掌控全局,她对他怜惜有加,温顺服帖,至于他,自以为手段高超,得到她,就能永远留住她的人,他玩的踌躇满志,势在必得,却万万不曾料到事情会偏出轨迹,不知不觉间,他已是全情投入,越陷越深,到了最后,竟然到了足陷泥潭,无法自拔的地步。
而现在,她想要放手,他却一头栽了进去。
怎么会想得到呢,自作聪明的他,居然会把自己陷入作茧自缚的困境。
作茧自缚……作茧自缚……
呵,羽楼扇那个家伙,竟是一语成谶,他心底里苦笑,两手微微揪住乱发,似乎被那有心无力的滋味,袭得满身疲倦……
遇见她,他已经尝到了太多害怕的感觉,怕她受伤、怕她生气、怕她不理自己、怕她永远离开……
伏在妻子身上,兰顾阴轻阖双眸,感受着妻子平缓低微的呼吸,那亦如挖空一样含痛的心口,才终于充进一丝温暖,好像唯有依附她,融入她,才能压制住内心的恐慌,寻到安全与慰藉。
好想,好想一直这样,就这样……在一起……不分开……
他抱着妻子,动也不动,仿佛两个人生来就是不可分割的一体,大脑中昏昏沉沉的……就要如此睡着……
不知过去多久,苏拾花睫毛抖动下,渐渐苏醒过来,初醒时,意识尚有些模糊,像是一切都离得自己很遥远,映入眼中的景象,亦似虚似真。
当知觉一点点蔓延上来,她才发觉四肢酸软疼痛,浑身凉飕飕的,身上正被一个东西沉沉压着,以致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眨了眨眼,直至看清楚压在身上的“东西”,神经如同拉满弓的弦,一下子绷到极致——那是一个男人,一个没穿和谐的男人,脸庞贴着她的胸口,乌压压的长发由后背凌乱漫散,近距离去瞧,那睫毛很细很长,有种黑丝绒的精致漂亮,半侧鼻梁看着十分秀挺,嘴唇薄薄的,抹着一层荷花般淡粉,唇瓣还微蹭着她的肌肤,就像个怕寂寞的小孩子,深深眷恋着母亲身上的温暖……
他趴在她身上,安静得没有半点反应,似乎正处于熟睡中。
苏拾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再一想此情此景,更是由气转怒,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
许是她颤得太过厉害,兰顾阴终于有所感应地睁开眼,甫一抬脸,便对上那一双瞪大蕴怒的星眸,浑身一僵,显得出乎意料。
“你,你究竟做了什么!”苏拾花几乎气到快说不出话来,看着肌肤上大大小小的淤痕,便可得知他在自己身上干的一番“好事”,更要命的是,现在他还在她的和谐里,苏拾花真的快气哭了,半支腰坐起,玩命地朝他又捶又推,“你这个混蛋!出去,快点出去!”
她一边嚷一边捶,疯了一样,无数粉拳尽皆击打在他的胸口,兰顾阴黑着脸没忍住,一把将她搂近,俯首痛吻。
被堵住声音,苏拾花双目因激烈的情绪扩张撑圆,随后泪光浮现,摇摇欲坠,娇躯在他怀中,带着即将支离破碎般地颤栗。
当他松开,她终于捂住脸失声啜泣。
那一滴滴没完没了的眼泪,惹得兰顾阴心烦意乱,再一想她哭泣的原因,俊庞上更加乌云密布,堵着气道:“哭什么,又不是没做过!”
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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