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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顾寒昭已经开始发起烧来,意识也有些的模糊,而伤口更是被泡得发白,狼狈可怖。
“可以的!我一定会治好他的!”他答得坚决,不知是说给村长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村长的年纪大了,不适合留在这里,陈大娘的儿子陈柱便被留了下来,他一个庄稼汉从没有见过这等阵仗,只能咬牙站在一边听赵掩瑜吩咐。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帮我用力按住他就行。”赵掩瑜已经镇定下来,陈柱似乎是受了他感染,双手不再颤抖,上前用力压住了顾寒昭。
因为左肩受伤所以顾寒昭只能侧躺着,赵掩瑜上前仔细看了一眼便有些犯难,这袖箭有倒刺,剪子根本派不上用场,除非生生将袖箭边的皮肉剜掉,可现在连止血的药材都没有,若是再剜开,那可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顾寒昭见他迟迟没有动手,只能强撑起精神道:“靴子…里藏…着短…匕。”一句话说完,他便真的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了。
赵掩瑜双眼一亮,好似饥渴的旅人终于到达了绿洲,抽出藏在靴中的短匕。被顾寒昭藏着的必定是利器,果不其然,赵掩瑜手起刀落便将袖箭的头尾削去,接下来就简单了许多。
此时村长也正好将他所需的药材准备好。
赵掩瑜将一团干净的布团塞进顾寒昭嘴里,防止他咬到舌头,安慰道:“我没有麻药,只能直接取箭,会有些疼,你忍着些。”不等顾寒昭答应便开始动作。
鲜血喷涌而出,顾寒昭因突如其来的疼痛清醒了几分,瞪大双眼,紧咬牙关,赵掩瑜却面色不变,手上动作不停。
被拉壮丁的陈柱几欲作呕,在看见赵掩瑜的表情时双手更是忍不住颤抖,原本的温润公子已经消失不见,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用双手在一片血肉模糊中穿梭。最初陈柱是想将视线移开的,但他一转头便压制不住剧烈挣扎的顾寒昭,所以只能强迫自己接受,没想到最后看着看着……竟也习惯了。
顾寒昭因为极致的疼痛先是全身颤抖,最后直接变成了抽搐,陈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压下,也幸亏陈柱是庄稼汉,有把子力气,而顾寒昭经过半天的折腾早就筋疲力尽,不然么单靠他一人还真的制不住。
一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关着的门才被打开。
陈柱是第一个出来的,他的脸色发白,心中对赵掩瑜升起了几分敬畏。
赵掩瑜并没有马上出来,他先是帮顾寒昭将身上的汗渍血迹擦去,又为他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物。最后才在水盆边洗手,可能是出于多年行医的习惯,他洗手的动作很细致,先是打上皂角,然后再清洗,连指缝间也不放过。
等全部打理好,赵掩瑜才从房中出来,微凉的晚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原先一直在房中还没有发觉,他竟连身上的湿衣物都还没有换下,摸了摸额头,又为了自己诊了脉,才发觉自己已经发起低烧来了。
陈大娘本来正准备将陈柱的旧衣物给赵掩瑜拿去,不想村长已经让家人送了两套新衣来,一身已经穿在了顾寒昭身上,还有一身等赵掩瑜出来便给他送来。
用热水简单地擦洗干净身子,换好衣服,又喝了两大碗陈家媳妇熬的米粥,不等休息片刻,又一头扎进了房里。
身上的伤已经治好了,或许是体质原因,亦或是之前的卧床修养起到了效果,在灌了顾寒昭一碗药汁后,他的烧就退了下来,等迟些再喝一碗,温度应该就能彻底恢复正常了。
只是蛭影毒却还没有解,赵掩瑜坐在床边,掏出一直藏在怀中的一卷羊皮,手轻轻一抖,羊皮便自然地在床上展开,只见一套金针安放在其中。
解开顾寒昭的衣襟,赵掩瑜深吸一口气,再睁开便是另一幅表情,取出金针,找准穴位,他的动作极快,要摇曳的烛火中双手几乎要化为残影。
窗外的天彻底暗了下来,只剩白烛滴蜡。
一夜过后,被养在陈家院中的公鸡开始打鸣,接着便是村中其他人家养的,此起彼伏连城一片。赵掩瑜这才将最后一根金针取出,此时天已经有些微亮了,擦了擦鬓角的汗水,他一夜未睡,脸色苍白地可怕,再加上昨夜已经开始发起低烧,太阳穴的位置更是隐隐作痛。
若不是迫不得已他并不想用金针,将顾寒昭凌乱的衣物整理好,又为他盖上了被子。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不下,坐在矮凳上,枕着床沿,双眼却不敢离开还在昏迷的顾寒昭。
困意很快袭来,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想考虑,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顾寒昭一睁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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