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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笑笑,天地之大,我有何处可归?
江蓝笙不愧是富贵人,随随便便借我一匹马,也是产自大宛、重金难买的千里良驹,真是大方。
只是,江蓝笙······以后不要见了罢。阿七,呵,那家伙‘‘‘‘‘要不是有所谓春丝蛊在,或许,我还真要杀了他‘‘‘‘‘顾飞白,是死了还是如何了,我不知道,只是现下恐怕无暇顾及我,却是真的。
此刻倒是孑然一身,却也因无烦事叨扰而十分畅快,恰如浩瀚江海一尾游鱼,只不过单人孤骑,我又要去往何方呢?
想起来江蓝笙曾经为我卜了一卦,蹇卦九五爻,大蹇来朋,于方位上来说,便是利于西南,不利西北呵‘‘‘‘‘既然如此,便去往西南吧。西南之地‘‘‘‘‘不知故事里那个为所爱之人目流血泪、肝肠寸断又豢养碧丝蚕与春丝蛊的痴情女子,是否身在苗疆,或是否,身在人世?
想想,那女子可也真是个痴心垂泪人儿,是哪个负心薄幸的情郎,放着这么一个大好的姑娘不娶?只是炼制的春丝蛊,未免有些不好。
不‘‘‘‘‘是很不好,人的心,又岂能被小小蛊虫给束缚呢?再者,若是那人死了,那放蛊者,也要赔上自己的性命啊,这女子,是自不量力,还是痴心妄想?
不知道这女子,与阿七又是否有什么关系?
只是眼前突现一道阴影,遮拦了我前行的脚步。
来人峨冠博带,一身墨绿锦衫更衬眉目清贵朗然,俨如翩翩浊世佳公子而非江湖一侠客,他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那马通体漆黑,甚是威风神骏,唯有四足雪白,如踏新纯白雪,此骏正为名驹——乌云踏雪。
真真是鲜衣怒马,趾高气昂地灼人眼目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再相逢
【陌上谁人再相逢,庄周梦蝶亦幻生。】
“宫谓常。”我不禁微眯双眼,淡淡吐出这几个字。
“独步寻,”他顿了顿,像是与我打了个不咸不淡的招呼,而后却说,“请你跟我走一趟。”
“跟你走?”我不禁挑眉,心里却是冷然,然而面上笑言:“为了什么?这又是要我去哪儿?”
“为了‘‘‘‘一人,去见一人。”他的语气有些凝滞,似是踌躇着,只是转而清朗,像是想开了一般。
“谁?”我自然知道那人是谁的,只是嘴角牵起的笑意不改。
日头高升,路上旅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车马喧嚣,尘烟漫漫。
“‘‘‘‘‘顾飞白。”宫谓常却是紧紧握着马缰,握得指节青白。
“原来他竟还没死么?”我叹道,却是想到了一事,又像是被逗乐了,便不由得嗤笑道,“宫谓常,几日前你不是还说让我不要再出现在顾飞白面前么?怎么今日又要请我去见他了?如今这是说话权当放屁呵,还是你以为你是谁!又觉得我是什么呢?容得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独步寻,也许你如今去,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宫谓常听了我的话,面色有些冷然,却是镇定如故。
我想要的东西?我捉摸着这几个字,哈!什么是我要的东西呢?那是我身上此毒的线索?解药?亦或是顾飞白的命!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么?”我语气不善,你挡着我的道,难道我便不会绕道走么?于是牵着马就要走开,当然,想必他说的也全非假话,不然他大可现在便要了我的性命而非与我言语这许多。
他紧紧勒着手上缰绳,又松开,像是叹了一口气,却是再次挡住了我的去路,阴影投落下来,“顾飞白········疯了。”一字一句,说得有些凉意,“只有你或许还能、唤醒他。”
“疯了?”乍听此语,我忍不住出言,说没有一丝诧异是不可能的,只是看来灵犀蝶一名幻生真是不假,无怪乎能够名列“江湖四奇”之一了,所谓邯郸路上,枕石不觉,而幻生一梦,一梦烂柯‘‘‘‘‘‘
然而心里倒是澹然的,但听此语,也没翻出什么滋味,只是一阵风呼呼地吹过时,感觉心间空空荡荡。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天是渐渐地转凉了。
疯了啊?疯了‘‘‘‘‘我在心间辗转着这几个字。
“疯了不是很好么?清醒的人都要买醉,疯了,就不用再醒了。”我叹道,人若是疯了多好,不用像清醒的时候还有那么许多计较,也无需在乎他人眼光,争那些蜗角虚名,蝇头微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恬然自在,全然无忧无虑啊。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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