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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同僚小喝了几杯,避免不了。”
方巧巧点了头:“不许喝醉。”小饮无妨,喝醉就伤身了。笑笑将账本递给他,“教我算账吧。”
慕韶华尽量缓和语气,半打趣说道:“不是说要离开吗,那还这样认真做什么。”
方巧巧愣了愣,低声:“给你们攒点钱呀。”
没想到会是这回答,这失落的语气听的慕韶华心如针戳,几乎要信了她:“我认得一位大夫十分不错,明日我早点回家,你等我……跟我去拜访拜访?”
方巧巧暗叹一气,丈夫还是当自己有毛病呢。或许是他心里信,但不愿接受罢了,毕竟一认可,就等于相信她要走,要丢下他了,抬头笑笑:“嗯。”
她越是如此,慕韶华反而越……确信她说的话了。
夜里沐浴回来,方巧巧照着镜子,那黑色已经蔓延到肩膀,马上要过界往左边肩膀去了,颇为恐怖。躺上床等夫君洗身回来,刚躺下就昏睡过去,似被人猛然拉入梦境。
又是一片白雾茫茫,与她近来的梦境无异。只是之前在这里只能走动,现在好像嗓子能发出声响。清了清嗓子,果真可以。不由仰头,看着白雾深处:“穿越大神,能否出来相见?”
温和着声音连叫了几声都不见人,方巧巧的脾气上来,叉腰喊道:“混蛋,当年你把我丢到冷死人的河面上,我千呼万唤你不搭救。等我嫁人了,孩子都生了仨,你突然说要把我送回去,我要控诉你!毫无人性!违背道义!”
骂了半晌,才终于有了声响“你回去之时,我许你原身返回,与来时无异”。
“许?”方巧巧怒的差点吐了血,“你误判我到这,毫无悔意,竟然还打发似的用这词。我在这里付出的感情怎么算?我丈夫、孩子对我的感情又怎么算?就算回去面貌还是二十,但心态已老了十岁,怎么与来时无异?”她第一次不在乎岁数,宁可在这里做妇人,做三个孩子的妈,也不要回去做二十岁的年轻姑娘。
那边又沉默良久。
方巧巧知道那无耻对方吃硬不吃软,否则不会等她要投诉时才出现。可这一等,再无声音,忽然如有地龙钻过,震的整个地方都在晃动。
猛地从梦境回神,耳边已是丈夫急切唤声。
慕韶华见她醒来,长松一气:“又梦魇了?喊你、掐你人中都不醒,差点要往你面上撒冷水了。”说罢,提袖给她拭汗。
方巧巧咬牙:“混蛋,理亏了就把我轰出来。”
慕韶华听不懂,只是方才她喊了一些迷糊话,听的他心惊胆战。他发现自己快要相信妻子说的那些话了,无论怎样反驳,都有一个个细节在提醒他“这是真的”。
方巧巧打算再睡,入梦和穿越大神抗衡。这还没行动,身上一重,就见丈夫压身上来。
“巧巧。”慕韶华紧缚着她,生怕一个眨眼,她就不见了。附耳低语,嗓音因刻意压制,有些喑哑,“别走,无论发生何事,为夫都会同你一起扛。”
方巧巧身体微僵,颤颤伸手环住他,他到底还是信了自己,虽然这样不情不愿,甚至很多事他未必明白,可还是愿意信她,和她共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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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回到家中,用晚饭时,陆常安说道:“待会来我书房。”
用过晚饭,陆泽到了书房,十之八九是听训诫,颇为平静。陆常安令他坐下,才开口:“你同慕家三姑娘交情十分好?”
陆泽眉头微皱,不知为何突然说起阿月:“嗯。”
陆常安蹙眉:“慕家到底是将军世家,我们两家可谓一文一武,如今不是深交之时。”
陆泽长眉拧的比他更甚:“父亲为何与慕编修走的近?甚至出面为他向圣上禀奏?”
陆常安摇头:“文武融洽,可使国家安邦。古有蔺相如廉颇,一文一武,两人不合,国之悲。后两人交好,国之幸。文武可交替,源远流长并无可能。可一旦结亲,就不可分割了。这也是为何为父不替你兄长和你早定婚事的缘故。”
陆泽这才听明白父亲的话,是见他同阿月走的近,怕生了青梅竹马的情愫:“不定娃娃亲,日后总要同哪家姑娘成亲的。以我们的家世,也定不会脱离官宦之家。此时不行,那时又该如何?”
这倒问的好,陆常安说道:“权力变更极快,几代不同几代。拿慕家来说,慕宣如今已年过花甲,两个儿子都是文臣,等慕月及笄可嫁时,慕宣也老了,已到交出兵权时。那时慕家便非武臣,更对圣上无半分威胁,那时,嫁入我们陆家,