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页)
。。 ,回廊柱上的题字皆是出自名家手笔,一步一景,有着江南人家独特的温婉与秀丽。
“这里便是表少爷的院子了。”不知走了多久,两人才在一处院落前停下,院子里没多少下人,也没有假山花卉,与刚刚赵掩瑜看到的精致截然不同,唯一惹眼的大概就是院墙边上一棵桃树以及树下的石桌。
“你来啦。”坐在石凳上的人对他展颜一笑,举起酒杯似是邀请,赵掩瑜只觉得双颊有些发烫,身为大夫的他测了测自己的脉搏,除了心跳有些过快外一切正常。
顾寒昭只觉得对方怔怔站在那里的神情显得格外可爱,见他半天没有反应,放下酒杯上前牵起他的手回到石桌前,拉他坐下才将手松开。
“这是桃花酒,尝一尝吧。”将赵掩瑜面前的竹杯斟满,淡粉色的酒液里倒映着满树的桃花,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
赵掩瑜并没有急着喝,而是晃了晃杯子,见酒液泛起一圈圈涟漪才仰头一饮而尽。
“如何。”今日邀赵掩瑜喝酒顾寒昭是存了其他心思的,机会难得,若真的只是喝酒聊天未免太可惜。这桃花酒尝着味道极淡,后劲却猛,如今见自己对面朝思暮想的人竟然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难免有些心惊。
“不错。”赵掩瑜答道,顾寒昭闻言立马又为他斟满酒杯,自己则只是浅酌了一口便放下。
“想必赵掩瑜一定很疑惑,为何今日我请你过府一叙。”昨晚顾寒昭一想到要与赵掩瑜单独见面就有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想了一晚上就想出了这么个笨主意。
赵掩瑜将杯中酒饮尽才偏头看他,顾寒昭不厚道地再次将酒杯斟满,笑道:“不知掩瑜是否还记得百家擂那一次?”
赵掩瑜这才回神,想必那日自己的言论被对方知晓了,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赵掩瑜再次仰头将酒喝尽,接着也不等顾寒昭倒酒了,自觉地将杯子斟满。
顾寒昭见他这幅样子忍不住皱眉,虽说是自己想出地灌醉对方的主意,但见赵掩瑜一杯接一杯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心中忍耐不住有些忧心。
“那日……百家擂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我年少时曾随祖父外出行医,路过壑壁城,在城中居住过一段时间,当时所见所闻与张生所述截然不同,一时气愤便上前争论了几句。”
顾寒昭依稀觉得对方话中仍有未尽之言,不好直问,只能旁敲侧击道:“掩瑜当时是在壑壁城中行医?”
赵掩瑜此时已经有几分睡意,他向来如此,一喝酒便会犯困,所以除却过节从不碰酒,今日见到顾寒昭心中喜忧掺半便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我与祖父在壑壁城行医,去并没有住在城中,而是住在何家村。”赵掩瑜说完便定定地望着顾寒昭手中的酒杯,起初顾寒昭还不明白什么意思,片刻后才试探性地浅酌了一口,见他还是一动不动,试着饮尽。
赵掩瑜见酒杯空了才回神,将二人地空杯斟满,继续道:“何家村只是一个小村落,依附壑壁城,我与祖父在村中住了月余,闲暇时在村中或是壑壁城行医。在何家村我认识了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哥哥何诚。”
顾寒昭听得入神,听到何诚时更是精神一振,见赵掩瑜怀念的样子有些吃味,但还是没有打断,直到对方再次定定地望着自己的酒杯,才哭笑不得地将杯中的桃花酒饮尽,还自觉地为自己斟满,心中忍不住苦笑,不知今日究竟是谁灌醉谁了。
赵掩瑜的外祖家并不显赫,外祖父也只是凤首洲的一名普通大夫,因医术精湛颇有些名气,他的外祖母早逝,母亲自小便与外祖父相依为命。本来照着外祖父宠爱母亲的样子是决计不会让母亲做妾的,只是阴差阳错之下,终究还是进了赵府。
赵掩瑜对于母亲的印象已经模糊,只依稀记得年幼时母亲在赵府的日子并不好过,每日垂泪直至病逝,他的父亲也并不喜爱他,即使他请求与外祖出外游学时,也只是让账房支了他些银子便不再过问。
所幸赵掩瑜对这些看得淡,想着与其呆在赵府当个人人轻视的庶少爷,还不如随外祖父去看看这大好河山。
外出游学的那几年是他这一生最快乐的几年,他去过秀丽的江南也去过壮阔的大漠,直到来到了壑壁城。
壑壁城是南泽要塞,城中居住的也多是将士们的家眷,为防他国暗探,对出入人员的排查格外严格。当时赵掩瑜随外祖来壑壁城中,一是因为听闻南泽与北渊局势紧张,极有可能一战,二便是为了何家村里的一种药材谜脂。这药材也是要挑出身的,除却何家村出产的,其他地方的谜脂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