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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却是释然一笑。
“那‘‘‘‘”我顿了顿,不禁郁郁,他眸中的哀意,并不作假,便柔声道,“孔家小姐虽然不幸逝去,但佳人已逝,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生者还要背负往者的心意祝愿,继续前路,你若太过伤怀,只怕她若有知,也是不安的。”
原来江蓝笙与书香大家山东孔家小姐曾被两家老人指腹为婚,然而孔家小姐未待及笄便因急病而香消玉殒了,而孔家又无适龄少女,江蓝笙的婚事就这样被耽搁了,虽已及冠,府中却是冷冷清清,连一个侍妾也无。
“这亦不是、我所挂虑的,我是孤星入命,咳咳、亲缘福薄,命中无子嗣,注定孤独、至死。”江蓝笙语气依旧清淡,一字一字说得十分平常,仿佛不关己事,只是说罢叹了一口气,似乎无奈,又似乎因其不可而安之若素。
却听得我一阵怅然,凝眸看他,许久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江家人自古精研命理术数、风水堪舆,且他、从不与我说笑。
“我本不是能在世之人,偷了这许多年的寿数,咳咳、又生长在、富贵之家,命中减些福气、也是应该。”江蓝笙却是温和一笑,倒是安慰起我来了,这淡淡笑容倒是衬得修眉清目,风度翩然,似乎是烟雨画卷中的书生,合该与那黄卷中的狐仙,有一段烟花般的旧事。
我一阵恍惚,勉强笑容,“蓝笙,虽有天命,却也要看人为,虽说逆天改命难免狂妄了些,但红尘即为道场,若有有大毅力、大心志,突破己身命格局限,也并非绝无可能,再说了,你虽然精研命理术数不错,但是自古精研命理者向来不为自己卜卦算命,因为事关切身,多有不准。什么孤星入命,这就不准了!你看,你不是还有我独步寻吗,又怎么会是孤星入命‘‘‘‘‘”说道此处,我顿了顿,仔细看他,却见他眸色如水,“寻······”,一声怅然,犹如叹息。
我凝眸看着他,只是他却移开了目光,不禁叹了叹,“我们便去你家吧,苏州‘‘‘‘‘早就想念那八珍楼师傅做的八珍了。”
“我也、正是此意。”江蓝笙抬眼望瀚海波澜壮阔,远处一点飞鸥,在海浪间翻飞迅疾,海天一色,那鸥鸟大有搏浪击空之意。
他立在船板上,也像站在江南烟雨中,面上清淡宁静,双目微阖,如水月湛然离尘,虚按着玉箫的右手,却一直不曾放下。
万里晴空,一碧如洗。
作者有话要说:
☆、苦药味
【伯牙何事抚瑶琴,山迢水远与君听。】
海上夕阳欲颓,漫染海天交接之际层层叠叠的滚滚云翳,那些仿佛灿金镶边的晚霞也压得极低,云层遮了金乌,然而金光万丈却遮也不住,从云层中刺透出来,照得海面灿金波光粼粼,如金龙跃动,金乌欲沉,渐渐氤氲天际一片玫红,入眼一片瑰丽。
江蓝笙站在甲板上,眸光虚淡,像是看着天色出神,一站便是数个时辰。
看他身形瘦削秀雅,不禁出声,“蓝笙,晚上风凉,还是回船屋休息吧。”
“寻‘‘‘‘‘”他似乎有些踌躇,然而声音依旧清淡平静。
“嗯?”我疑惑。
“我便将整个江府、给你、咳咳,如何?”
“什么?”骤然听得此语,一点也不明白他的用意,按照他的秉性,断然不会说这样的话的,就算依着他淡薄脾性,要甩手俗事遁入沧海山林,那也有专人管理,即使他真的决定自此隐退红尘,要与俗世老死不相往来了,他虽无子嗣,江氏一族可还有许多旁氏的亲戚的,他要还是‘‘‘‘‘因而我不仅无丝毫喜悦之情,还大惊失色,慌忙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江蓝笙却是笑容清淡,“只是随便问问、罢了。”语气竟然似乎有一丝揶揄,又像是自嘲般,倒让我大感意外,江蓝笙这人做事说话总是十分认真,甚至严苛呆板,什么时候也会与人玩笑了?
“咳咳、咳!”却听他这时突然间咳嗽咳的十分厉害,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要把五脏都给咳出来,少顷即蜷起身子手捂着胸口,我一阵惊乱,连忙扶住他,一边顺着他的背,一边大喊:“来人!快来人!”只是我自己手忙脚乱,自身也是一阵晕眩,站立不稳,忽而觉得脑中又是混沌昏聩,眼前也是一片花白,不过幸好,视线只是片刻模糊,顷刻便又恢复正常。
我抚了抚额,心中实在惶然,这是怎么了·····仔细想想这几日来的症状,一团乱麻,似有所获,又是治丝益棼,越理越乱。
徐娘子急急赶来,与她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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