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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
「不用了,以后你要去的地方,不见得适合我跟。」她的笑容有些飘忽。
车子冷不防颠簸一下!
江金虎朝前座破口大骂,「阿陈,你车怎么开的,连平平的路都会打颠?」
说时迟那时快,车子猛然靠路边一停,驾驶座上的人打开车门,飞快逃逸无踪。
江金虎一怔,按下隔开前后座的防弹玻璃板。
「小方!小方!」坐在驾驶座旁的小方,竟然头一歪软倒了!
这小厮一天到晚出事,说来也真是倒楣。
江金虎警觉心大起,探了探小方的颈动脉,确定它跳得稳当,八成是一上车时就中了麻醉之类的暗算,给人弄昏过去。
下午五点多,夕阳将半边天染成橙红,车子停在荒僻的山路旁,其他兄弟全无踪影。
「妈的!太托大了,被人调虎离山。」江金虎暗咒一声,回头盯住妻子。
方才一路上顾着说话,又仗恃着兄弟的车就在附近,竟然没注意到他们已经和其他人走散了,一转方向,往木栅山区而来。
「金虎,发生了什么事?」梅玉心一只软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到底是见惯大风大浪的男人,江金虎迅速宁定下来。
阿陈八成是被收买了。现在得先弄清楚是哪个人打算阴他。
倘若只有他一个人不打紧,砍砍杀杀的事也不是没做过。但身旁拖了一个她——江金虎太清楚,妻子若落入对方手里,可能遭遇何种下常
「妳紧跟着我!」
他下了车来,绕到妻子那一侧将车门打开。梅玉心才刚跨出车外,陡峭笔直的山路上下两方,同时有几部黑车包围而来。
点子出现了!
下方的车先抵达,在他们三公尺远停祝为首的黑头宾士车门打开来,叶天行步出车外,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哎唷,这不是金虎小老弟吗?怎么车子在半山腰抛锚了?要不要我载你们一程?」
叶天行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形矮小瘦弱,牙齿因长期嚼槟榔而显得红烂,细小的眼睛瞄向他身后的女人,惊艳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是某种阴森的笑意。
江金虎不动声色,将妻子拉到魁伟的身后藏好。
「叶桑这样多礼数?我只是回高雄一趟而已,不必劳驾你来替我送行。」
叶天行向手下使个眼色,前后左右的人霎时全围拢了过来。
「江金虎,明人不说暗话,今天不是我不讲道义,先悖离约定的人是你!」叶天行皮笑肉不笑地扯一下嘴角。
「姓叶的,要合作将来不是没机会,一个谈不拢你就急着杀鸡取卵,名声传出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叶天行冷笑一声。「那还得你有命传出去才行!你不跟我联手对付姓钟的,我只好跟姓钟的联手对付你了。」
所以叶天行和钟老大挂上勾了?
这可奇哉怪哉,他和叶桑私下的协议,钟老大当然不可能知道,现在这两个人会扯上关系,必然是中间有人替他们穿针引线……不知这家伙是谁?
八成就是阿陈那兔崽子。嘿!
江金虎狂气一发,张扬的黑眸更显出睥睨。
「连姓钟的我都没看在眼里,你算什么货色?我说叶天行,你还是赶快退出江湖,回老家去卖咸酥鸡吧!老子要是心情好,还可以叫兄弟免你这摊的保护费!」
「妈的,给他点教训,大家上!」叶天行气歪了嘴,扬手大喝。
「啊!」梅玉心被推回车子内,车门轰然甩上。
「锁好!」他低吼一声。
乒乒乓乓的肉搏闷声随即响起。
围过来的黑衣小弟起码有一打,人人手上不是握球棒,就是握粗水管。
梅玉心终于真正见识到丈夫的勇悍。
他一开始手无寸铁,几个回合之后,手上便突然多了一根水管,再过几回合,水管变成木棒,再过几个回合,木棒变成铝棒。可惜有枪的人都守在叶天行身边,否则抢到了枪,他们要逃就容易多了。
他的身上挨了好几下,额角同时渗着汗水与血水,但他双眼明亮,神采飞扬,倒像是小男生在玩心爱的游戏一般。
接着她开始感觉到局势在转变。
一开始叶天行的人马仗着势众,攻击此起彼落、一个被踢倒了另一个继续跟上。而江金虎无论身上挨了几下,从头到尾不吭一声,越战越勇!敌人踢中他一脚,他必还其两脚;敌人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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